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本想述说的往事
都不用再听阳百羊继续说下去，杜煦就知道小玄为什么会疯了。
这种身边的人拼上性命也要保护自己，可自己却无能为力的这种无力感是个人都承受不住的。
更何况他们为此还献上了自己的生命。
杜煦和官观对视一眼，心里都觉得这个时候就算是再能言善辩的人来都不一定可以劝得了，更何况还是他们两个笨嘴。
一时间两人都愣愣地站在原地。
说起来阳百羊也算是杜煦第一个在异世界遇见的神奇生物，那个时候刚来异世界的他，还错把搓澡用的肥皂当做玉石从而引起了一场差点让自己气的要死的误会。
不过好笑的是，阳百羊也把杜煦身上穿的羽绒服当做他身体的一部分。
两方不同的差异的认知，总算让杜煦开心了点，不认为自己是个没有见识的。
想到这，不免又让杜煦回想起了当初。
第一次见阳百羊的时候，他意气风发是个在路上见人就要问一句要不要搓澡的澡堂拉客好手。
那时候的澡堂里虽然没太多的粮食，但是大家都很开心，每天最期盼的就是有客人上门来搓澡或者是等着一团又打了些什么猎物回来。
想到这，杜煦心中更加哀伤，就连他这位只是和他们短短相处几次的客人听到这个噩耗都这么难过，更何况是他们···
但这好像也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开的心结。
刚想开口再劝几句，就听阳百羊接着道：“大人，你是知道我只是头羬羊吧”。
虽然不懂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杜煦还是点点头道：“这，有什么吗”？
“您还记得当初我和季大比武时他说的碧华仙子吗”？
这边杜煦还没有想起来，官观惊讶道：“是当初那位用羬羊幼崽生灵来保养自己皮肤的那位罪仙”。
“原来除了我们羬羊一族还有人替我们记得当初的屈辱”。说完阳百羊深深的看了一眼官观，仿佛想记住他的模样。
“大帝说过众生平等都孕育在这片土地中，断然不能用残忍杀害的方式为自己的一己私利来谋取福利”。
听官观这么说，杜煦哪里还能不懂，只是他很奇怪为什么阳百羊要突然说这件事。
阳百羊对着杜煦笑了笑道：“在大人您被天马带走的时候，小玄表现的非常不正常，那个时候我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但莫名的想把之前没有告诉她的，关于我的身世的事情在那一刻都讲给她听，只可惜她没有听我把话说下去”。
“以后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告诉她了”。
“是关于碧华仙子的事情吗”？杜煦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
“羬羊改变原本的饮食习惯，日日以青草为食，就是为了哪怕偏安一隅也可以活下去，但弱小就是原罪”。
“那个时候天柱还没有倾塌，世间得灵气或机缘得道成仙者不胜枚举，碧华仙子就是其中一位。
她生的妩媚风流，对自己的皮囊尤为看中”。
听着阳百羊的讲述，杜煦对还没有天柱倾塌前的异世界露出点点遐想。
“只要有能量，你可以跨越时光回到过去的”。
杜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心神一动的一点想法：就被系统确认这是可以实现的。
“不过这需要巨大的能量就是了”。
“那我还是先务实一点吧”。杜煦没做他想，看向阳百羊听着他接着讲道。
“当时天地间以伏羲，女娲和神农三神为主。
伏羲大神以天为尊，开设天庭，让所有仙神登记在册，为的就是可以统一管理”。
“大家都是神仙，你也就不过比我早成仙了一点，凭什么你就可以来管我”。
这样的声音在当时的天庭时有发生。
不过俗话说的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因为这件事神仙们总是动不动就打架，所以经常导致大地震动不安。
也因此加剧了各族之间的矛盾。
“最后女娲大神不忍百姓无辜遭殃，先和伏羲大神劝服了西王母等众位仙家，再以武力镇压了所有反抗者，刑天就是其中反抗的最厉害的一位。
他一直觉得天理循环不过阴阳相交，所以他主张，每位众生都应该遵守自然法则而不应该为了所谓的仁慈强加干涉”。
听到这杜煦沉思起来，算是看过世界多多少少新闻的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刑天说的到底算对还是错。
“当初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是无稽之谈，我们羬羊弱小想要活着就必须去依附他人。可这世间生灵不就是有弱小有强大的吗？难道都要等着被灭亡”？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官观用不让人注意到的小法术密音传信给杜煦：“他状态不对”。
杜煦这才想起一团说的那句：“老羊也快疯了”！
“为什么我没能救下小玄，为什么我偏偏是羬羊，如果不是羬羊，我或许就有能力救下小玄了”。
“老羊，你冷静点”····
“大人，你知道吗，所有的罪仙都是不肯向伏羲大神认输，自愿放弃天界灵气在地下修炼的，只有碧华不是”。
“她是犯了杀孽被冠以罪仙的名号处死的”。
“是因为她杀了你们的族人吗”？
阳百羊点点头：“大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百羊吗”？
杜煦还没有回答，就听阳百羊自言自语道：“因为原本我是她计划的第一百只，要供她开膛破肚用鲜血加重异禀以此为维持油脂，来为她护肤的那头羬羊”······
异禀，油脂。杜煦瞬间就想起了当初在男女澡堂里的那次搓澡，自己用了老羊的油脂后的确皮肤细腻光滑，原来，原来这都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
“所以我叫百羊”。
“我曾经一度很憎恨恐惧这个名字”。
第一百只羊，一百这数字就像是一个倒计时的噩梦一样。
看着老羊全身散发出癫狂的气势，这回不用官观说，杜煦自己也察觉到了。
“这世间只有神农大神才会用慈爱的目光看待我们，他从不觉得我们弱小，他传授我们法术就是为了让我们可以有自保的能力，他还替我们将碧华的罪孽全部揭穿，就是为了可以替那些死去的羬羊讨回了一个公道。是神农大神让我们一族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这片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