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上岛
风凛轻功带着日念上了岛,拉着他走到一府宅院,看着是私人的,简洁又温馨。“这是谁的家?”
“不知道。”接着风凛就推开门,“我们进去是不礼貌的。”院子里种满了花,一开门就扑来花香。“没关系的。”日念跟着风凛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秋千,高兴的坐上去,风凛笑着,“你不是玩腻了秋千吗?”
日念一边荡着,一边回答,“我院里的秋千没这个好看。”又荡了一下,“风哥哥,你怎么知道我玩腻的。”风凛假装咳了一下,“我听大仆从说的。”
风凛走进屋里,往杯里倒出些液体,走到秋千旁,递给日念,日念接过杯子,“这是什么?”
风凛故作神秘,“你尝尝就知道了。”
日念尝了一小口,乐着回答,“这是甜的。”风凛拿过杯子,也尝一口,“这是蜂蜜水。”
“蜂蜜水?”
“来的时候我看见荔枝树和龙眼树了,应该有蜜蜂的。”
“风哥哥,你从哪里拿的?”
“屋子里。”顿了一下,“随便拿的。”
日念跑进屋里,干净整洁,家具摆放精美,深红色的房梁显得屋里大气些,“风哥哥,这里是不是有人住啊。”
“不知道。”小傻瓜也不是光想着玩儿。
代苒走进药谷,高兴的喊着,“云妹,云妹,”小惠跑出来,“代伯伯,谷主还在研药室,奴婢这就叫谷主出来。”
莱云一听见代苒回来,赶忙放下手边工具。“代郎,修北怎么样了?”
代苒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放心,那小子好得很。而且,这次有人救修北。”代苒的嘴已经合不上了,“是谁?”
“就是我上次和你说的暮云舒,顾修北新交的朋友。”
“真的?”
“真的呗,人家在自己内力严重受损的情况下,还拼命救了咱家修北。”
“那暮云舒怎么样了?”莱云的眉毛紧皱,一脸担心。
“经脉寸断。但是,我已经让他吃下补药,还替他运功疗伤了,你不用担心。”
“这孩子真好。”
“我告诉你啊,我头一次见那小子这么温柔体贴,抱着人家去吃饭,还一口一口地喂。”
“暮云舒长得怎么样?”莱云嘴角微微上扬。
“别提有多俊了。”莱云听到后,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正午,顾修北拉着一声走进一家雅阁,楼下的中央有艺女,弹着琴,顾修北听着琴曲,“这是《凤求凰》,‘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顾修北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云舒,“曲子挺好的。”云舒淡淡地说,看着顾修北,倒像是八百年没出来玩过的小媳妇儿,终于享受了一把。云舒从心里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委屈了顾修北,成天劈柴做饭烧水,围着灶台转。
“卓文君听出了司马相如琴音里的心意,于是文君夜奔。蓝蓝,你听出我的心意了吗?”
“不知道,我没想过。”
“蓝蓝,你的心意是什么?”顾修北不死心,接着问。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原来你也羡慕他们。”
“是知音,又是夫妻,任谁都会羡慕的。但是,我不喜欢背叛与诀别。”
“蓝蓝,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云舒心里一动,这家伙不是在贫嘴吧。
到了傍晚,风凛将日念送回院里,大仆从看着乐嘻嘻的日念,赶忙凑过来,“少主,今天出去去哪玩了,这么开心。”
“今天没出去。”
“没出去,那去哪儿了?”
“西面海上的岛。”大仆从震惊的又重复一遍,“西面海上的岛?”日念玩一天玩累了,坐在秋千上休息,又想到岛上的秋千,“我跟你说,岛上也有”
“那是风总管的住处!”日念惊得站起来,“风哥哥的住处!”
大仆从激动的点点头,又转而疑惑,“少主,你不知道吗?”
“他没告诉我。”
大仆从安慰着他坐下,“少主,别担心,风总管可能是怕你放不开,才没告诉你。”
日念的心里有些别扭,一嘴一个不知道,搞得自己还担心会不会有人回来。虽然自己是少主,但私闯别人家可是不礼貌的。
晚上,顾修北小声地问,“蓝蓝,我能不能继续和你睡一张床。”
“你想睡便睡。”“蓝蓝,你不赶我啦。”顾修北说着就要抱云舒,云舒推开他的手,站起来。“你说说你,成天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住我的。敢情你是要我养你,苏儿都走多少天了,怎么还没给你送金来,怕不是不要你了。”云舒故意调侃他,其实当初云舒就知道,顾修北只不过撒了个幌子,接近自己罢了。“唉,上次代姨父来的时候就应该要点金。”
“蓝蓝,你可是心狠呐。”
“怎么,你现在落到我手里,还不允许我盘剥盘剥你?”
