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守株待顾
说着母亲从枕头下珍惜的摸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顾柔。
“孩子,把这个戴上,这是水芙蓉,戴上它可以隐去你原本的容貌,带着你弟弟去日月谷找一个叫魏巍的人,他和娘同样出自于隐族,告知他你的身份,他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的身份,你爹已经不在了,这里不再安全了,你必须带着怜儿尽快离开这里!快走!”
“不行,母亲,你现在很虚弱,我不能丢下你,要走我们一起走。”
顾柔小心的从衣袖中取出一串红豆手链,放入母亲的掌心中。
“娘,这是爹经常带在身上的东西,红豆忆相思,我想爹是爱你的。”
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红豆手链,母亲缓缓的闭上了眼,露出一抹苦笑。
“红豆生南国,此物最相思。”
“只是沧海桑田,我们都已回不去了,我亦不会原谅他。”
“娘,我们速速离开吧!”
“好。”
顾柔正准备扶母亲起来,忽然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顾柔的嘴里。而进入嘴里的东西,仿佛有灵性般瞬间被身体吸收。
顾柔诧异的睁大了眼睛,火热的感觉不断在身体里流窜,极度的眩晕感麻醉了身体的各处感官。
倒下前顾柔看向了躺在床上的母亲,母亲空洞的眼眸里两行晶莹的泪珠滚落,纤细的手指正温柔的抚过她的脸颊。
“女儿,对不起,这么多年,娘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你继承了娘的体质,希望娘的内丹对你有所帮助。不要难过,娘早应是已死之人,借着你爹苟延残喘了十几年,着实痛苦。”
“这一生娘过的太累了,现在娘真的可以解脱了,不要为了娘难过,答应娘,好好的活下去。”。
顾柔张了张被麻痹的嘴巴,发现自己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本想等出去后,代替原主好好的照顾这位可怜的母亲,如今望着眼前的女人竟有些不敢面对,看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跟自己离开。
母亲的身体渐渐变的透明,直至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
身体终于能动了,顾柔拭去眼角的泪水,看着此时正睡的香甜的弟弟,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罢了。
拍了拍自己发晕的脑袋,顾柔想趁着夜色尽快离开国师府,本以为密室里藏了巨额的财富,谁知自己捡了个便宜弟弟,好像更穷了。
顾柔刚出父亲的书房,便见迎面走来一人,月光昏暗,看不真切。顾柔假装不识,绕过来人拐向一边逃跑。
谁知却被来人拽住了衣领,拎了起来。
“丫头,捉迷藏好玩吗?”
“我在这儿守株多时了。”
那魔鬼般的低音炮,不是蓝驰楼还能是谁?
“嘿嘿,你们在地上打的太激烈了,我当时忽感尿急,就离你远了那么一点点,我真的没逃跑。”越说声音越小。
担心男人不信,还举起了一根手指指天强调:“谁骗你谁是小狗。”
男人唇角微勾,顾柔不知道的是现在自己说的话在男人的耳朵里假的不能再假,毕竟被尾随了一路,到底干了些啥,不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上下打量了一眼被自己拎在手上的女人,轻笑一声:“哦?那你这战线够长的,不仅方便了一天一夜,还方便到老国师的书房来了,你这身体累的够呛吧?”
咳咳……
“不累不累,见到你不一点都不累。”
女人身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来,蓝驰楼随手拎起女人怀里的小狐狸,一脸嫌弃的瞧了瞧。
“丫头,你进了一趟老国师的书房,在书房里干什么了?怎么变了只狐狸出来?”
顾柔看着自己的便宜弟弟被这个臭男人拎在手上,疼的直叫,也顾不上啥子形象,甩了甩脖子,奋力扭动身体,就要上手抢。
“快放开他,他是我的。” (弟弟)弟弟两个字顾柔没有说出口。
“哦,是你的?”
“那你是我的,所以它也是我的。”
顾柔:
“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妈了个巴子,我现在可是一名逃犯,我什么时候把自己给卖了?给我说清楚啊!
“没心肝的臭丫头,昨天你可还粘人的紧,抱着我可不带撒手的,怎么一招得手,这就准备提起裤子不认账了?“
顾柔嘴角抽了抽,实在想不出作为一个至少一米八的绝世好颜男人,是怎么做到在另一个男人还在场的情况下,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些话的?
站在一旁的扶风冷汗直流,一副便秘的表情,恨不得原地直接遁走,他在思考一会随王爷回去后自己眼睛和耳朵还能保住的几率。
”你还你还把我都看光了,你可得对我负责啊!”
“你你你,你一个大男人你还怕人看,怎么不说你这个登徒子故意自己脱了让我看呢?”
扶风:啥?我听到了啥?
王爷勇猛!王爷威武!
不听话的猫崽子,真应该拔了这讨厌的指甲。
男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冷了下来:“哼~国师府的大小姐可做不出忘恩负义之事,你可别忘了昨天我可才救了你的一条小命,当时就该让你的脑袋直接摔开瓢。”
“所以,我,救了你,你的命是我的!”
“那它,也是我的!”
男人的身上带着毋庸置疑的气魄,但在顾柔看来这嘴炮一挽一个大花,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昨天是他救了自己,可那些刺客也是他招来的啊!自己才是被他连累的那一个小可怜。
啊,捶胸顿足啊!
“扶风,带人回府。”
男人一手拎人,一手拎狐,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蓝驰楼带着顾柔离开国师府之后,又有一道黑影纵身一跃,来到了国师府中。
黑影将身躯笼罩在巨大的黑袍之中,浑身溢出浓烈的魔气,在四处寻找无果后,又飞速般的离开了国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