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自己有本事，才是真本事
“小翠，秦姐找你。”
“好，我来了。”
小翠放下手边的活计，快步走了出去。雪已经停了。秦夫人正站在光秃秃的枝头下，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她。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看得小翠莫名发怵。“秦姐，怎么了？”
小翠讪讪地笑道。“是南家把我们从山匪窝子里救出来，如果不是他们，可能今天的你，还是穿不上衣服。”
“南老二是已婚之夫，你有没有想过，你那些不恰当的举动，可能就会破坏一个家庭？”
秦夫人没有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把自己心里面想的话说了出来。小翠显然没有想到秦夫人会这么直接，她脸色变了几变。“我只是想活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山里不知道会有多少危险，我们一行人全是女人，要是遇到个豺狼虎豹的，多不安全？”
“我只想找一个保护伞，能把我平平安安的带出深山，这有什么问题？”
小翠冷笑一声，面对嘲讽地看着秦夫人。积压了多日的情绪一下爆发出来。“您是贵人，达官显贵的。被虏的时候还带着两随从，您哪里能懂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苦痛？”
“你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可是你一点也不能理解我们！你是被那个山匪强奸过了吗！被人压在身下欺负的滋味你感受过吗！”
“你什么都不懂！您愿意当这个圣人，还给那些个傻逼婆娘说什么‘自力更生’？我不做评价，但请您也不要干涉我的选择！”
小翠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管秦夫人青白变换的脸色，转身就打算走。“你想活下去，没错！你错了，但女人并不是只有依附男人才能平安活下去的。”
秦夫人叹了口气，劝道。小翠听得好笑，顿住脚步。“那你说！我要怎么才能活下去？在山匪窝里我得敞开腿，才能有一口饭吃。在这里，我得讨好南家兄弟，才能不怕被野狼叼了去。”
“你以为我真能看得起南老二那种乡野村夫？我不过是形势所迫！”
“要是可以，我更希望还在山匪窝里。起码这样我不愁吃喝，只要把腿敞开，那些男人就能保护好我。”
她狠狠瞪了秦夫人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秦夫人站在原地。她是家中独女，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自强自立。她自然无法理解小翠这种依附别人的生存之道，如果南老二是个单身汉子，她也不会说些什么。可他是个有妻之夫，且看他夫妻二人和和美美，不是小翠她想插入就能插入的。靠山山跑，靠人人倒。只有靠自己的硬本事，才能在这乱世活下去，不是吗。“夫人别为了这种人伤心。”
一道女声从她身后响起。秦夫人对她印象很深刻，她叫于眠，是被救出来那天唯一一个没有哭出来的女孩子。这是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之前我就觉得她不是个什么好人，被那些山匪欺负了还沾沾自喜，炫耀自己得宠？”
“我看她就是跪久了，现在不仅站不起来了，还想拖所有像站起来的人下水，共沉沦。”
于眠嗤笑着，一脸的不屑。“我只是看她入了歧途，想劝一劝。谁知”“任她去吧，这是她的选择。”
秦夫人拍了拍于眠的肩，笑道。“不过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小翠的话，还真是提醒了她。“夫人！那小翠说的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你别”于眠被吓得白了脸，连忙打断，生怕秦夫人被小翠的弱智发言给影响。秦夫人不禁有些想笑，“不是，确实，我们没一点本事，在这深山里生存实在不容易。”
“看来，我得去找南家人帮个忙了。”
说着，她向着南家山洞走去。于眠就在原地，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秦夫人的决策，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到了下午，于眠就知道秦夫人的用意了。“什么！要让我们去外面吹着冷风顶着风雪操练？！”
看到消息的王雨一下跳了起来，这秦夫人是抽什么风了？小翠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让她们这些女人去操练个什么劲啊？遇到危险，那南家两个男的是干什么用的，她们一堆女人，练个什么劲啊？“管她的，反正我不去。”
小翠瘪瘪嘴，满不在乎。见她表明了态度，王雨也在心里做好了决断，连忙附和。“那我也不去，爱谁去谁去。我也不犯这个傻。”
王雨和小翠打小就住在一起，她从小就觉得小翠是个有主见的。小翠在那山匪窝里，都能活得这么滋润，跟着她选，准没错！“我们才不当这个傻帽呢，你给她说，我两不去！”
“就是就是！”
见她两态度坚决，传话的小姐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回去把她们的话告诉了秦夫人。本以为秦夫人会恼怒，会生气地让她们滚出来。可她只是淡淡笑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确实是冷极了。北风呼啸着刮过，像是把身上所有的热量都毫不费力地刮走，冻得人直哆嗦。这种冷，是侵入骨髓的冷。让人不住牙酸。可连养尊处优的秦夫人都站在寒风里，和她们一起挥着手臂长的柴刀。她们又感觉，似乎没这么冷了。南老二也是惊讶，没想到秦夫人，还真能跟着一起吃苦？不过诧异片刻，就回过神来，指导起女人们的身法。南老大本身就有些习武底子，经过这一路战野猪、斗山匪，也算是有了些经验。不说成了什么练武大师，但指导一下这些从未接触过打斗的女人，倒也还行。就连山洞里的宋纪辰、南泽、南义几个小将听了外面挥刀的破空声，也是忍不住探出头来。想要跟着一起练习。南泽在山洞里练着字，但架不住南义各种央求，只好也跟着去了。见他们陆续都出了山洞，南锦也是有些按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