第21章 跌入低谷
王大力提供的名单里有五人，这五人都是工厂的技术骨干，掌握产品的核心技术，当五人集齐后，杨芊芊直奔主题：“你们好，我是总部派来的杨芊芊。”
“不用介绍了，你的大名我们早就知道了，直说吧，找我们什么事？”一个年纪稍长的大姐带头说道
“爽快，我就喜欢和直爽的人打交道，我觉得我们的产品太过单一，目前为止只有一个芦荟系列，但是每个人的肤质不同，需求也就不同，我想扩大产品系列，根据不同肤质设计不同系列的产品，再加设男士系列，面膜，口红，粉底，等一系列的边缘产品，大家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呀，你想做你就做呗，找我们干啥。”
“我想得到你们的帮助，你们是工厂的技术精英，我刚才所说的产品需要由你们来研发，然后再大量生产。”
“不好意思，研发我们不会，你另请高明吧。”
为首的年长大姐说完后，起身就往门外走。
其他4人见状，也纷纷撂了挑子，不一会儿，会议室就剩下杨芊芊、张波、阿文三人面面相觑。
阿文走到杨芊芊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芊芊，没事的，他们不愿意，我们找别人就是了。”
“对，一条路走不通，我们就换一条路，走，我们去销售部。”
三人按照办公室门牌找到销售部，里面的场景一片狼藉，一点也没有上班该有的忙碌感，个个抱着手机，刷着视频，看见有人进来，也无人理会。
杨芊芊清了清喉咙大声说道：“请问销售部的负责人是哪位？”
大家抬起头看了看她，两秒钟后，又齐刷刷低下头继续玩起了手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回答。
杨芊芊不死心，再次大喊：“请问销售部的负责人是哪位？”
大家都当他们是透明人，不以理会，这可惹恼了暴脾气的张波，只见张波用拳头狠狠的砸向面前的桌子，硬生生将桌子砸出一个窟窿，随后耳边响起张波恶狠狠的怒吼声：“你们这的负责人是谁，都聋了吗？”
一个胆小的女生被粗暴的张波吓了一跳，站起身来战战兢兢的回答：“我们经理今天没上班。”
杨芊芊看见有人回答，立刻走到小女生面前继续追问：“经理没来也没有关系，你能把公司的销售记录给我看一下吗？”
被杨芊芊这么一问，小女生更加吓得两腿哆嗦，连连摆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问我，我只是负责端茶倒水的小人物，什么都不知道。”
杨芊芊环顾四周，大家将头埋得很低，深怕自己被抓去问话，看这情形，八成是问不出什么了，杨芊芊失望的转过身，走出办公室。
出来后，杨芊芊拿出手中的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杨经理，我们都被提前警告不可以和你接触，更不可以给你提供资料，违者后果严重。”
阿文看着杨芊芊手里突然冒出来的字条，惊讶不已：“芊芊，你这字条从哪里冒出来的？”
“是刚才那个小女孩偷偷塞给我的，可能不止是销售部，我估计整个工厂都被杨标警告过了。”杨芊芊垂头丧气地说着
此时的张波好似想起了什么：“杨经理，我们还有王大力呀。”
听到这里，杨芊芊瞬间有了能量：“对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给他打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王大力的声音
“王大哥，你在哪呢？我现在工厂车间呢，你能来一趟吗？”
“杨经理，对不起，我不能给你提供帮助了，昨晚我老婆的店被人砸了，她还被人打成了重伤，我现在医院照顾她，对方还说了，再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下一个进医院的就是我。”
“你们现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你别来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如果被他们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那好吧，你好好照顾你老婆，拜拜。”
挂断电话后，杨芊芊突然觉得身上好像压着千斤重的石头，非常沉重，她不能垮，要打起精神，人定胜天，路人走出来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她不会认命，更不会输。 她收起手机，看着天空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张波：“张波，对方使用暴力了，如果我们以暴制暴，虎头帮能赢吗？”
