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胜了第一场
汤姆的请求不只是震惊了纳尔逊骑士和女团长。
最后还惊动了裁决者崔斯特司勋爵。
他也是上过多次战场的人。自己虽然没有那样的症状，可自己的好几个战友都被困扰了好几年了。
当蒂达尔女团长带着汤姆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在沉思良久之后，给出了一块身份牌子作为信物。
女团长交给了特里，让他去找人。找到了，自然要恭敬的请过来了。
不只是纳尔逊骑士，崔斯特司勋爵也提供了几个自己亲朋中，有明确这种症状的战友的信息。
特里这一下午，有的跑了。
而对面的达洛特意识到了，汤姆恐怕是已经找到了某种用途，只是幸好他还没有弄到证据来证明这点。
这也使得达洛特，也已经是没有了，他开始那样的沾沾自喜了。
而罗曼和谢科奇斯两人在隐约听到汤姆这边传过来的只言片语之后，却是都露出了深思的样子。
他们俩可是听到了噩梦连连，精神萎靡不振，之类的词汇。也听到了也许有疗效。
大家都知道，对长期患病的病人和家属来说，除非是真的耗尽了互相之间的所有情分，不说完全治愈，只要有缓解病人病情的办法，就一定会不计花费的前去找寻，求证。
而他们两家，不，应该说，法梅尔王国的大多数贵族家族，只要其家族不是已经凋零衰败，那么，家族中或多或少的都有这种类型的病人。
而他们两家也自然是不会例外了。而且那些病人对家族的贡献，在家族中的地位，都是非同一般的。
他们两个，应该说，不只是他们两个，所有在场的，跟贵族能够扯上点关系的人，只要听到了汤姆他们的只言片语，都开始上心了。
整个小广场上一时之间，气氛凝重了起来。
这整个广场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汤姆在等待着，等待证据，或者证人的出现。
就在有些急躁的家伙开始发出“快点吧，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的灵魂问题的时候，从这小广场的一处入口处，有一场小的混乱发生了。
广场中间的场地上的所有人这个时间，其实都在注意着广场的几个被护卫队，临时封锁起来出入口。
护卫队开始的时候，还会少量的放进来一些有身份背景，或者是特殊手段的人。到了达洛特弄出了，那九个杀伤力不小的罐子之后，就立马不再让任何人进入了。
开始都以为是那个有点身份，有点权势的家伙想要近距离的见识这场辩论式的决斗。
可没想到，转过来头的汤姆和蒂达尔女团长，还有眼神不错的特里，都看到了，居然是是大小杰斯克兄弟先回来了。
大杰斯克在前边开路，小排行，大个头 的小杰斯克，应该是肩膀上扛了两位，自己手里还提了一位，三个鼻青脸肿，还昏迷不醒的家伙回来了。
只是，大杰斯克显然对挤开道路没有什么办法。
不只是人群没有挤开，就连人群外围的护卫队，禁止所有人通过的问题，都没有想到办法解决。
他倒是也表明了自己和兄弟俩的身份。护卫队的人也允许他们兄弟俩进去，可他的弟弟背着提着的那三位，可就不许进入了。
这也是大杰斯克的聪明地方。一看自己没有机会达成目的，就立刻引起混乱，从而引起这小广场中间的人们的注意。
大杰斯克的目的达到了。汤姆只是说明了一下大小杰斯克两人的任务，这广场上的人很多都来了兴趣。
立刻就有人把兄弟俩给弄了过来。
还有人为汤姆准备了他说的，需要用到的各种用品。
汤姆需要用的，至少两个，方便移动的火炉，十几二十多个咕咕鸟的鸟蛋，还有几种轻易就能弄到的，对跌打损伤有点效果，可起效很慢的草药。
在场的人都知道了汤姆的意思。他要现场实验，那些小孩子仆人制造出来的大小便便，对跌打损伤很有疗效。
至于他要怎么治疗，就看接下来他要怎么做了。
汤姆在火炉上架上了两只罐子，一只罐子里只放了水和一部分咕咕鸟的鸟蛋。
另一只罐子里就放了些草药和童便，还有鸟蛋。
咕咕鸟，只因为个头巨大，几乎不会飞行，所产的蛋也个头不小，都跟成人拳头差不多大了，所以说法梅尔王国，乃至整个大陆的人都喜好食用的美食。
只是其产量，每只咕咕鸟，每年也不过能产出百十枚鸟蛋，所以，虽然有着广泛的饲养，其价格却也不怎么便宜。
很快，两只罐子里都煮开了。
汤姆专门多等了半个沙漏的时间，才取出了两只罐子里的咕咕鸟蛋。
所有人都好奇他要怎么治疗那三个小杰斯克弄带过来的倒霉蛋。
难道是吃吗？
不会吧。
只是吃煮鸟蛋有什么用？
可要是吃那样东西煮出来的，呃，不少人都开始暗暗的犯恶心了。
只是，他们都猜错了。汤姆先展示了，使用草药，按照大家以往都知道的方法治疗跌打损伤，内服草药汁，外敷草药泥。
效果吗，肯定是有的。就是想完全的治好那倒霉蛋身上的淤青，大家都知道，肯定是需要时间的。
在接下来，汤姆又把从加料的罐子里取出的咕咕鸟蛋的外壳敲碎了，却没有剥下来，又放回了罐子里去煮。
把另一个罐子里煮好的咕咕鸟蛋取了出来。
