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牺牲，救人
飞在空中莫书生怒吼一声，额头间的眼睛睁开，一束猩红的光芒从中照射在蔓延过来的头发上。
黑色的潮水受其影响，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快走！”莫书生大声喊道。
林天和斗笠女子见状，拉着剩余的人赶紧往诡域外逃离。
小艾即使蒙着眼睛，脸上却露出了慌张的神情，凄厉大喊：
“爹爹！”
被困在原地的头发极力想要挣脱红光的束缚，莫书生压力大增，额头的眼睛用力地睁开，呼之欲出，因为太过用力流出了一道猩红的血迹。
满地的头发开始挣脱束缚，开始流动起来。
“一起死吧！万目成狱！”
一声怒吼之下，莫书生全身上下瞬间布满了睁开的眼睛，密密麻麻地射出一道道红光。
而接触到红光的头发冒出一道道青烟，开始蜷缩和枯萎，竟隐隐能听到它发出惨叫。
头发的攻势在莫书生的红光之下，也为之一滞。
但于此同时，莫书生的身体皮肤开始皲裂，裂口处能看到深藏底下的流动的黑色液体。
莫书生知道，自己已经来到失控的边缘了。
不过能阻挡住发诡一时，也值了。
“对不起小艾，爹爹看不到你长大了”这是莫书生心中唯一的遗憾。
发诡在红光之下，已经枯萎了一大半。
然而只维持了半刻，红光大肆减弱，漂浮在空中的莫书生掉落在了地上。
发诡此时已经重伤，但是剩余的头发还是席卷了过去，将莫书生淹没其中。
而另一边，林天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诡域的边缘。
“总算逃出来了！”林天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
“不要啊！爹爹！”
小艾居然一把就挣脱开了林天的手掌，朝着莫书生的方向走去。
林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小艾如何挣脱自己的束缚的。
呆立几秒后，林天转身想要追上小艾：
“快回来！小艾！”
但很快，林天就看到惊奇的一幕：
小艾将蒙眼的绸布扯下，一道比之莫书生更加凝实深邃的猩红色光芒射出，直直地射在了席卷过来的发诡身上。
“去死啊！大坏蛋！”小艾怒吼着。
剩余的头发在这道红光的照射下，不仅仅是枯萎，而是完全燃烧了起来。
连带着整个诡域都开始震动。
“这是！”林天抬头看向了天空。
诡域里的天空是万年不变的迷雾，但此刻林天头顶上的天空，迷雾居然开始消散。
准确的来说，是在退缩！
朝着发诡的方向退缩了。
“整个诡域居然收缩了？”林天心中惊奇。
在那么多记载诡异的例子里，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诡域收缩的。
要么将其封印，要么就是升级扩张诡域。
而此时的诡域，仿佛遇到了什么天敌一般，不断地往后收缩。
“小艾！不要啊！”
这时一道声音将林天从中唤醒。
原来莫书生还没有死，此时他正被发诡带着想要席卷离去，他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小艾，口中不断地喊叫，想要阻止小艾的动作。
“爹爹，小艾要救你！”小艾并没有停下眼中的光芒。
林天也发现了小艾的不对劲。
她的生命力在急剧地流逝！
但气息却随着生命力流逝在急剧地变强大！
林天知道这样下去，小艾会死！
但他不敢打断小艾，怕出现什么不好的后果。
林天见状，脚步轻点，飞速朝着莫书生跑去。
此时发诡在红光的照射之下，不断地枯萎和生长，速度慢了许多，林天很快就追上了。
发诡也感受到了林天的挑衅，分出几道头发朝林天袭来。
“全盛时期我有点忌惮，现在你洗洗睡吧！”林天心中不屑。
手中黑光流转，手起刀落，袭来的头发通通被砍断，断口处飘出一股青烟。
发诡哀嚎，再也不敢攻击林天。
不过林天可不会放过它，他追上去又是几刀，将捆住莫书生的几道头发纷纷砍断，一把他将他抱在身上离开。
发诡见状，发出不甘地怒吼，但却不敢追上去。
林天赶紧对小艾大喊：
“小艾，快停下来，我救回你爹爹了！”
小艾也看见林天的动作了，当即闭上眼，停止了发射红光：
“终于，我救回爹爹了”
话音刚落，小艾直直地往身后倒去。
好在斗笠女子身手矫健，一把就抱住了小艾。
此时的天空的迷雾已经完全消散，林天用【破妄】查看了一下，四周已经恢复了原状，并不是假象。
“出了诡域了！”
“还不安全了，你看！”斗笠女子提醒道。
林天朝着斗笠女子指向的方向，刚才收缩的诡域已经停了下来，就在距离他们一里左右的地方。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诡域的收缩也不知道是不是永久的，还是说待会它就会扩大回来。
林天一行人打算先离得远远的。
两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地方。
看着地上到处都是残破的瓦砾，门窗都是破破烂烂，上面还布满了蜘蛛网。
林天一脸无语地看着斗笠女子：
“你不是说这里有一处道观吗？”
斗笠女子拿着地图看了一下：
“没错啊！这地图里显示这里就是知守观，是这方圆十里内最大的道观，香火很鼎盛的！”
可眼前破落的建筑，怎么看都跟“香火鼎盛”这个词不沾边。
斗笠女子看了看四周，终于在一个一人半高的杂草丛中，找到了腐朽破烂的牌匾，拂去上面的尘土后，依稀可以看到“知守观”这三个字。
“你看，我说吧，这里真的是知守观！”斗笠女子得意洋洋地展示道。
“这里是知守观，但看来已经破落很久了，你这地图是多少年前的？”林天看了看斗笠女子手中泛黄的羊皮地图，觉得这东西的年纪，可能要比他大个好几轮。
“不知道，反正是我师父年轻时云游天下的时候描绘的。”
“你今年多少岁了？”
“不知道。”
“啊？”
“我师父已经死了五十年了。”
听到这句话，林天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子，听这声音还有身形，看起来不像是年纪很大的样子。
来的路上，他打探过女子的身份，但都被她搪塞过去了。
现在他有点怀疑她的身份。
高等级的武者，衰老是很慢的。
而且修炼到炼气境的话，还可以用天地灵力蕴养身体，甚至可以返老还童。
“这女子莫不是炼气境以上的大能，是个老妖怪？”林天心中暗道。
同时全身紧绷，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