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事件反转,人没事!
第一次见她这样仓促带着一丝狼狈。“妹夫,我爸呢?他是不是……”秦俊杰看到后面没有人推着病床出来,以为自己父亲有什么不测。秦母见状,停了一会,再次大声鬼哭狼嚎起来:“老头子,我可怜的老头子啊。你们这医院真黑,拿人命开玩笑。你们还是医生吗?你们就是杀人犯!”
秦母指着陆景初,大庭广众下这样的泼脏水,影响非常恶劣。“秦阿姨,你不要血口喷人污蔑好人!你如果真的为了你丈夫好,就不会一直诅咒他。怕不是你自己知道他身体差送进医院坑医院钱吧。”
医院每天上演着生离死别。林知意真的怀疑有这个可能性。陆景初站定在林知意对面,深邃眼眸一暗。口罩下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从林知意的身上,移眸看向了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秦母。“这位家属,病人已经脱离危险,还在观察。未来24小时是关键,医护团队会密切关注他的动向。”
陆景初清冽无温的嗓音说道。听闻此话,秦母狠狠一怔,连嚎啕大哭都止住了。陆景初清冷眼眸敛下,深睨着地上的老妇人。那居高临下的神情,眼神凛冽到极致,看得秦母内心莫名心虚起来。这个男人从出现开始,就散发着一种无声却强大的气场。听闻这话,所有的医生护士都松了一口气。“陆医生真是太厉害了!”
“是啊,陆医生不愧是我们医院的未来之星,这样的病人都能从鬼门关里抢回来,是不是姓陆的医生都这么厉害?”
两位年长的医生和护士长很是激动的拍手,语气像是松了一口气。“门外不是等了记者报道吗?要不陆医生去接受采访一下,也不知道谁请来,咱利用下这个资源也是可以的。”
说话的医生,还不忘看了一眼地上的秦母。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不了,等病人醒来,毕竟二次手术对老人身体还是有些创伤,还有。麻烦这次的手术费家属交一下。”
陆景初冷声说完,走向林知意。人群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所有的人从刚才被这一家人拿捏着不敢多说什么,现在鼓掌声音和夸赞声音此起彼伏。只有林知意,低头擦眼泪。她向来坚强最讨厌流眼泪,因为她很小就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只会显得自己无能。但此时,她真的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幸好没事,幸好他没事。秦母被大家的鼓掌声气的不行,特别是陆景初还要她交手术费。“你们医院就是这样收费的?本来一次性可以做好的手术,分两次做,收两次手术费!你们医院可真黑啊!”
秦母站起来,朝着陆景初的背影破口大骂。陆景初还差两步走到林知意面前,他顿住脚步回头看去。他敛着眼眸,让人看不清眼底的眸色,声调显得很温淡:“秦老先脑中的肿瘤压迫神经,且脑溢血堵住血脉,命在旦夕。单一种病情都非常危险,何况还是两种。再者,他的情况你们应该很清楚,他还有脑梗塞,身体已经开始出现行动不便,这么多疑难杂症,两次手术救活人,已经是非常不易。”
周围人群安静,陆景初的声音清冷,但掷地有声。听着他说的那些症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陆医生辛苦了,这里我们来解决,你先去休息吧。”
那位年长的医生拍着陆景初的肩膀,示意交给他们。陆景初颔首,没再理会这一家人的叫嚣,走到林知意身边,低头声音温和了一些:“哭什么?嗯?”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手,沉稳的声音让人心安又心疼。“都怪我,让你被污蔑。”
林知意抬眸,泪眼汪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就算不是你,我也会救的。这是医生的使命啊,小哭包。”
本来林知意很自责和伤心的,可是听到这高冷的男人这么哄自己,还叫自己小哭包。更委屈了。小嘴儿一瘪,眼泪大颗大颗的像脱线的珍珠一样。她盲选的一个老公竟然这么为她着想。而她自己的亲人,却屡次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陪我下去洗个澡。”
陆景初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嗯。”
林知意点点头,被她牵着,闷声闷气的走在后面。那副委屈的样子,像一个小煤气罐罐。电梯刚开,里面冲出来一道人影。砚南州的头发像个鸡窝一样,比林知意的还要夸张。本来想往手术室方向冲的,刚出来撞上陆景初,他立马刹住了车。“陆哥,我听说出事了?”
“没事了。”
“哦哦!”
砚南州拍了拍胸口:“楼下聚集了一堆媒体记者,幸好被保安拦住了。”
这要是曝出来,他们医院不得损失一个千年难遇的人才。当不好医生,可是要回家继承家业的!他爸得给他骂死。“小嫂子,你也在,咋哭成这样了呢。”
砚南州很是意外。这还是前几次看到的知性温婉的小嫂子?怎么感觉像个小哭包似的,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林知意赶忙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强颜欢笑道:“我没事。”
可是哽咽出卖了她。砚南州莫名觉得好笑,他刚想咧嘴笑,被陆景初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咳咳,我去看看怎么样了,陆哥你先去休息吧。”
砚南州从电梯里出来,让两人进去。等电梯门关上,里面只有他们夫妻俩人,林知意看着电梯反光镜里泪眼汪汪的样子,觉得丢人:“好丑。”
“不丑,好看。”
陆景初立马夸道。林知意被他那深邃的黑眸紧紧看着,忽然一笑:“我头发怎么被吹成这个样子啦,我戴了头盔的。”
可能是没有炸起来,头发被风吹的实在是凌乱的很。但陆景初却眼神沉了几分。“我的车给你开吧,电动车不安全。”
一想到她刚才因为担心自己,可能开车电动车在车流中穿梭。比他做高难度的手术,更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