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沈星瞳回房间后看微博，发现自己涨了不少粉丝。
她在微博搜了自己的名字后，才发现自己上了一个小热搜。
她给林莓棉服的事儿被林莓的后援会发到了网上，讨论的人不算多，绝大多数都是林莓的粉丝，对她照顾林莓一事表示感谢。
沈星瞳翻了翻新涨的五千粉丝，全部都是顶着林莓头像的人。
两个小时后，事件由“沈星瞳对林莓的照顾”发酵成了“娱乐圈的同门师兄妹是否有真感情”。
不过后续的话题越扯越宽广，逐渐也就与她无关了。
沈星瞳洗完澡后才看到林莓发来的微信：启航投资真的给我的账户打了二十五万。
沈星瞳：这么快？
这好像不是重点。
喝的不省人事的秦醒居然这么快就履行了承诺。
怎么想怎么奇怪。
·
隔天。
沈星瞳是被乔然的敲门声吵醒的。
她拉开门，就看到乔然抱着四五件衣服，身后还跟着节目组的造型师。
重生复活后第一次被人围着照顾，沈星瞳还有些受宠若惊。
转念一想，多半是节目组为了炒她和牧池放的cp，也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了。
去往录音棚的路上，沈星瞳难得和跟拍导演有了面对面交流的时间。
“我有个问题想问。”
跟拍导演咬了口包子，抬起头，“什么问题啊？”
“这种前男女朋友的cp，真的有炒的必要吗？”
要说话题度的话，牧池放本身的自带流量就已经很大了，完全不需要搞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绯闻。
跟拍导演笑眯眯的嚼着包子，“你跟姐实话说，你们两是不是只是表面分手了，实际上转地下恋了。”
沈星瞳摇摇头。
“我看你们关系很好呢。”副导演说，“其实节目组能请来牧池放还多亏了你，至于拍什么都是导演的意思，我们只负责执行。”
多亏了我？
沈星瞳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没时间多问，节目组的车已经停在了目的地。
这家录音棚是京城厂牌的工作室，不对外开放，只租借给圈内关系好的艺人。
听说牧池放大火的几首歌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从下车开始就正式进入了拍摄，沈星瞳难得紧张起来，这种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一样。
她觉得有些难堪，但很快找到了原因所在。
她好像很恐惧在镜头前和牧池放同框。
牧池放就坐在大厅侧面的一排木质椅子上，他仰着头看向天花板，脚边还有一只胖胖的橘猫蹭来蹭去。
见门口突然涌入许多陌生人，橘猫喵喵叫了几声，快速消失在沈星瞳的视野中。
“吃早饭了吗？”牧池放抿唇笑了笑，单手拎起侧面椅子上的纸袋，“热牛奶和面包。”
沈星瞳的脚步停在距离他大概一米的位置上，伸手接过纸袋。
她下意识地鞠了个躬，“谢谢前辈。”
牧池放挑了下眉，有些意外她这样的举动。
上楼时经过楼梯拐角，牧池放在拐弯处挡住了身后的摄像机，语气淡淡的，“你在和我装不熟？”
沈星瞳上楼梯的动作没有停，很快就跑到了第二层。
牧池放看着身后被他堵住去路的大半工作人员，一步一顿的上楼梯。
直到走上最后一个台阶，沈星瞳都没有回话。
牧池放觉得她紧张兮兮的模样有点可爱，忍不住想逗她，“你信不信我把聊天记录的截图发到微博上。”
沈星瞳反应了一会儿，很快想起了她们最后的聊天内容是什么。
牧池放慢条斯理的走到她身边，“小野猫？”
挑衅。
□□裸地挑衅。
沈星瞳看着牧池放身后一个接一个的摄像机，只能吞下心中的无名怒火，“牧老师说的什么话，我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牧池放：“……”
“像牧老师这样的大明星犹如天上星，普通人连见一面都很难呢。”沈星瞳无辜地眨眨眼，“我能和牧老师一起排练，真的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牧池放：“……”
“嗯~~牧老师~你怎么不说话啦。”沈星瞳看着牧池放逐渐冷下来的表情，继续阴阳怪气，“老师你别走啊，哎你别瞪我啊。”
·
说是要来录歌，可沈星瞳对音乐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破茧》的旋律十分考验演唱者的功底。
沈星瞳看了五分钟也只勉强记住了歌词，就连这都要归功于她背台词的功底。
演戏她可以，唱歌她不行。
沈星瞳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去演小网剧了。
因为她一直唱不在调上，录制计划临时调整，此刻牧池放正拿着笔一个字一个字的给她扣音调。
看着歌词本上标红的一大堆批注，沈星瞳重重叹了口气。
牧池放手中的红色中性笔点在歌词本上，“怎么，这就不行了？”
沈星瞳一本正经，“男人不能说不行。”
牧池放愣了两秒钟，眼中笑意骤敛，连语调都变得有些深沉，“你又知道了？”
“我不知道啊，这不是得你教我。”
沈星瞳视线从歌词本上抽离，她转向牧池放，突然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歧义，莫名有些心虚。