“我现在就派人去调查一下对方的情况。”
阿文心疼的看着杨芊芊，眼前这个女人善良，坚强，积极上进，非常努力的想改变命运，可老天总喜欢捉弄努力的人，设置层层关卡，让历劫的人伤痕累累。
他走了过去，轻轻地将眼前这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拥入怀里，温柔的摸了摸她的秀发：“芊芊，对不起，我来了也没有帮上你的忙，看着你这么辛苦，我好心疼。”
杨芊芊微笑地回答：“你站在我的身边支持我，鼓励我，就已经帮到我了，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的就是心理上的安慰和鼓励，如果没有人持续的给我打气，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谢谢你。”
阿文继续说道：“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孩，有时候你的坚强又让我很心疼，你明明可以躲在男人身后享受生活，可偏偏你又那么要强，非要自己撑起生活的苦，你可以停下来，我来保护你。”
“好呀，今天你就保护我吧，反正今天也查不出什么了，与其干着急，不如我们去逛一逛，探一探附近的美食，在我这里，没有什么难题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
三人开车来到市中心，阿文和芊芊一路逛一路吃，张波在他们身后5米远的距离一直尾随，保证芊芊一直在他的安全视线内，他们走到一处手饰摊，这里的手饰都是老板纯手工制作，款式新奇，特别吸引人，杨芊芊也被面前的手饰吸引，她拿起一串红色玛瑙制作的手串，久久不能离开视线，当看到手串上的价格时，她犹豫了，旁边的阿文看出她的心思，直接掏出手机对准老板的收款码买单，只听到老板的手机里传出一声“支付宝到账9999元”。
“喜欢就戴上吧。”阿文看着杨芊芊
“这太贵了，我不能要。”杨芊芊正准备将手串放下，却被阿文一把拉住。
“我已经买单了，总不能让老板退钱吧，快戴上我看看。”阿文将手串拿了过来，戴到了芊芊手上。
“真好看。”阿文看着杨芊芊，竟看得出了神，杨芊芊以为他在说手串好看，殊不知他盯着看的是杨芊芊的脸。
“阿文，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杨芊芊指了指前方
“芊芊。”走在前面的杨芊芊被阿文一叫，转过身来回应，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阿文用随身携带的数码相机将这唯美的一瞬间抓拍了下来。
此时的阳光正好在杨芊芊的背面，她转身的瞬间长发飘起，干净的脸蛋未施一点脂粉，清纯脱俗，杨芊芊一路走，阿文一路抓拍，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
玩的正开心的两人完全不知，附近又有一个危险在向他们靠近，不远处，刘伟头戴鸭舌帽恶狠狠地盯着二人，眼神中充满仇恨，上次要不是杨芊芊出来搞破坏，他就可以拿着张可可的裸照一直敲诈她，现在他手里的底牌被毁，再也没有可以威胁张可可的筹码，这个仇他一直记在心里。
“芊芊，你尝尝这个。”阿文将一块糕点喂到芊芊嘴边。
“嗯，真好吃，想不到三江的美食这么好吃，以后我们可以常来。”芊芊吃得一脸幸福。
“阿文，我们找个咖啡厅坐一下吧。”杨芊芊说完，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张波，张波收到杨芊芊的暗示，快步走到她的面前。
“张波，郭总那边有消息了吗。”
早上工厂那边碰壁后，杨芊芊知道耗在那里也是无济于事，就让张波传信郭雨泽，让他调查三江工厂的人事档案，寻找突破口，趁着等待消息的时间，不如出来散散心，换个心情继续工作，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已经收到郭总的回信了。”张波回答
“好，我们找个咖啡厅坐坐。”
三人找到一处装修高档的咖啡厅，里面的陈设以黑、灰、色系为主，高贵中带点神秘，三人走上二楼选了一间靠里面的包间，点了一些店里的招牌点心。
“杨经理，这是郭总发过来的邮件，你看看。”张波打开电脑，递给杨芊芊。
