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爷要逃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云雀到底让自己来的是个什么地方。
柳苏昼作为一个直男,原地坐着快要精神崩溃。
台上“杜郎”的唱词让他不敢入耳,台下其他人的举动有让他不忍直视。
一时间坐在原地猴急得抓耳挠腮。
白迩看到了柳苏昼如此。
穿过人群,芝兰玉树般轻走到了柳苏昼身边。
“小姐莫非,不知我们这儿是何地?”
柳苏昼只有两只手,又要挡住眼睛又要捂住耳朵,根本忙不过来。
又听到白迩如此一说,心里的疑惑也证实了三分。
但未得到定论,还是淡淡说道“不就是茶馆吗。”
白迩微微一笑。
“不错,可这天下有一种茶馆,是只让男人进来的。”
“专门为断袖之癖,同袍之风而建。”
断袖、同袍。
自己不是不知道。
fire酒吧对面的ice,便是男同志酒吧。
每当女人们争先恐后进入fire时,ice也迎来自己的客流高峰时刻,门口迎来送往都是穿着一身华贵羽毛,浓妆艳抹的男人,时不时随着音乐跳舞。
这也便是l城,乃至周边几个省的男同性者的朝圣地。
不夸张的说,两大酒吧几乎撑起了整条街的销售额。
但两处对对方的态度却大不相同。
fire里工作的人,提起对面就是一阵鸡皮疙瘩,谈论时不乏人妖之类的词语,素日里避犹不及。
虽然就只有一条街之隔,fire的人从不去ice。
而ice中的人,却对fire的一群肌肉猛男和花样美男十分友好,几次联名提出要两家员工联谊,都被fire员工全体否决。
没想到古代也有这个行当。
怪不得在如此隐蔽的地方,老板实力雄厚,却还要安在一个偏僻街道,外面看上去宛如废墟。
实在是藏的深。
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来到这种地方。
云雀,我真的谢。
台上表演告一段落,主演们纷纷下台来,端着酒杯一桌桌敬着。
当然,这也不是普通的敬酒。
柳梦梅下台来,直接和右边一桌的粉衣服来了深情凝望的个交杯酒。
“杜郎”也不甘示弱,直接坐在了桌上另一人的膝上,拿了块糕点,只放一半在嘴中,面对面朝着对方送过去。
柳苏昼一个激灵直直躲在了白迩的后面。
无奈向求助“小白,小白公子,我不知道此中的玄机,实乃误入此地。”
“你行行好,能否将我带出去?”
不是柳苏昼自己不肯,刚才进来的大门,已经被慕名而来源源不断涌入的站客挤满,自己过去不仅挤,更怕会挤出一身鸡皮疙瘩。
白迩觉得有些好笑。
“好,跟我来。”
柳苏昼如同进来时一样,躲在白迩身后,七弯八拐,绕过了堂旁边的一桌桌纠缠不清的人,穿过戏台的侧面,拉起一面红绒布,到了后台。
“后台有个偏门,一般都是戏子表演时方便进出所用,你便从那边走吧。”
“好。”
柳苏昼感激的点点头。
“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还在这里偷懒,我看你多久才能够上台。”
“一段戏文教了千百次了教不会。”
“你就是狗屁股塞黄豆,一窍不通。”
又连着几声藤条在空气中快速挥动,打在皮肤上的声音。
柳苏昼听了心里发麻。
怎么回事啊,这什么世道还打人啊。
“你说,是杜丽娘还是杜郎。”
“杜 杜丽娘”
还没等到第三个字发圆满,又是一阵鞭打的声音。
柳苏昼看不过去,折过去冲到了声音传出的屋子中。
白迩:你这人还怪热心呢。
还未见到人,只见一盆冷水在半空中浇下,泼在趴在地上的人身上。
原本破皮的伤口又泛出鲜血。
地下的人由于过度疼痛,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直接疼晕了过去。
“你他妈谁,管你妈的闲事呢?”男人像是不解恨似的,把木盆又往地上人背部摔去,抬头恶狠狠看着柳苏昼。
“不论我是何人,你都不能这样打他。”
“笑话,我买来的,教他唱戏,三年了,就是不肯说一句杜郎,这种废物我可以打死他一百回。”
“可是本来就是杜丽娘。”
白迩在一旁拉了拉柳苏昼的袖子,示意她别说话。
“在别的地方怎么叫我不管,但到了这儿,必须是杜郎。”
“是,但他自己不情愿,为何非要逼迫他这么喊。”
地上的人似乎听到了柳苏昼的声音,侧过脸,眼睛微张,想看清楚为自己辩解的人。
地上的人煞是好看。
柳苏昼感觉趴在地上真是一种浪费,不会摔着他精致的脸庞吧。
“老板,你看,这样的人物,这眉眼,如笑如,这鼻梁,如,最为绝妙的是还有一颗粉色的泪痣”
柳苏昼滔滔不绝地说着彩虹屁,突然停了下来。
这脸,怎么还有些熟悉。
这。
这特么不是我吗!
柳苏昼忙喊着小白面,将地上之人安放在了一边的床榻上。
一边看着自己的脸。
太绝了,简直一模一样。
好久没有照镜子,都快忘了自己本身是什么样子。
三日不见,看起来愈发英俊潇洒,帅气逼人了。
只是,自己在古代怎么混成了这个样子,一看就没少挨毒打。
系统【难道你挨社会的毒打挨少了吗?】
闭嘴!
“他叫什么名字?”柳苏昼急迫地问着。
“无名无姓,只有一个诨名。”
“金狗儿。”
?
!
心中的喜悦快要冲出心脏。
这不就是册子中其中之一的名字吗!而且还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此人很可能,非常可能是我的真名天子!
与其在这里分辨渣男,担惊受怕,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自己罢了。
半分钟内就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这样,你当时多少钱买的他,我出双倍价格买下。”
男人挑起眉毛看着柳苏昼。
对方带着金项圈,耳朵上是闪着光的流苏耳环,刚才进来时自己其实就已经注意到了,此人应该来历不小。
“若只是按照当时买来的价格来算,我未免有些吃亏了,那其中我对他的栽培和吃喝拉撒睡,也要一并算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