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要相信有光
郑嘉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这位是我请来的大师,她一定能帮我找回孩子的,我求求你,就给她看看吧?求求你了……”
郑嘉泣不成声。
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希望,不能就这样飞走了!
这一跪把女警察给跪懵了,反应过来后,连忙弯腰,想要将郑嘉扶起来:“郑嘉,快起来!我、我也不能做主啊!这确实是机密,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女警察手足无措。
这时候,一个男人跑过来,大喊:“我女儿叫齐娇娇!生辰八字是……”
随着男人的声音,那些家长一个接一个的开始报自己孩子的信息。
郁澄手指掐的飞快,脸色有些不好。
“一共八个阴年阴月阴日的女孩,是只有这八个吗?”郁澄看向女警察问道。
女警察已经被现在的情况整懵了,下意识的点头,“目前只有这八个。”
“还差一个……”
话音刚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跑进警察局,“我要报警!刚才我的孙女被人贩子抢了!”
九个!
人已经齐了!
郁澄回头问郑嘉:“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玉石之类的东西?”
郑嘉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的红绳:“有!这个佛牌是玉做的!”
“一个不够,还有吗?”
丢失孩子的家长们纷纷拿出自己身上的玉饰——
“我这儿有玉镯!”
“我有观音牌!”
“我这儿也有!”
……
“大家冷静一点!请保管好自己的私人物品,不要上当受骗啊!”
女警声嘶力竭的想要制止,但好不容易抓到希望的孩子家长犹如洪流般将女警的声音完全掩盖住。
数了数手里收集的玉饰品,“一共七个……还是差一个。”
“用我的玉佩吧。”
在郁澄打算出去找个金玉店随便买一个的时候,一道男声传来。
只见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走了出来,手里还举着一枚温润白玉的玉佩,是并蒂白莲的图案。
看样子应该是老物件了。
“组长?”女警看向柳清宴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这些家长们病急乱投医也就算了,怎么连他们重案组组长也跟着凑热闹?
柳清宴面庞刚毅,笔挺的警服穿在他的身上,更显得高大挺拔,嘴角始终上勾,像是一直带笑一般。
玉佩递到郁澄的手中,她微微挑眉:“被我用过的玉饰品极有可能破碎,这么好的玉……你舍得?”
“只要能找回那些孩子,损失个玉佩,不算什么。”
柳清宴眼神认真,郁澄也就放心的收下了玉佩,“你舍得就行,可以替我找一个空旷点的地方吗?”
柳清宴仔细想了想,说道:“后面有个小型篮球场,可以吗?”
“可以。”
郁澄把收集来的八枚玉饰分别放在东西南北以及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八个方位。
然后盘腿坐在中间。
后面跟来的不仅有那些担心的家长们,还有警局中得到消息过来的警察。
“组长!”女警站在男人身边,满面愁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啊?现在局长不在,你这么做,等局长回来,你又要被罚了!”
“没事,我这个月已经欠债上班了,大不了多欠一点。”
柳清宴毫不畏惧的双手插兜,目光灼灼的看着篮球场正中间的漂亮女人。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镀了一层金光,不对……
柳清宴突然站直了身子,看向郁澄的眼睛都直了,这哪里是太阳给她渡的金光?分明是郁澄自身在发光!
“看!有光!真的有光!”一旁的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拉着自己身边的老婆都要跳起来了:“我就说一定要相信光!我们的女儿有救了!”
“啪!”
男人的老婆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到他的后脑勺,“安静!”
郁澄借用阵法很快追踪到那些小孩儿的下落。
“可以借用警车吗?”郁澄站起身来,对柳清宴说道。
“当然可以。”
郁澄坐上了柳清宴开的警车,径直朝着西南方开去。
这路是越开越熟悉,柳清宴看着倒退的风景,忍不住问道:“郁大师,首先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想问问,确定是这个方向吗?”
郁澄双手环胸,闭目养神,感受着车内空调呼出的冷气。
胸有成竹:“我的卦象不会有错。”
“可是这个方向,好像是我家……”
等柳清宴把车停下后,望着眼前这个年代久远的高门大院的建筑,嘴角都抽僵了:“大师,你确定吗?这真的是我家啊!”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郁澄抬脚就往朱红的大门走去,柳清宴还想上前来输个密码开门,没想到当郁澄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大门突然自己就开了。
柳清宴:“……”
“大师,您这一手,要是入室抢劫,我们警察都没办法破案!”柳清宴吐槽。
“哎!你是怎么进来的!”一个中年男人跑过来,却注意到郁澄身后的柳清宴,神情愣了愣,“清宴少爷?”
“古叔。”柳清宴平时工作太忙,都很长时间没有回老宅过了,“爷爷呢?是不是又在庭院里逗鸟喝茶?”
古叔的表情有些奇怪,扯着嘴角,吞吞吐吐的:“那个……老爷他……他……”
柳清宴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他没有忘记,这次意外回家是因为什么。
郁澄算到那些走丢的女孩儿们在这个方向,一路过来,最后的终点竟然是自家老宅。
再加上古叔这奇怪的表现。
柳清宴脸色一变,全然没有了平时那玩世不恭的浪荡子的样子。
想要绕过照壁,往他爷爷平日里最喜欢待的庭院去。
却遭到了古叔的阻拦:“哎哟!清宴少爷,老爷现在在睡觉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爷现在年纪大了,觉多,你现在去打扰他睡觉,多不好?”
“古叔,你跟我说实话,我爷爷到底在干什么!”
这一刻,柳清宴脑子里想了很多设想,该不会他爷爷是个喜欢小女孩的老变态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柳清宴就觉得自己从心口涌起一股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