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路遇不平之事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
夜岚无月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正狼吞虎咽的白衣白发……青年，他也不确定，这个子看上去倒像是个青年身材，只是这一身的稚嫩气息，怎么看都是个怀梦少年。
宁青儿在一旁看的来了兴趣，开口问道：“别撑死！说说你叫什么，干什么去，从哪里来的。”
“前天路过皇城的时候，官兵老爷已经问过了……这个真好吃！”白衣青年随口应付，接着狼吞虎咽着。
宁青儿听闻这般敷衍，和身旁的夜岚无月对视了一眼，没再继续追问什么。
可是夜岚无月这货张嘴就来：“嗯……那之后呢？”
这话就是白衣青年都愣了片刻，夹菜的手停了几秒，然后一把抄起一颗花生豆扔进嘴里。没有说话，还是自顾自的吃着。
夜岚无月轻笑一声，看了宁青儿一眼。
在得到了明确的命令之后，抬起手来就对着白衣青年的脖子，一记手刀打了过去。
白衣青年一手拿着鸡腿撕咬着，另一只手随性抬起就挡住了夜岚无月的试探。
“兄台这是唱的哪出？我都说了跟官兵老爷交代过了。”
白衣青年嘴里带着鸡肉，含含糊糊的回应着。
可接下来脸色一变，夜岚无月那被他用胳膊挡下来的手刀竟然加了几分力道。
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夜岚无月添了几分力道就将白衣青年连人带长椅打飞出去。
摊子的老板哪敢言语，只是无奈的抬起了手来，又觉得自己不要多事，怂了吧唧的将胳膊放了下来。
夜岚无月如此精明的人，哪有看不见这般举动的道理，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块银子拍在了桌子上。
在见到银子之后，老板立刻喜笑颜开起来，吩咐身旁的小二，赶紧再给这桌客人端上两个小菜。
“刚才都快喊爷称奶了，现在跟我讲兄台……你真不怕挨揍啊！”夜岚无月看着正站起身来拍打尘土的白衣青年，语气显得极其不善。
“那兄台打算要我怎样？我遇苦难之时您救我，我定然张口千恩万谢。如今我已经被您救出来了，难不成我还要立个血书，承认是您的孙子不成？”
“谁让你废话了，他问你官兵呢？”
宁青儿不耐烦地皱起眉来，刚才白衣青年的这番道理，让她有点心生厌恶。
“杀了，谁让他们非要问我底细。官兵老爷既然得罪不起，我只能告知他们实情，可是知道我来历的，我一般都会杀了。”
这话说的时候，那白衣青年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看！我就说杀了吧！”
夜岚无月忽然一拍桌子，冲着宁青儿笑道。
宁青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红发青年，然后用更加厌恶的眼神看着白衣青年说道：“可以啊！你这一副孩子气的模样，竟然能干出来这种事情。”
“别打岔！晚上好好伺候老人家我！”夜岚无月没有理会宁青儿的不悦，一边说着宁青儿，一边给自己灌了口酒。
“你说话再这么玄玄乎乎的，信不信本娘娘阉了你。”
宁青儿抡起粉拳对着夜岚无月的肩膀就是一下子。夜岚无月吃痛的看了一眼宁青儿，显然是这妮子又开始玩不起了。
“不就是揉个肩膀嘛！我还背了你一天哩……真是……唉！世风日下啊！好好地姑娘家沦落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啊……”
“再说句我听听？！”
“您长得真是貌美如花！”
白衣青年愣了好久，就这么痴痴地听着夜岚无月和宁青儿的对话，难不成他俩是在拿自己的事情论赌。
看着二人悠然自得的样子，白衣青年提高了嗓门，走上前去猛拍桌子说道：“我可是在皇城底下直接杀了那两个官兵的！”
“不然呢？”
宁青儿诧异的回了一句，随即继续和夜岚无月对起嘴炮来。
夜岚无月也不忘补刀，回应着白衣青年的话：“那你还跟他们先拜个把子，认个爷爷之后，找个地方吃个饭再动手？”
“你们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白衣青年彻底败了，失落的看着二人问道。
这次，夜岚无月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又喝了口酒。
与此同时，两匹快马飞奔到了摊子前。
一瘦一胖两个邋遢大汉翻身下马，冲着一脸死灰的老板就吆喝了起来：“狗东西！你欠我哥俩的银子什么时候还！”
这声音十分响亮，吓得本就惶恐的老板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连滚带爬的跪到了二人面前，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听余音，大概不过是那些再宽恕我几日，家里诸事用钱实在拆兑不开。
