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夺取马家寨
“马三，看到你的主人的下场了吗？我吩咐你的事情只要你一五一十地做，我就饶了你的狗命。你明白吗？”
马三看着寨主马户身首异处，早已经吓得魂飞天外。
他不住地点头。
午夜时分，马家寨寨墙上灯火通明。
二寨主马峰在城墙上等待的焦急似火，不断地游走，似乎丢了魂一般。
当看到远处的人影时，他马上露出了喜色。
“快，快开门，是大哥回来了。”
旁边的一位老奴提醒道：“二寨主，还是看看来人再说吧，说不定是山贼，寨主他恐怕凶多吉少……”
“特么的，你居然敢咒我大哥。”
马峰一巴掌扇过去，打的老奴一个趔趄。不过他沉吟了片刻，似乎反应了过来。
这才叫守门的乡勇紧闭大门。
等到来人近了，他举着火把向下面问道：“你们是谁，走上前来。”
为首之人听后赶快走上前去。
仰着头大声喊道：“二寨主，是我，我是管家马三，快开门啊。”
“啊，是马三啊，你们不是被捉去了吗？我大哥呢？”
“哎，一言难尽啊，我听说寨主来救我，趁着他们混战，就逃了出来。”
“那我大哥呢？”
“我看见他被人围堵，跑向了山里。快，快带人去寻找。”
马峰听到了大哥马户的消息，又仔细地查看了一下马三和其身后的二十多人。
在确定无误后，这才吩咐乡勇打开了大门。
等到大门洞开后，马三带着众人鱼贯而入。
在马三身后的李双喜嘴角现出不易觉察的一抹笑意。
随后，就见他大喝一声，抬手就将城墙上的乡勇砍翻。而后吹了一个口哨。远处的林间。
李闯一马当先奔向马家寨。
看着骑在马上正要狼狈逃回房舍的二寨主马峰，李闯张弓搭箭，朝他后心一箭射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传来。马峰应声落马。
很快，李闯就带人收拾了马家寨的乡勇抵抗。看着身前跪倒一地的乡勇，李闯数了一遍，大概有一百多号人，这些人大多都是身体瘦弱，衣衫褴褛的穷百姓。
他想着如何收拾这些人，他把马三叫来。问道：“马三，寨子里除了马家两兄弟之外，还有些什么人？”
马三脸色一变，咽了一口唾沫，忽然挂着笑意说道：“还有……”
“他妈的，说话吞吞吐吐，快说。”旁边的小将罗虎大声呵斥道。
“还有……少儿不宜啊。”
李闯一听，一头雾水地问：“什么少儿不宜。快说。”
“这个，还有马户的妻子张又鸟。人长的很水灵，可惜是半老徐娘，残花败柳。”
说起张又鸟，马三开始滔滔不绝：“张又鸟实际上是商州的水蜜楼的老鸨子，可惜得罪了官府，被赶了出来，后来做了暗娼的老妈子，被我们老爷相中。纳入府中。”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将爷，您等我一会，我带人马上能给她带来。包您满意。”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勾栏上的老妈子就想色诱我？滚一边去吧你。”李闯大怒道。
可是马三还是给一名乡勇递了一个眼色。很快，那名乡勇就走了出去。
马三见李闯似乎有些不瞒，接着说道：“这里除了马户兄弟二人，实际上还有一人。他也是马户的兄弟。”
“还有一个兄弟，来人，将他拉出来问话，罪大恶极也拉出去砍了。”李闯朝着身后的亲兵吩咐了一声。
“等等，将爷，他这位兄弟跟马户兄弟不一样。”马上辩解道。
“有什么特殊的？”
“他跟马户兄弟二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因为被排斥，因此没有分到什么贵重财产，只给了他们家里流传的几柜书籍和一头驴，这个马老三而今16岁，穷困潦倒，谁知竟然考中了秀才。”
马三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马户自知自己的名字不好听，但是碍于自己老爹给取的，为了避晦气，实际上他酷爱吃驴肉，他将寨里所有的驴都拉到他家吃了。其中就包括马老三家的唯一一头驴。”
李闯见这哥三的故事很有意思，探着头继续倾听。
