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真有一腿
一天后，张惟川出现在小院门口。张夭夭就觉得见鬼了。这云景市的帅哥怎么都往山里跑？苏媛着实意外！差点感动出了眼泪。张惟川却不解风情地说：“我找赵正延有事。”
赵正延被当作挡风牌，心里有些不爽。嘲笑他说：“自己老婆面前还装，张大律师的清高什么时候能放下来？”
张惟川也是一脸看笑话的看着赵正延：“别怪我没提醒你，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迟早要散场。”
赵正延的脸色暗下来，随即撩起眼皮：“你的意思是，要跟你老婆离婚？”
张惟川不置可否地摊手。两人院子里的对话被进门的苏媛看见。她怔忡良久。最后微微一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地进了屋。……张世凡在朋友那边下了一天一夜的棋。戚沁心和张夭夭去接他才肯回来。看着一院子人，还以为走错门。三个英挺的男人站在院子里，一一同张老打着招呼。张世凡打量着三人，扭头问戚沁心：“哪个是你爱人？”
戚沁心羞红了脸。赵正延轻轻咳了下，正要挺身而出，就被张惟川背后推了一把。一个趔趄，他险些撞上老人家。赵正延气得回头瞪张惟川。张惟川将脸偏向一边，装作没看见。张世凡看着赵正延，忽然一愣。“您怎么了？”
赵正延问。张世凡摆摆手，回归正事：“沁心是个好孩子，你小子可别辜负了她。”
“您放心。”
赵正延态度谦卑。戚沁心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也从不奢望有一天，赵正延会把这段暧昧的关系转正，或是拿到台面上公布。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男人。他有钱又英俊，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他凭什么选择她？赵正延并不清楚戚沁心的这些想法。张世凡又看着自己的女儿，垮着脸问：“有没有你的？”
张夭夭低头吐舌头。老爷子的脾气她一清二楚。说没有，迎来的肯定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说有，边上这些帅哥都是名花有主的人。见张夭夭半天不吐气，张世凡气得跺脚：“剩下这两个中就没有一个喜欢你的？一把年纪，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张夭夭无地自容。苏媛有点心疼张夭夭。两人认识多年，张夭夭人品很好，对她也好。她不忍好友被老爷子责骂。刚好张惟川不知死活，暗暗朝苏媛眨了个眼。这一放电，苏媛就冲动了。她报复性地朝张惟川的屁股就是一脚。不偏不倚，刚好踹进张夭夭怀里。张惟川个子很高，又是那种宽大体格型。张夭夭再怎么五大三粗，也架不住张惟川忽然冲过来的身体力量。两人互相抓扶着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靠着院墙才得幸刹车。张世凡一看这架势，顿时就明白了。心情大好，让戚沁心去准备酒菜，晚上要拉着几个小伙子喝上几杯。张惟川气红了脸。苏媛鼻子一横，转身跟着张世凡进屋。张惟川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苏媛的背影瞪出个窟窿来。等一院子人进了屋，赵正延就在一旁说风凉话，“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张惟川一个冷刀子过去，赵正延赶紧闭嘴。“你小子别高兴得太早，等步了我的后尘，有你哭的那一天。”
赵正延不以为意。……晚上，一桌子人围在一起吃饭。张世凡喊张惟川“准女婿”。张惟川想解释，被苏媛从桌子底下踩了一脚。张惟川将酒杯往桌上一放，气得想骂人。苏媛也杠上，“张大律师，你动静小一点，张伯伯心脏不好，别吓着人家。”
潜在传达的意思，张惟川不是听不明白。也就是在警告他，张世凡有心脏病，乱说话的话，人家心脏病发了就是他的责任。张惟川就奇了怪。怎么这个女人就舍得把自己老公往别人身边推。见鬼了！戚沁心并不清楚张惟川和苏媛之间的关系。只是感觉到两人关系不一般。……山里的夜晚静谧，凉爽。三个女孩在厨房里收拾。张夭夭有些难堪，“媛媛，你这是闹哪样？”
苏媛挑眉：“是他自找的。夭夭，你什么也别说，帮我好好治治那位张大律师。”
张夭夭苦涩一笑。小两口的事情，她其实不想参合。可苏媛这样闹，她也不好拆她的台。戚沁心听得迷迷糊糊，就问：“媛媛，你和张律师是什么关系？”
苏媛轻嗤，想想张惟川那样，她就来气。回答：“债权关系。”
“啊，张律师欠你钱了？”
戚沁心单纯地问。苏媛解下围裙挂到墙上，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戚沁心的肩膀，出去了。……赵正延和张惟川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两人都觉得挺无聊。张惟川想到苏媛闹的那一出，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可又拿那女人没办法。就把气撒到赵正延身上：“你把我叫过来干嘛？这穷乡僻壤的，什么都没有，我真服了你。”
赵正延念在他帮了大忙的份上，任他发泄两句。越到后面，就被张惟川那张毒舌说得头皮疼，索性溜了。张惟川更气，这黑漆漆的山旮旯里，连个发牢骚的对象都跑了。……一天下来。赵正延苦于找不到和戚沁心单独相处的机会。三个女孩好得跟连体婴儿一样，形影不离。到了快要睡觉的时候，戚沁心刚好出门倒洗脚水。赵正延逮着机会就把她搂在怀里接吻。一吻结束。赵正延抱着她在树底下聊天。两人都把声音压得很低。赵正延轻柔戚沁心的长发。“云景那边的事情张惟川都替你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有麻烦。”
戚沁心很感激他和张律师。提到张惟川，她忍不住好奇向赵正延八卦。能让一个大律师不远千里跑到山里来，绝对不会是因为赵正延。赵正延很诚实：“他们结婚好几年了。”
戚沁心觉得两人心真大。赵正延甚至毫不隐瞒地把张惟川想离婚的想法也告诉了戚沁心。躲在树背后的张惟川，偷听到好兄弟正津津乐道地八卦自己，气得眼皮疯跳。他刚想跳出来找赵正延算账。哪知两人又在缠绵……这边，苏媛见戚沁心出去很久没回来，不放心地找了过来。就看到戚沁心和赵正延接吻。她傻眼了。原来这两人真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