可人家哪管你这些，哥俩对视一眼，直接动手开砸。老板一边哭着求饶，一边阻拦大汉的打砸破坏。
其中瘦的那个似乎是烦了老板这套，直接抬脚将他踹飞出去。老板生生撞在了摊子旁边的树干上才停了下来，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夜岚无月抬手便用灵力给宁青儿和他挡住了飞溅过来的鲜血，白衣青年无奈耸了耸肩，看着袖子上面溅射的鲜血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喊住了正在打砸的二人。
“你们适可而止点！”
那两个讨债的大汉显然是被白衣青年的这声叫喊，激发出来了火气，开始朝这边走来。夜岚无月和宁青儿无奈对视了一眼，心想着没事真会给自己找事情，当初就不应该救下这个饿死鬼。
“你小子再多说一句，爷爷我把你口条抽下来给我孩子做鞭子。”那个胖的大汉指着白衣青年直接开骂。
瘦的那个也好不到哪里去，开口叫嚷起来：“我们哥俩过来讨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是哪里冒出来的装蒜好汉？！”
“凡事都要有个度，讨债就可以打砸人家器物，踹飞人家主事人吗？”白衣青年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欠了我们哥俩八十两银子，就为了那青楼的一个服侍丫鬟。结果那丫鬟出来之后，二话没说就跑了，他连热被窝的机会都没赶上。这一欠就是三年！我们哥俩仁至义尽，你还要怎样？”瘦大汉一边解释着，一边抄起棍子朝白衣青年这边靠拢过来。
“既然是苦命人，你们又知道内幕实情。何必要如此为难人家！”白衣青年辩解着，右手开始背过身去凝结灵力。
小二这个时候搀扶起老板，也大声叫嚷着：“对啊！我们老板人好着呢！他只是被情所伤，你们就出手打人！和强盗劫匪有什么区别？这位客爷还望您能救救我家掌柜的。”
“好！就依你说的！”白衣青年回应道。
……
夜岚无月把这一切都尽收眼里，扭头对着宁青儿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闻言，宁青儿看着夜岚无月的眼睛端详了几秒之后，无趣的摇头一笑，没有说些什么。
夜岚无月心领神会，大概猜到了宁青儿的意思。
抬手一指灵力直射白衣青年背过手去凝聚的灵力，两股力量对撞在一起，悄然消散开来。白衣青年感觉到了不对劲，转过身来一脸诧异的看着夜岚无月。
“你这是做什么？如果先前我有得罪过你，那我一会解决这件事情之后，我亲自赔罪。可我这是惩恶扬善啊！你居然要帮着他们打人者？”
“你是脑子让驴踢了，还是饿傻了找不到什么是做人的基本思想了。听见人家说的话了吗？八十两银子！对老人家我来说九牛一毛，对他们普通百姓，那可是近十年的省吃俭用才能得到的财产。人家欠了三年还不上，你还不让对方打砸，那对方心里的委屈拿什么释放？给他一脚能怎么？这不还没死吗？”
这话直接惊呆了在座的所有看戏的，连那两个讨债的粗汉都愣住了。
放平时，谁都会指责这两个人过来催债，又砸东西又打人。
今天怎么蹦出来个这么个家伙，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啊！
“他们打人你是瞎吗？”
“有这么讨债的吗？”
“人家老板在这里天天起早贪黑的出摊位，任劳任怨的。他也是受害者啊！过来就是连打带砸的，考虑过人家感受吗？”
有些看戏的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指着夜岚无月开始语言暴力起来。
“这位小兄弟多谢了！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还请别再插手了。不然让人误会，得了不好的骂名，我们兄弟二人心里会过意不去的。”瘦子大汉对着夜岚无月抱拳称谢。
“那就请我喝酒！这顿酒钱你给我出了，今天他休想阻拦你们哥俩半步！”
夜岚无月也来了脾气，站起身来对着周围指责他的人厉声说道：“是老人家我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们脑子不好使打算回炉重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就是全家暴毙，祖坟被刨，借钱办丧事。他也得还钱！不能因为挂个可怜就能做个老赖吧？给了三年时间还不上，他还想再欠三十年？”
“既然这位客官刚才说，对你来说八十两不过九牛一毛，您这么慷慨激昂。那就替我们掌柜的还了吧！我们掌柜的日后给你当牛做马！”
小二见风头不对，赶紧换了个事端怼搡起来夜岚无月。
可夜岚无月何等人精啊！
闻言，红发青年嘿嘿一笑，扭过头去看着小二说道：“正常人肯定回复你，我为什么要替他还，可惜老人家我不一样，老人家我啊……”