郭雨泽发过来的人事档案非常详细，上至工厂总经理，下至普通员工，每个人的个人档案都在其中，就连每个人的关系网都研究的非常细致，杨芊芊原本以为郭雨泽只能提供每个人的大概资料，当看到这么详细的资料时，杨芊芊的诧异程度可想而知。
“张波，你们郭总不去做情报工作都有点可惜了。”杨芊芊不敢相信的看着张波
“呵呵，在我眼里，这世上就没有郭总办不成的事。”从张波的语气和表情，可以看出他对郭雨泽的敬仰
“芊芊，找到突破口了吗。”阿文看着杨芊芊，问道
“怪不得工厂上上下下的人都听那个杨标的，原来工厂几乎所有的高层都是他亲自提拔，怪不得工厂会年年亏损，他提拔的高层不仅学历低，年龄大，而且都是他的亲戚或者老乡，高学历的人都放在没有实权的闲职上，年轻人就更不用说了，整个工厂30岁以下的人占比不到1，活脱脱一个老年生产队呀。”
“郭总建议我们从副经理吴娟那里下手，当年竞争经理之位时，吴娟是最大的竞争对手，杨标在选票上做了些手脚，吴娟还为此到总公司投诉过杨标，从此两人的梁子就结下了。”杨芊芊复述着邮件中的内容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张波问
芊芊看着张波说道：“你去取50万，我们现在拿着钱去吴娟家。”
“你要贿赂她。”阿文惊讶道
“对，这是打入内部最快的方法，现在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我们需要在最快的时间进入工厂内部。”杨芊芊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同意。”张波附议
三人说干就干，按照郭雨泽提供的地址，他们很快找到吴娟家，好巧不巧，吴娟刚好在家。
“吴经理，你好，我是总公司派来的杨芊芊。”杨芊芊伸出右手，友好握手。
“我知道，你昨天的光荣事迹我已经知道了，在这么短的时间摆平闹事的工人，不错，有两把刷子。”吴娟盯着眼前这个小姑娘，眼睛里透着欣赏。
“吴经理过奖了，其实他们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逆徒，都是些老实本份的苦命人，主要是他们也不想闹事罢了。”
“小姑娘，三江工厂的水很深，你确定能淌得平吗。”
“我这不是来找吴经理您了吗？您的声望和能力在工厂算得上数一数二，我想您也不想工厂就这么倒闭吧，您觉得再让杨标胡闹下去，工厂能活过来吗。”
“他能不能让工厂活过来我不知道，那你又有什么本事能让工厂起死回生呢？”
“这是我的计划书，您先看一下，看完后我们再谈一谈接下来的合作。”
吴娟接过计划书，一页一页的认真翻看起来，十几分钟过去了，吴娟合上已经看完的计划书，看着眼前有备而来的杨芊芊。
“按你的计划，工厂需要大洗牌，注入很多专业人才，连体制都要改革，这可是动了杨标的蛋糕，小姑娘，你可真敢想。”
“我的这些想法吴经理应该也想过吧，而你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您非常清楚，现在的工厂体制陈旧，高层迂腐，产品跟不上时代，要改变现状，只有改革。”
“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有三年就退休了，我只要保证这三年不出大事，安安静静退休，好好过我的晚年生活就好了。”
“不，你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你和工厂已经有了感情，你不想看到工厂倒闭，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你一定会帮我。”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就凭你几年前去总公司投诉过杨标，你知道杨标没有能力胜任经理一职，你不想工厂在他的手里毁掉。就凭你身后这些奖章，如果你不是有着一腔热忱，为什么要带领工厂去市里争取荣誉。”
杨芊芊说完，取出准备好的现金，递了过去：“我知道你最近手头有点紧，这些钱你先拿去周转。”
吴娟看了看杨芊芊递过来的袋子，她犹豫了。
杨芊芊趁热打铁：“吴经理，你难道不想在退休前为工厂做点什么吗？你难道想看到工厂几千名员工丢掉工作吗？他们中有很多人在工厂工作了一辈子，按他们现在的年纪，如果丢了工作，又能做什么呢？”
“你们先回去吧，我考虑考虑。”
“好，静待吴经理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