在把蛋壳敲碎剥干净了之后，趁着鸟蛋的热度，就开始在另一个倒霉蛋身上淤青的地方滚动。
也是这回，让大家见识了，汤姆虽然只有一只右手，可他居然单手剥蛋壳，还剥的又快又好。
嗯，程哥的记忆景象中，曾经有他的老前辈单手剥蛋壳的神技展示。汤姆今天虽然剥的是煮熟的鸟蛋，可其帅气的动作，还是惹来了一大片的叫好声。
汤姆也不管其他人对他的态度的转变，只是专心的滚动着剥好了蛋壳的鸟蛋。
然后，那个被他正在治疗的倒霉蛋，很快的就呻吟一声，醒了过来。居然还发出了一声“好舒服啊！”的呓语。
惹得这小广场上的人哄堂大笑。
汤姆也笑了。他拍了拍这家伙，指了指旁边的角落，说道:“这位朋友，既然舒服了，就去那边自己混蛋吧。”
然后，在那人莫名其妙的表情中，广场上又是爆发了半天笑声。
不管怎么样，汤姆展示了煮熟的咕咕鸟蛋是能够治疗跌打损伤的。只是大家也都看到了。那家伙身上的淤青，并没有消退多少。看来他后期，还是需要一段时间修养，才能好转起来。
而汤姆接下来的动作，很多人都猜到了。
他把那加料的罐子里的，再次煮了大半个沙漏时间的鸟蛋取了出来。
这次他剥干净了上次没有剥完的蛋壳。
还是用这热乎乎的，白净净的鸟蛋在另一个，还没有醒过来的倒霉蛋，他身上的淤青上滚动。
只是，这一回，汤姆似乎滚动这鸟蛋的速度快了不少。
而那倒霉蛋身上的淤青，也随着汤姆滚动鸟蛋的碾压慢慢的消减了下去。
大家心里都有数，在汤姆滚动的鸟蛋的温度降到常温之后，他又换了一枚继续滚动。
在第二枚鸟蛋用上没多久，这个倒霉蛋也醒了过来。
汤姆没有放过他，继续使用滚烫的，加料煮出的鸟蛋给他治疗。
肉眼可见的，他身上的淤青消退了。
广场上的人，看汤姆的眼神也变得郑重了不少。
谁还没有个跌打损伤的时候，这样快速的治疗办法，亏得汤姆怎么研究出来的？
没加料的能让人缓解疼痛。
加料的，干脆就直接治好了。
虽然免不了的，治疗之后，身上会有点不怎么好闻。
可那有什么。洗个热水澡就能解决的事儿，谁会在乎。
能用汤姆这疗法的，怎么会没办法洗热水澡呢？
就在大家还在思考记忆这疗法的时候，汤姆专门展示了，滚动治疗过的鸟蛋，和没有用过的鸟蛋，其中的区别。
提醒了大家，可别为了不浪费，就在治疗过之后，在吃了鸟蛋。
那不好，容易闹肚子的。
至此，这一种孩童便便的用途就展示给了大家。
而所有人也期待起来了汤姆所说的另外两种用途。
出题的达洛特门特这个时候，已经确定了自己这第一样，没有恶心到汤姆，却是恶心到了其他人。
这个时候的小广场上，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这让他很是不爽。
他决定直接认输这一局。等待下一个机会。
他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小广场的外边，又有人过来了。
还是坐着租来的车过来的。
车自然是不会让进来。护卫队只让车上的人下来，由他们护送着挤过人群。
只因为，带头的是三个中年人，跟着的是六个一看就年纪不小的老人。
中年人当然是巴德尔，格尔，拉法特，他们三位大叔了。
跟着他们的老人，也就只会是丹特广港城乡村区里的那些常年耕种的老年农人了。
看到他们来了，汤姆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露出了喜悦的样子。
他不等那些人过来，就以洪亮的声音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汤姆“感谢大家的到来。
这一次，我们火焰蔷薇冒险团中，我和特里大哥跟几位贵族家庭的少年有所分歧。
只因为他们说这个世界上存在很多的废物。
可我不认可他们的说法。
我认为，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既然存在，就有其道理。当然也就有各种用途。
我们之所以认为是废物，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其发挥用途的方法。
有此争端，我们决定进行一场辩论式决斗。
而现在，门特家族的达洛特门特少爷，给我出的第一道题，就是大家每天都会接触到的，几乎是公认的，使人恶心，不愿意接触的便便。
可是，我还是认为，这是有其用途的。
我已经展示了第一种用途，就是作为治疗的方法，来减轻人们受到跌打损伤的伤害时，所受的痛苦。
有人要说了，那其实是煮熟的咕咕鸟蛋的疗效。
那恶心的东西，只是起到了一些加速的效果。
这，我就要说了，加速的效果不重要吗？你敢保证自己不需要这加速的效果吗？
而且，我还要在展示第二种用途。
我想，很多人都注意到过，不论是我们人族，还是其它的兽类，每天排出的便便，堆积接触到植物之后，有些植物会生长的十分茂盛。
可有些植物却是会很快枯死。
即使是同一种植物，也一样会有这样的现象。