话音未落，当夜岚无月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掐着小二的脖子，将其按在树上了。
“挑事情，博同情，卖人设。但终归到底，邪魔歪道而已。你这种人活在世上也是一块烂泥，老人家我好人做到底。”
说着，手中力道加大。小二的眼睛开始充气血来。
“住手……住……住手……”
正当夜岚无月打算结果小二之际，老板有气无力的扯了扯夜岚无月的裤腿，口中喊着求夜岚无月住手。
“你欠钱不还，还不让人家砸你东西吗？”夜岚无月冷声问道。
老板咳了咳口中的血，对着夜岚无月无奈一笑，双手一摊说道：“您也看到了，我就这么个营生的家伙买卖，他要是砸了。我拿什么还他八十两银子！当初我也是深陷情乱之中，这才落得个如此下场。”
“你继续打你的牌，我继续杀我的人……”
“我会还的……”
“欠了三年不还，我想不应该是约定了三年吧。这是第几次人家催债了？”
“……”
夜岚无月没有继续加大力道，只是冷漠的看着脚下的老板。
他的眼神冷彻至极，没有一丝怜悯，尽管脚下的这人也是受到蒙骗，才沦落至此。
但是他夜岚无月就是看不上这种人，拿着苦难当借口，好像全世界都应该可怜他，给予他安慰。
气氛安静了几秒，夜岚无月才继续说道：“如果她没抛弃你，那是不是你还是要还他们哥俩八十两银子？是不是你要捆绑上她一起还债？她在青楼里面，胭脂彩妆，薄纱裙摆样样不缺。跟了你之后，在这荒郊野岭的过路上，头朝黄土背朝天的支个摊子还债。她是有多脑子想不开啊？！”
“你这是害她！哼！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她肯定会跑，但凡有个脑子都知道跑。一个穷的不行的垃圾忽然把自己赎出去，自然八成是借钱赎的。那跟变相绑架有什么区别？一想到日子还不如之前，每天要被一个脏兮兮的人搂着睡觉。你如果是她，你不跑吗？”
“我！咳咳咳！我是真心爱她！”老板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不顾身体的伤势，奋力朝着夜岚无月喊道。
“爱她？你也他妈也配提爱情？你拿什么爱她？拿你的破嘴？还是拿你的变相绑架？她只是和你讲了她的不幸，她只是和你讲了赎她需要多少银两，可她从来没有指名道姓的说过让你赎她身子吧？”
夜岚无月越说越激动，手中灵力运作，小二直接被钉在树上。然后一把揪起老板的衣领，一字一句的继续刺击着老板。
“她愿意吗？你问过吗？她愿意跟你，我无话可说。但是她要是不愿意呢？你就不打算还钱了？一切归根到底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你现在的一切悲凉，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导自演给你自己的人生大戏。你活着的意思，就是给自己树悲凉，告诉世人你有多凄惨。可是你的凄惨不过是你亲手种下的业果。”
“现在！你肯吃下去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夜岚无月的表情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恐怖。
是啊！总有烂泥觉得真心换真心，后言不假，可他唯独忘了自己是烂泥，家徒四壁的烂泥拿什么提爱情？
败了就安慰自己说在最不幸的年华遇到最想保护的人，可实际上他压根就不配。
垃圾的自我修养永远都是借口满天飞，从来不正视自己的问题在哪。他总觉得别人拥有的，他也要拥有。
只是因为他们同岁，可唯独看不到他们不同命啊！
不渴望修缮自身，只知道怨天怨地怨空气，注定了一辈子碌碌无为。
自己让自己做了下等人！
“我……我……”
老板被夜岚无月逼得一句话都没有说话出来，他开始慌张起来，朝着人群四处看去。他看到了一脸犹豫的白衣青年，哭着朝他便爬了过去。
……
宁青儿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所以哭着去爬博同情，都不愿意站起来笑着解决问题吗？”
……
白衣青年将老板护在身后，他还是觉得这个老板的凄惨经历，不能都是他的错。
那个青楼女人抛弃他，辜负了恩情，应该和他共进退，一起还债。
“别他妈幻想自己的美好剧本了！”宁青儿彻底看不下去了，抄起酒壶冲着白衣青年丢了过去。
白衣青年已然没了刚才的气势，只是随手将酒壶打落在地，看着宁青儿的眼神也变得不是那么自信起来。
“这位姐姐我……我无心动手。”
“那你就给老人家我乖乖的躺在地上！”夜岚无月一个瞬步出现在了白衣青年的面前，电光火石之间，竟然用极快的速度踢飞老板，同时将白衣青年按在了桌子上面。
“放开我！”
“就这能耐还杀官兵呢？！”
夜岚无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手中灵力运作起来，顷刻间就在白衣青年的脚下设下了一圈封印。
