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放纵
七日,赵隐没离开过祠堂,眼里的泪水就像干枯的河水,再也不会哭了,泪水变成了仇恨,一点点填满了赵隐的心脏。报仇,报仇,一个无声的声音在赵隐的脑子里回荡,计划,悄然形成。
画掌门来了,他每日都来好几遍,每次都待很长时间。头上生了银丝,一瞬间老了许多,眼眶里都是红血丝,面色也不好。
画掌门跪下来,看眼旁边的赵隐。这些天,他想了许多,赵隐和染清或许是真心相爱的呢?他为了染清安胎,去药谷恳求。当染清死后,赵隐的悲伤似乎比所以人还大。这七天,也是寸步不离……画掌门心里的结扣慢慢解开,他,似乎能接受赵隐了。
晚上,画掌门叫来赵隐,喝酒谈心。
“赵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只是不确定你对染清的心意是真的还是假的,后来,我慢慢说服自己……”
“画掌门,我是真的喜欢染清。”
画掌门一口饮完杯中的酒,眼里不停地翻滚泪水。“我知道,我知道!为什么我当初没有同意你们?”画掌门心里满是后悔和自责。
赵隐站起来,眼里无情,“画掌门,一切都晚了。”
一把剑直直地插进画掌门的胸口,画掌门瞪大眼睛,震惊不已,颤抖着手,“赵隐!”
赵隐找到两个长老,装作一脸惊恐的样子,“长老,画掌门被人杀了!”
“谁杀的?”
“不知道,但是刺客往后山跑了!”
两个长老来到后山,对视一眼。赵隐却出现在前面,“赵隐!刺客在哪里?”
赵隐亮出带血的剑,嘴角勾起一丝坏笑,“刺客,就在这里。”
赵隐解决完两人,召集所有弟子。
“就在刚才,有一名刺客潜进昆仑派,杀了画掌门和两名长老。”
底下弟子们瞬间炸开了锅。
赵隐摔下一颗人头,“这就是那名刺客!”
于是,赵隐顺理成章地成为掌门,并暗中除掉所有与之对抗的人,坐稳掌门之位。
顾修北抱着云舒离开,“蓝蓝,你一定要赶紧醒过来。”忙着拿出一粒药丸塞到他的嘴里。
云舒紧皱眉头,隔着眼皮仍看到眼珠转动,嘴唇微张,时而忘了呼吸。云舒睁开眼睛,似是换了一个人,不再有任何一丝温情。缓缓坐起来,下床穿好鞋子。
顾修北刚进来就看见下床的云舒,赶紧抱起云舒回到床上,“蓝蓝,你现在气息紊乱,心脉不齐,随时都有可能再晕倒。”
云舒冷漠地推开他的手,声音很低,“顾修北,你别管我,让我好好的放纵一下吧。”
云舒再次起身,向外面走。
“蓝蓝!”
云舒晃晃悠悠地走着,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热闹至极,人烟食味,眼里却更加荒凉,五味杂陈。云舒看着酒肆,径直走进去。
“老板,春风醉。”
云舒靠着窗,衣服散乱,大口大口地灌着酒,眼里似有眼泪滑落。顾修北看着云舒一坛接着一坛,担心他的身体,走过来将云舒手中的酒夺下。
“蓝蓝,别再喝了。”
云舒似被酒气迷了眼,醉醺醺的,放肆的笑着,“顾修北,你也体会过知道赵隐是凶手的时候的痛苦,你没伤过心吗?你,是因为这些恨意才挺到现在,你的心里一直都记着当年的事情。如今,你的计划都完成了,是啊,你不应该伤心,你应该庆祝,热热烈烈地庆祝!”
顾修北眼里满是震惊,“蓝蓝,你说什么胡话!我不要庆祝,在我心里,你比什么计划都重要!”
云舒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倒了一碗酒,“让我们一起庆祝顾阁首,报仇雪恨!”
顾修北被他气得不行,“好,庆祝,我和你一起庆祝。”顾修北的语气很是霸道。
顾修北含了一大口酒,手放到云舒的后脖颈,一把将他拉过来,对着嘴亲上去。云舒被吓了一下,双手抓着他的衣服要推开。
云舒感觉一股火辣辣的东西流进喉咙,忙着躲开咳着,顾修北看着云舒的样子,很是得意。
“顾修北,你”
“蓝蓝,你如果继续要喝,我也不嫌费事。”
云舒瞪着他,“顾修北!你发什么疯!”
“是我疯了吗?我看是你疯了才对!”顾修北拽着云舒离开。
“顾修北!你放开我!”
“不放!”
“信不信我杀了你!”
“随意!”