因此，我拜托我们冒险团的几位大叔，帮我请来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农人老伯。
我想询问他们一些事情，以引出这让人恶心的便便。”
汤姆说完，广场中很多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都在吆喝着，快点问吧。别浪费时间了。
汤姆看场地上这样了，也就只能苦笑了一下，就直接询问刚刚挤进来的六位老农人。
“这六位老伯，我想刚才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听到了。我们虽然年纪大了，可耳朵还不聋。
你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问出来。”
“那好。那我就问了。”
“我想知道大家耕种的时候，听说过精耕细作吗？”
老农人“什么精耕细作没有听说过。
种地不就是把土地翻松，在撒点种子，等一段时间，浇点水。成熟了，就可以 收获了吗？”
汤姆“嗯。我可以告诉大家，我的家里，维德罗岛上的费舍男爵领地，男爵大人的家臣，我的老师格兰特爵士，他的名下统领的村庄，已经开始了精耕细作。
而且，其中麦子的产量最少增加了一成半。
而这个过程中，我家所在的村庄，就用上了我们，还有牲口每天排出的便便。
我想，各位农人老伯，你们中使用过的没有几次吧？”
老农人“还几次？一次都没有过。”
也有的老农人搭话“我倒是注意过便便放到农田里。可却是有时候使得作物生长茂盛，收成很好。
可也有的时候，就会使作物很快枯死。
我们完全搞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也就不敢再用了。”
汤姆“你们之所以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完全都是你们没有把便便发酵的原因。
就好像我们喜欢喝的酒水。没有发酵的，我想没有人愿意多喝。可发酵之后，就有很多人喜欢了。”
场地中的所有人“？发酵？怎么发酵？”
汤姆“很简单，在田间地头聚集堆放到一起，跟酒水一样，自己就发酵了。等待一段时间就行了。
还有人要问怎么判断发酵好没有？
只要从底下刨个洞，看里边没有了异味冒出来，只感觉到常温，就是发酵好了。
各位有土地要种植的，都可以回去试试。”
“好，好，好。”这时，距离汤姆没有多远的地方传来了有人叫好，有人鼓掌的声音。
汤姆转头望过去，入目的是十几位，年龄大的，跟裁决者崔斯特司勋爵应该是差不多大，可却比他显老多的，年龄小的，也跟纳尔逊骑士年纪差不多的老人。
汤姆知道，自己要说出第三中用途了。
汤姆“各位前辈过来了。我想，你们之中很多都被某种症状困扰了很久了吧？”
那些老年人“是啊，是啊，总是睡不好，睡不安生，也连带的吃饭都不香了。真是难受死了。”
汤姆“我确实想到了一种方法，也许可以试着治疗，也确实有人会想到还是用这便便。
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知道你们愿意试试吗？”
那些老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直接转向崔斯特司勋爵，呵斥到:“小崔司，你还等什么，还不宣布，这可爱的小汤姆第一场胜利了。”
崔斯特司勋爵“啊，啊。您别急。我这就宣布。”
然后，还专门看了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
最后才宣布道:“达洛特门特和汤姆，第一场辩论式决斗，汤姆胜利。”
达洛特门特这会儿的脸色难看无比。可却还是强撑着，没有多说什么。算是默认自己输了一场。
而罗曼和谢科奇斯两人却很是平静。
这才第一场呢，这一下午可是就快要过去了。
而那老人看崔斯特司勋爵宣布完了，就和其他的老人一起围住了汤姆，七嘴八舌的询问，怎么操作，治疗的方法和原理是什么。
汤姆“治疗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在感觉到很困了，想要睡觉，可一闭上眼睛，就又想到那尸山血海的景象。
这个时候，找到家中方便的地方，仔细凝神的闻嗅其中的味道，从中找到自己的安心感觉。
我想，大家都知道，在排泄之后，我们会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而方便的地方是很隐私的，很容易使人安心。这样一来，当然就应该缓解各位的症状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可真是个有味道的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