然后起身冲着被他踢飞的老板走去，蹲下身来冲着一脸尿了裤子表情的老板说道：“还钱！”
此时不再有任何人说一句同情老板的话，他们不是不想说，是因为见识到了夜岚无月的身手，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宁青儿看着吃瓜的这群失了智群众们，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那两个大汉其实是最懵逼的，本来他们俩也就是过来撒气来了，谁成想出了这么一系列的事情。
见夜岚无月这般逼迫，吓得老板连磕头再求饶的，他们两个忽然觉得好像打砸和踢一脚并不是什么多严重的事情。
“还！我一定还！”
“什么时候还？”
“啊……这……”
老板一时语塞，毕竟八十两银子让他现在拿出来也是强人所难。
夜岚无月也明白什么意思，当下嘿嘿一笑，掐住了老板的喉咙，一股灵力直接飞射进了老板的嘴里。
在老板的吃惊的目光中，红发青年一字一句的说道：“这股灵力已经缠住了你的心脉，我会交给那两个兄弟一张纸符，每月你都要交还人家银子，如果有违约，他哥俩只需要烧毁这张纸符，你就会心脏融化而死。这灵力有三年时效，再有三年你若还不清……那就是他们哥俩的决断了。”
说完，夜岚无月松开了老板，朝着宁青儿走去。
顺带解除禁制的还有小二和白衣青年，白衣青年还好，没有多说什么。
小二被放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着人群大喊大叫起来。
“各位都看到了吧！这就是地痞流氓，今天他这么百般无理的欺负我们平民百姓，明天他就会更加恶劣。今天是我们遭殃，明天没准就是你们啊！快来人找管家抓住他，我相信在座的也有能人异士，大家伙联手把他押送到……”
话还没说完，夜岚无月的杀意就已经到了顶端，白衣青年看出来了不对劲，刚要开口阻止，夜岚无月抬起手来，朝着小二的方向虚劈了过去。
那手上附着的灵力气刃像是飞镖一样，直接削掉了小二的脑袋。
气氛一下降到了最低点……
没人敢发言，看着瞬间被斩杀的小二，那个老板却跟没事人一样的，和那两个大汉有说有笑的陪着。
“干死那个老板！”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一群人抄家伙就冲了过去。老板见状拔腿就跑，可夜岚无月的身影一个瞬步就挡在了老板和那群吃瓜群众中间。
“知道什么叫唾沫星子淹死人吗？刚才指责我，现在没理由了，开始又找别人的麻烦。”
众人闻言一惊，纷纷停下了脚步。他们不是因为被夜岚无月说破了颜面，而是只单单的惧怕夜岚无月的手段。
宁青儿看着这帮人心里一阵作呕，擦了擦嘴起身便走。
夜岚无月看到宁青儿的举动之后，随即也没了兴致。
不过他还是朝那群人笑了一下，一股灵力从脚下瞬间爆发，这股力量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白衣青年心里一阵后怕，原来面前的这个红发青年拥有如此恐怖的灵力，那一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真是演到了极致。
忽然，宁青儿猛地回头，她好像明白了夜岚无月接下来要做什么，神色慌张的开口大喊起来：“住手！夜岚无月！”
听到宁青儿的呼喊声，白衣青年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当下已经来不及阻止了，只能闭起眼睛用灵力护住了身体。
再次睁眼的时候，满地被腰斩的尸体。
宁青儿只感觉胃里一阵作呕，可是却对夜岚无月的这番举动谈不上厌恶。
“为什么要把他们都杀了？”白衣青年不解的走上前来问道。
“不然呢？留着他们继续去用语言评判别人，添油加醋的导致事情颠倒黑白的更加严重。老人家我可是个大善人啊！”
话语听上去调皮不着调，可夜岚无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漠到了极点。与白衣青年擦肩而过的时候，白衣青年一身冷汗。
“啊……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夜岚无月回头瞥了一眼白衣青年。
“啊……我……我……我叫白悠然！”白衣青年结结巴巴的回答着。
夜岚无月听后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冲宁青儿大喊起来：“他说他叫白悠然！”
……
“喂！小白！跟我们一起吧！”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极乐世界！”
……
“去不去？”
恰！手刀将至！
“好！”
堆起笑脸！赶忙附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