他还大有兴趣地问道：“马老三也算是个人才，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哪里？”
“马老三叫马骥。现在被关在监狱中。”
“这是怎么回事？”李闯疑惑地问道。
“哎，马骥因为驴被马户抢去，就同马户派去的乡勇拼命，结果将十余名乡勇打了一顿，但是架不住人多。他虽然从小练就了身武艺，但是毕竟势单力薄，还很年轻。因此就被暴打了一顿，关在了大牢。”
“看来这个马骥是文武全才啊，有点意思。带他过来。”
“他如今身上长满了蛆，在大牢里半死不活。”马三低头紧邹着眉头。
李闯一惊，他附耳对身旁的罗虎吩咐了一声，罗虎听后马上派人去商洛山请神医老神仙下来。
李闯想着要去见见马骥这个秀才。不料却被一声吵闹声打断。
看着人堆里面骂骂咧咧的女人声。
随后一名颇有姿色的中年女子伴着两名丫鬟就被带了上来。
“哎呀，放开我，你弄疼老娘了。”
李闯在椅子上再次坐下，他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你就是张又鸟？”
“是又怎么样。”那女子浓妆艳抹，有些生气地别过脸去。
“你不知自己是一只鸡吗？起个怪名字。”
“那是我爹妈赐的，你管不着，老娘爱叫啥叫啥。”
李闯看着这名女子，有些啼笑皆非。
他忍着恼火再次问道：“张又鸟，你曾经当妓院的老鸨子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吧？而今又为虎作伥，跟着马户干没干丧尽天良的事情吧？快说！”
李闯怒目圆睁逼问着。
“我……我没有，我要是干那事，我早就将姑娘们卖给官府做官妓了，就是因为我带着姑娘们跑了，所以我的妓院才被迫关了门。我跟马户也没干缺德事。他干的于我无关。”
“这么说你还是有情有义的老鸨子了？”
李闯见她嘴硬，又问了问她身旁的两名丫鬟，这两名丫鬟原也是妓女，跟了张又鸟算是从了良，谁知竟然十分袒护张又鸟。
“回将爷的话，鸟姨说的句句是实话。”两名丫鬟齐声回复。
李闯掩住笑意。
怒喝道：“我就不信你以前没拐骗过良善，来人，给她打二十板子，我看她不老实回话。”
他刚下令派人将张又鸟打二十大板子，张又鸟就扭着肥硕的屁股迈步就来到李闯的身前，她将手中的花手绢在李闯的身前一摇，媚眼一瞟。
边走边说道：“将爷，打什么板子，奴家以后服伺您就是了，我还可以给您做压寨夫人，平时我还能给您唱唱小曲。”
随即花衣招展的张又鸟就身子一挪，转身就要一屁股扑进李闯的怀里。
李闯被这么一出戏弄得哭笑不得，他忽地站起，躲过了这一投怀送抱。
张又鸟扑了一个空，忽然被两名亲兵架住，随即就掩面哭泣起来。
“将爷，我冤枉啊。”
张又鸟随即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眼看亲兵就要将她拉走，张又鸟忽然站直了身子硬气起来：“老娘我没做亏心事，就算死了也不会眨眨眼。”
李闯不会被她的假正气所迷惑。
口中嘲讽道：“他妈的，老鸨子还要立牌坊，当自己真是贞洁烈女了。”
谁知张又鸟刚被亲兵拉出去几步远，就忽然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人事不省。
紧接着，一个小少爷挤过了人堆，大喊道：“妈妈”。
那名七八岁的孩子抱着张又鸟不肯撒手。
在叫过了几声之后，张又鸟喘着粗气，端坐了起来，抱着小少爷哭天抢地就是不肯撒手。
“我的孩子。”
“这是你亲生的还是拐骗的？”李闯瞪大了眼睛问道。
“这是我捡的，我看马户绝后，正好我在商州捡了一个男孩，我俩就认他做干儿子。”
李闯见她果然没有泯灭良知，又被她的演戏一般的善变所影响。
“罢了，打听下她们是否有民怨，再处置他们，如果真如同她说说，就赐给他们另一处民宅，也分派一块地吧。”
“是”小将罗虎摇了摇头，只得领命将张又鸟母子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