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吾道即天道
“别卖关子，直接说结果！”
牛玄天不理会老白菜卖贱的表情，直接询问查抄血佛寺时，得到了什么宝贝。
“大人请看！”
一口口顶盖之上，均贴着朝廷府库封条的玄金铁箱，摆放在演讲台上。
老头子嘿嘿笑着，将面前一口铁箱打开。
一股祥和的黄光从箱子内发出。
“功德玉！”
牛玄天腾身站起，动作飞快的将剩余箱子一一打开。
“呼！”
无尽的黄光包裹之下，四周的热闹喧嚣突然消失。
他仿佛进入了没有忧愁的仙国之中。
虚空之中天音降下，轻声评判着他一生的功过是非。
剿灭入侵合欢宗的邪魔，揭破它们侵掠阴谋，于天地有益，于生灵有恩，于万民有情……
“嗡嗡……”
丹田中的《美娇图》剧烈的震颤！
“发现下品功德之玉，吸收之后能加速本图恢复！”
“喳喳哦！”
肥胖的小鸟从沉睡中惊醒，迫不及待的飞出丹田，落在箱子之中来回蹦跳，鸟儿嘴中流下滴滴答答的馋涎！
牛玄天被宝图的动静惊醒，不顾小鸟儿的撒泼喊叫，强行合拢箱口！
“呵呵，原来这张谋江真的要谋反啦！”
“可不是咋滴，这功德玉可是各地镇鼎所生，关乎国运的禁宝！
这些人怎么敢下手！”
老白菜恨恨的说道：
“这些万民愿力浸染所得宝玉，除了一部分进贡给上国天朝之外，其余都是要送入龙脉，稳定国朝气运！”
“这些该死的东西，是在掘我乾天的根儿，害天下百姓于水火啊！”
“该杀！”
“呵呵……”
牛玄天开心的看了一眼，下方忙碌的五朵家花，对身边好奇探看的林凡说道：
“去新兵营叫几个力气大的小子过来，把这些宝贝抬到卫所库房里！”
“指挥使大人且慢！”
一位骑在灵鹿之上，衣着华丽的游侠，仰着鼻孔说道：
“宰相大人有令，所有血佛寺有关缴获和证据，均要一并送往丞相府封存！”
“这是相国大人手书，尔等还不快快接令！”
“唰！”
中军大营之中的所有人，听到这段话后，均将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鹿上之人。
“嗯悠悠～”
灵鹿感官敏锐，嗅到无尽的杀气向它集中，吓得不安鸣叫，四蹄翻动间，转动身体就要逃走。
骑在它身上的游侠心灵与鹿相通，也被杀死气刺激的脸色惨白。
但他在宰相府中迎来送往，也见了不少场面，怎可被这群杀才吓到，平白弱了自家老爷气势！
于是他冷哼一声壮着胆子呵斥：
“呀呔！你们这些下贱东西，难道要拒接宰相之令，抗命造反不成？！”
说着，他催动灵鹿跃上点将台，并松开缰绳，挺身站在一丈五尺高的鹿背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怒喝：
“小心你们项上人头不保！”
“哦？”
身穿蓝色莽龙袍，十二三岁的少年越众而出，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谁的裤裆没夹紧，露出了你这个鸡葩玩意儿！口气倒是不小！”
“你！”
下人被这句粗俗骂人的俚语，惊的一时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
“你知道我是谁吗？”
“您是当今陛下亲孙，北海郡王独子，秀衣卫指挥使大人！”
老白菜踏步上前，大声报出少年身份。
“嗯，你可知我秀衣卫听何人之命？”
“按照我乾天皇朝祖制，秀衣卫听命于当今皇帝陛下！”
“他小小宰相蔡清冲，算是哪里爬出的虫子？胆敢给我秀衣卫下令？！”
“他，难道也要造反不成！”
“说！”
牛玄天一声暴喝，吓得宰相府游侠一哆嗦。
“说！”
点将台上之人爆喝，吓得灵鹿呦呦低鸣！
“说！说！说！”
站在校场之上，千上万兵卒暴喝。
刚刚还骄傲的宰相门前的‘三品官’，在无尽的威压之下，干脆的……尿了！
“哈”
“哈哈哈！”
中军大营之中笑声盈天！
许久之后，牛玄天轻轻挥了挥手。
营中笑声戛然而止！
“拉出去吧，免得脏了我的大营！”
说完，他不再理会如死狗一般得游侠，也不理会散落一地的玄铁箱。
而是起身步下高台，微笑着走进卫所老兵队伍之中！
“呦，您老怎么还掉眼泪啦……嗨，当兵吃饷，不是应该的嘛！”
“老爷子，您家里几口人呐……哦，光玄孙都有三百个了！好好！都入我卫所！”
“将来啊，我们卫所要有自己的仙田，有自己得产业，更要家里的后辈，都能自由自在得道成仙……”
“我，有一个梦想！将来某一天，我们得子孙后代不再受贪官欺辱……邪魔都踏在脚下……”
“……那时，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秩序，谁胆敢忤逆我们的意志，就叫他灰飞烟灭……”
“……”
牛玄天展开三寸不烂之舌，按照前世今生的经验，将他对未来修仙世界的期望和设想讲出！
在场的老头子们眨巴着眼睛看着，支楞着耳朵听着。
“这位王子殿下脑子正常吗？”
“吾道即天道？净扯蛋！”
“快把灵石领到手，说不定这小子一会儿发疯，改了主意不发饷了……”
“二牛，二牛，你小子快回去把你太祖爷爷的令牌带过来，不能把他老人家的钱耽误了……”
“前面的快点儿，有了钱之后，我们赶紧去抢海灵盐……”
牛玄天看着身边原本众志成城的队伍，因为他的一番慷慨之言，反而变得混乱不堪。
看着这些人加快了领饷的速度，他的心中生出了阵阵失落之情。
“我讲的道，真的是胡说八道吗？”
他抬起头，却发现远处代他发放灵石的五朵家花，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更远处，主角林凡领着一帮新兵，被他的话激励的嗷嗷直叫：
“踏破山海，吾即天道！”
牛玄天忽然发现自己错了！
这些行将就木的老人，因为死亡的临近，早已磨平了心中的锐气。
他们再难与别人志同道合！
靠着这些人，很难在未来天倾中有所作为。
而真正的希望，是那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如此想着，他息了继续站在这里，亲手发放饷银的想法，转身前往后营。
这里是卫所新兵营。
受场地限制，本次招兵仅择优录取了千名子弟。
小校场之上。
少年们正在嘻嘻哈哈打闹，围观几个不成器的小子，在老兵的棍棒之下，演练最基本的道兵阵列。
“记住了，鼓响则进，闻金则退！”
“站好了！
咱爷们靠的就是一个群殴斗敌！
遇到好欺负的， 爷们儿们就要并肩子一起上，遇到硬气的怎么办？”
“对溜！撒丫子！咱就是要跑啊……”
“哈哈！”
四周围观的少年们，被老兵的言语逗的东倒西歪！
这是卫所新兵训练？而不是土匪入伙嬉戏？
牛玄天脑门之上布满了黑线！
这样下去可不成！
“老白菜！把千户以上的军官，都给本殿下叫过来！”
“开会！”
“这些新兵崽子不能这么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