她轻咳一声，开始补救，“我不是内个意思。”
“内个意思是那个意思？”牧池放抬起胳膊斜靠在沙发扶手上，开始和她玩儿起了文字游戏。
这样一直纠缠下去也说不清。
沈星瞳把自己手中的本子重重拍在了牧池放的膝盖上，“你再给我唱一遍。”
牧池放挑眉，没动静。
但那表情好像再说，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沈星瞳立马会意，捏着嗓子开始叫人，“牧老师~”
三个字还没说完，歌词本就被牧池放伸手卷起，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
“先录吧，快中午了，下午还有其他安排。”
沈星瞳不情不愿地起身跟着牧池放往里走，“那我调不准怎么办啊？”
“我请这里最厉害的老师给你修音。”
沈星瞳：“破费了……”
·
录音结束后已经下午一点，比预计结束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下午要去市里的舞蹈教室学跳舞。
牧池放有其他行程，吃过午饭后就被薛一点接走了。
沈星瞳只能独自前往舞蹈教室。
除了舞蹈老师外现场还有七八个伴舞，为了赶进度，沈星瞳只能一边学习一边排练。
她拍戏时从不用替身，相较于在空中吊着威亚720度旋转在落地空翻衔接一个冲刺，现在学的舞蹈动作并不算难。
舞蹈老师只带着她跳了两遍，所有的动作她就已经能自己顺下来了。
学完自己的动作后，舞蹈老师开始教她和牧池放双人互动时的动作。
怎么看怎么暧昧的动作，颇像某人夹带私货下的产物。
沈星瞳对着视频练了好几次，和舞蹈老师合练时任然无从下手。
她无法想象自己面对本尊时又是什么样的场景。
跳这样的动作会被粉丝误会吧。
沈星瞳想了想，去找舞蹈老师询问是否可以修改动作。
可得到的回复却是：不行。
双人舞的动作是特地请国内有名的编舞老师设计改编的，是整个舞蹈的精髓。
总而言之就是花大钱，唯独这部分不能改。
吃过晚饭后跟拍导演打来电话，说牧池放的拍摄大约一个小时后结束，让沈星瞳那组原地待命。
舞蹈老师下班后，沈星瞳百无聊赖地裹着羽绒服，躲在角落反复看舞蹈视频。
远处的摄像师固定好机位就去吃饭了。不一会儿整个舞蹈教室就只剩下沈星瞳一个人。
她往羽绒服里缩了缩脑袋，被暖意包裹着，不一会儿手机上的画面就开始逐渐模糊。
她的头歪向墙角，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
牧池放收工后杂志社的工作人员纷纷涌上来要签名。他对于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接过签字笔在递来的大小不一的本子上签名。
他的字横平竖直棱角分明，笔墨顺着本子的纹路晕开细小的花纹，倒显得没那么刻板了。
签完名后恰好节目的跟拍导演到了现场，和他核对接下来的流程。
考虑到时间问题，跟拍导演打算取消掉合练部分，挪到第二天录制。
“明天吗？”牧池放正在卸妆，他坐姿懒散，额前的刘海被一字夹别在一旁，皮肤被镜子上的白炽灯照的透白，衬的人愈发耀眼。
跟拍导演点点头，时间算下来，这样安排是刚好的。
牧池放沉吟一秒，“那瞳瞳呢？”
“她现在还在教室，这边决定好后会去接她。”
“不用了。”牧池放取下一字夹，散开额前的碎发，“我去接吧。”
牧池放拍杂志的地方和舞蹈教室距离不远，开车只需要十分钟。
他推开舞蹈教室的门，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角落躺着个人。
“瞳瞳？”牧池放走过去轻声喊了声她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
沈星瞳睡的很死，双眼紧闭，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她一张小脸惨白，整个人蜷成一团，看起来格外的虚弱。
牧池放眉头一皱，想上前又怕带过去身上的冷气。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从教室侧面堆满摄影包的沙发靠背上，取下一条毛毯，轻轻搭在了沈星瞳的身上。
沈星瞳睡梦中感受到一处温暖源，翻了个身，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
几分钟后，吃完饭的摄影师门先后回到了教室，一进门他们就看到了沈星瞳紧贴在牧池放的身旁睡得香甜。
而牧池放靠墙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歌词谱看，神色如常。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
牧池放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们安静，然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几乎是同时，薛一点的信息就从锁屏界面弹出。
薛一点：大哥你什么情况，不知道教室有镜头吗？
牧池放：让他拍。
薛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