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尔尔辞晚,朝朝辞暮
“只愿尔尔辞晚,朝朝辞暮”
说完拉起了柳苏昼的手,深深地看着她。
场景过于美好,对方也太过于真诚,柳苏昼恍然觉得自己相信他,可能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如果他会对自己好,愿意遣散那些牢中物,与自己相守白头。
也倒是个挑不出大毛病的对象。
只要我能够对他的过去不再追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昼儿,跟我来。”
看到柳苏昼若有所思的样子,宁郁白内心有了些把握,伸出了胳膊,示意对方挽着自己。
柳苏昼犹豫半秒,顺从地挽起对方的胳膊,随着他的节奏走着。
这行进的方向。
是顶楼。
咯噔。柳苏昼的心脏又开始狂跳起来。
脚步也有些迟疑,宁郁白只简单地顿一顿,又不容拒绝的拉着柳苏昼往上走。
真相只隔着一层薄纱,待自己用何种方式揭开。
此时拒绝也无意义,柳苏昼便顺着对方的动作。
按着女人的说法,如果宁郁白是在骗自己,那等下应该就是放烟花的环节了。
一直上了顶楼,两人走到了最中央,亮着灯的房间。
宁郁白停了下来。
“昼儿,你看远处。”
不消费力,柳苏昼眸子里便映出了一朵绽放的花。
花伴着放出的声音出现在天幕间,散开在黄昏的云里,却又在快要消失前,在延伸出的星星点点末端绽放。
山前空中,同时绽出了数百朵花。
怪不得那些女子都说自己被感动了。
饶是自己见过一些世面的现代人,还是男子,看到了都有些震惊。
那么接下来。
也就是女子没有说出的环节了。
此时已全无心看烟花盛况,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出意外了。
随着最后一丝烟花在消失在空中,宁郁白眼底的情绪显得更加浓郁。
牵起了柳苏昼的手,“昼儿,跟我来。”
便推开了身后的大门。
门内,坐着十个男人。
看到柳苏昼后,眼冒绿光,一个个都是磨手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
柳苏昼内心惨然一笑。
这,便是女子悲伤到无法说下去的真相所在吧。
等着郎君耳鬓厮磨,相敬如宾。
而前一秒天堂,后一秒就是地狱。
柳苏昼深深共情了地牢里女子的绝望。
下一秒,自己的背后被猛地推了一把,柳苏昼一个没站稳,直接推到了房内的地上。
“去吧,好好享受。”
宁郁白嘴角噙着笑,关上了门。
接着传来一声咔哒声,又落了锁。
也锁进了柳苏昼的心里。
门里面,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房间并不大,约有50几个平方,几乎无装饰品,只是地板上铺着榻榻米。
屋内一角落放着燃得正旺的火盆,和一个包着牛皮的木箱,木箱的没完全合上,开着一条缝。
一根皮质的散鞭子和几段麻绳从缝隙中漏了出来。
······
这只是柳苏昼认得的,还有许多造型诡异,柳苏昼根本认不得的物件,扎实地挤在箱内,本来约是大号收纳箱那么大的箱子,却已经装得满满当当,盖子都合不拢了。
此时,只要是稍微有点阅历的,方才面容清秀的姑娘未说完的遭遇是什么,便也大致地了然于胸了。
柳苏昼瞬间泛起一阵心疼。
真是畜生。
四周的男人皆是锦衣玉袍,其中有几个还穿着朝服,连官帽都还没来得及卸。若素日在街上看见,都是个顶个顶庄重肃穆。
而在这里,撕掉了所有的伪装,剩下的只是最原始的欲望。
对于被异性围着这样的场景,柳苏昼早已见怪不怪,在fire时每天竞相开最贵的酒,最高出价者,便有机会享受他的情绪按摩。
被这么多男人虎视眈眈地围着,还真是平生第一次。
柳苏昼只觉得周围散发着从骨子烂掉的臭味。
脸上也懒得露出什么好表情。
坐在右边的男人看见柳苏昼不屑的表情。
“看看这小表情,这可比上次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带劲多了。”
说完走了过来,伸出手就要往柳苏昼身上摸。
本以为对方会如同之前的女孩们一样,如同掉进陷阱中的兔子,惊叫着躲开,拼命无力挣扎,唤着如意郎君的名字,指望对方来救自己。
直到喉咙喊到沙哑,嘴里吐出血沫,身体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都不会任何有人来做任何回应。
最后在兔子在凌虐中丧失求生意识,放弃抵抗,如同烂肉一般任他们摆布。
而柳苏昼全然不避讳,原地站着一动不动,瞪着眼睛冷冷地直视对方的眼睛。
眼神中是如同利刃般锋利的审视,和打从心底透出的不齿。
男人顿时被着眼神惹怒,本想着摸对方的揩油,此时却一把握住柳苏昼的下巴。
柳苏昼仍是不惧怕,直戳戳地盯着男人的眼睛。
“很好”,男人吃了瘪,咬牙切齿吐出一句话。
抬起手便要给柳苏昼一巴掌。
手才扬到空中蓄力,另一个更加阴沉的生硬突然喊了停。
对方马上收起了手,服从地低头退到一旁。
余光仍是扫着柳苏昼,眼中全是嘲弄。
声音的主人位居于屋内正中央,轻轻掀起眼皮,始终保持着漠然的态度,睥睨着柳苏昼。
“我喜欢你的性格,初生牛犊不怕虎,很好。”
“但我不喜欢你的眼睛。”
“太亮了,刺得我眼睛疼。”说完,端起地板上的茶杯,撇去了浮沫,品了一口。
“那就给她挖出来。”下面的其中一个狗腿子献计道。
“挖挖挖,让这个小婊子尝尝太师的厉害。”另外的人跟着附和。
在坐都是一阵起哄。
被叫做太师的人只顾着品茶,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刚才捏柳苏昼下巴的男人仿佛得到了默许,阴笑一声,走到工具箱旁边,细细挑选起来。
一定要找到最趁手的工具,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受到最残忍的报复。
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中意的工具,总是感觉差点意思。
却在不经意回头间,看到了火炉边夹炭块的钳子,正烧的通红。
计上心头。
伸手便拿起了烧的通红的钳子,嘴边浮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朝着柳苏昼走了过去。
刚新鲜出炉的钳子,还在滋滋冒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