顾修北将云舒甩进房间,插上门,满眼怒火的盯着云舒。云舒一下摔在地上,干脆就不起来了,随性而为。
“蓝蓝,你不是想要放纵吗?我帮你。”顾修北抱着云舒走到床边,一把扔下他。
云舒滚到里面,脸颊、耳朵、脖子都变红了,刚才喝的酒劲儿也上来了,眼神迷离,看不清人,也热的想脱衣服。
顾修北揪着他的衣领,一把给他拽回来,“蓝蓝,怎么还跑呢?不是你说要放纵吗?”
云舒早就醉的失去理智,扒拉着他的手,“放开,别碰我。”
顾修北一下堵上他的嘴,桃花香混杂着酒香,让人舍不得离开,顾修北在口腔内放肆的舔舐,勾引着他的舌头。云舒使劲儿地捶着他的肩膀,发出喉咙震动的声音,“嗯……”顾修北直接拉开他的手腕,定在背后。
过了许久,顾修北笑着离开他的嘴,还饶有趣味的舔下嘴唇,“真香啊。”
云舒虽然喝醉了,但也明白有人占他的便宜,晃悠着站起来,可又磕到了床顶,抱着脑袋蹲下来,委屈的撅嘴。“呜呜呜……”
云舒哭的很大声,也很无赖,哭的眼泪都快流下来。顾修北呆呆地看着云舒,怎么是小孩子脾气,莽莽撞撞,一疼就哭,一哭就耍,这还是那个思绪周到,武功高强的暮云舒吗?
顾修北只得摸摸他的头,带着哄人的语气,“啊,蓝蓝,别哭了,乖啊。”
云舒扒拉走那个摸自己头的大手爪子,“你别碰我!”云舒还埋怨地瞪着顾修北,顾修北被他逗笑了,“怎么变成小孩子,也不喜欢别人碰呢?”
云舒鼓着腮帮子,使劲儿打他,顾修北下意识往后躲,云舒啪的一下就摔下来。顾修北刚想去扶他,可云舒赶紧爬起来追着顾修北打。
顾修北趁机抓住云舒的两个手腕,扭在背后,将云舒摁在桌子上,“蓝蓝,再打我可就要还手了!”
哪知云舒直接就哭了,“呜呜呜呜,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爹去!呜呜呜呜……”
顾修北最受不得哭闹,赶紧放开他的手腕,抱着他,“啊乖啊,蓝蓝,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你说别人要是一直打你,你还手不?”顾修北可不敢再继续惹他哭了,转为讲道理。
可是,和小孩子讲道理有用吗?云舒还是继续哭,顾修北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赶紧顺着他的后背,“蓝蓝啊,你到底怎样才能不哭啊啊啊!”
顾修北也快被急哭了,云舒悄悄睁开眼睛瞥了眼顾修北,嘴角勾起一丝坏笑,顾修北恰巧看见这一幕,立马就气得不行,“好啊,蓝蓝,你一个小孩子竟然不学好了!还敢逗我!”
顾修北拽下云舒的衣服,拉下他的发带,将他压在地上,躺在衣服上,“蓝蓝,你刚才都戏弄我了,开心吗?是不是也该轮到我了!”
……
早上,云舒在床上醒来,眼睛酸痛,睁都睁不开,脑袋立刻就传来疼痛,疼得云舒用手摁住。刚一动,浑身也开始疼痛,尤其是below,更是不敢动。
云舒抬眼,就被身上一片片咬痕吓着,忍着疼拽来被子盖上。四处寻觅衣服,晃然看见底下的一片狼藉,还有其他的mark。
云舒脑子里糊涂的不行,想动也不敢动,不动又觉得不好意思。就这样,云舒就在床上躺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着。
顾修北推开门,看见云舒盖着被子,就知道他醒了。“蓝蓝,你还要继续放纵吗?”
只见被子里传来一个冷漠又带着愤怒的声音,“滚!”
“蓝蓝,别生气嘛!你出去撒酒疯对身体不好。”
“呸!不出去我就身体好了吗?”
“蓝蓝,你别这么想嘛。我只是”
“住嘴!”
“蓝蓝,你总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的仇恨中,忘了生活,忘了朋友,忘了我。”
“我没有。”
“那你昨天是什么?没来由的撒泼吗?还是你以为只要伤害自己就会暂时忘记仇恨!那之后呢?继续停滞不前,继续发疯,变得冷漠,你的世界难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云舒似是被问住。
“蓝蓝,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你遇到任何事情!”
云舒的眼里渐渐红润,声音不住的颤抖,“顾修北,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伤心绝望。这是我内心永远的伤疤,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痛。自从峒峿派被灭门后,一直都是那个仇恨在支撑着我,可是,突然知道了真相,我又不敢面对。”
顾修北抱住云舒,“蓝蓝,你的痛苦我何尝不感同身受,我虽然知道凶手,但是,我却没有办法杀了他。我只能日日计划,千算万算,煎熬苦过,这种感觉,更要痛苦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