“好,主子想怎么盘剥小奴?”顾修北站起来,走到云舒的眼前。云舒看着顾修北还有点享受的样子,满脸的无奈,“你好好活着就行。”“遵命。”
此时的苏语仍在后山练功,练完功就坐下休息,看着天上的星星,大伯怎么还不回来。练功的日子很是枯燥,但大伯经常会弄些惊喜,让自己开心,想着又叹口气。林颖从后面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又在想大伯吗?”“嗯”
“是不是练功太枯燥了。”“嗯”
林颖拿出密条,递给苏语,“这是阁首写的。”一听见阁首,苏语的脸马上乐了。
‘苏儿最近练功会枯燥的,多去看看她。告诉她,大伯这几天会回去,叫她耐心些等。’林颖摸摸她的头,“阁首最近变温柔了。”“嗯,估计是阁首心情好,等大伯回来一定要问问发生了什么。”
“走吧,回去睡觉。”林颖拉着苏语的手,“姐姐,没有夜宵吗?我饿了。”
“我已经准备了糕点。”
第二天云舒起的比顾修北早,看到身旁的顾修北,想来最近一直是他在照顾自己,今天就让他好好躺会儿。
顾修北一醒就伸了个懒腰,睡得还不错,顺着身侧看过去,空的!顾修北赶紧下床,“蓝蓝,蓝蓝。”着急的看着周围,“喊什么喊,我又不会跑。”云舒走进来,“赶紧的,我今天做了饭。”
顾修北拉住云舒的胳膊,泛着笑脸,“蓝蓝,你今天起的好早,你身体还疼吗,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做饭了。”云舒瞥了他一眼,“闲的。”
“蓝蓝,你这是嘴硬,你是不是心疼我了。”云舒嫌弃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自恋!
早饭时,顾修北也看着云舒,云舒对上他的眸子,简直温柔的能让人陷进去。云舒坏笑一声,“吃过饭后,我们要去集市,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在一张床上委屈了。”顾修北温柔的眼神一下子落寞下来,明明就是张双人床,哪里来的委屈。默默的低下头,吃着饭。
云舒看着他失落的模样,忍着不笑出声来,其实自己也没有要赶他的想法,逗逗他罢了。顾修北舒着气,让自己接受事实。
到了集市上,看着耀眼的阳光,两人找了个茶摊歇息。云舒喝了口茶水,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听说了吗,鬼岭新招的弟子被允许回家探亲了。”身后的茶桌传来对话声,“鬼岭?他们竟然招弟子了。”“可不是嘛,短短几个月,就已经学上功法了。”接着一声不敢相信的语气,“真的?”
“真的”,“没想到啊,恶鬼都在找后代了。”接着传来两人哄笑。
顾修北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早已燃起怒火,可仍努力压制。“蓝蓝,你知道鬼岭吗?”
“知道。”云舒淡淡地回答。
“你认为鬼岭的人是恶鬼吗?”
“不是恶鬼,都是人而已。”云舒仍是淡淡地回答。虽然云舒猜测顾修北可能是鬼岭的人,但是这个回答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没有讨好他的意思。
“为什么?”
“所有人做所有事情都是有缘由的,这些想法可能是世人的误解。”顾修北像是找到知己一般,眼里满是珍惜。
“为什么被叫做恶鬼?”这次轮到云舒发问,“我一直以为蓝蓝见识广博的,魂曲都知道,这个竟然不知道。”云舒瞥了他一眼,“少贫嘴。”知道魂曲是因为魂曲属于非武功类,在查找相关书籍时偶然间看到的,了解到的江湖大事大都是这五年以来的。
“十九年前,鬼岭阁首死了,江湖上就开始流传鬼岭做过许多恶事,一时间遭到全江湖的反对,门中弟子大多离开,在面对各个势力围剿之后,苦苦熬了几月。突然有一天,阴山里传来哀婉不绝的悲凉乐声,四处出来许多‘不死鬼’,将来的一批又一批的人全部杀光。此后,鬼岭的人就被冠上恶鬼的称号。”顾修北语气平淡,丝毫不带一丝情感,眼神却凶狠无比,仿佛仅依靠眼神就能把人杀死。
云舒注意到他的异常,起身拽起他的手,顾修北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云舒,“你还想歇息到什么时候,还买不买木床!”顾修北看着他的手,立马乐呵呵地起身,“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