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贫道愿做压垮燃灯道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申公豹住进了五庄观大殿,日子过的平淡如水。
有空没空,就去敲击两枚人参果吃,然后到偏殿与镇元子交流道法,最后回主殿闭关。
一枚人参果便可积蓄万年法力,再加上主殿灵气浇灌,申公豹境界异常稳固,开始冲击大罗金仙后期。
闲暇的日子,太过无聊,申公豹便发明了一种球,谓之篮球,经常带着清风、明月去打球。
两年半修炼,球技十分娴熟。
……
与此同时。
昆仑,灵柩峰。
燃灯坐于道场,寝食难安。
这几年,吃不好,睡不好,修炼时常心悸。
无他,丢了本命灵宝灵柩灯。
同为紫霄宫中三千大能,别人皆已证道准圣,这已让困在大罗金仙境的燃灯痛苦万分了,还丢了灵宝。
怎是一个痛苦煎熬?
“贼子申公豹,贫道定不能饶你!”
燃灯大骂申公豹也无济于事。
申公豹隐匿了身形,连玉清圣人都未推算到其位置。
“唉。”燃灯深叹了一口气。
忽的,燃灯想起了那日在东海,申公豹留下的传音。
“五庄观?”
“不太可能,镇元子乃玉清老师好友,借申公豹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往五庄观躲。”
“镇元子大仙,定会被申公豹擒拿送来昆仑。”燃灯摇了摇头,绝了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万一他在五庄观呢?”
“这可是贫道唯一拿回灵宝的机会!”
在阐教这么多年,燃灯也算看透了阐教。
元始天尊任人唯亲,眼中只有广成子等昆仑金仙。
有灵宝机缘,成道之机,元始天尊也全是给广成子等仙。
总结一句话,待在阐教毫无前途,且再难精进。
而灵柩灯是燃灯唯一自保的手段,成道的根基。
“一定要把灵柩灯拿回来!”
纵使有一丝希望,燃灯也要试试。
于是,燃灯化为一缕流光出了昆仑山,前往万寿山。
万寿山云海缥缈。
燃灯化为一缕金芒落至山门前,行礼,“贫道燃灯,请见镇元子道友。”
不错,燃灯称呼镇元子道友,两人皆为紫霄宫中修士。
镇元子早年便斩却了三尸,证道准圣圆满,而燃灯依旧是大罗金仙。
道音落下,清风、明月从山门内走出,行礼,“见过燃灯前辈。”
“请燃灯前辈入观,公豹前辈久等了。”
“什么?”燃灯听着清风、明月的话,不由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申公豹他竟然真的在五庄观?”
“哎不对啊,清风明月是镇元子嫡传,语气称谓怎会对申公豹如此恭敬?”
“究竟…发生肾磨事了?”
燃灯带着疑问,随清风明月进了五庄观,行至大殿。
便见着大殿正中坐着一道人,其穿着一袭黑衣,背影健硕,端得不凡。
“许久未见镇元兄,镇元兄连穿衣风格都变了。”
燃灯走近大殿,先行行礼,“镇元兄别来无恙。”
蒲团上的道人缓缓转过了,轻笑道:“燃灯老师,别来无恙啊。”
“申…申公豹?~”
“汝怎会坐这?镇元子呢?”燃灯不自主退后一步,惊愕道。
主殿位置,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吗?
“镇元道友在清修,需要贫道喊一声吗?”申公豹笑问道。
“不必了。”燃灯今日不是专程来拜见镇元子的,见申公豹才是目的。
“申公豹,贫道前来赴约了,还请归还灵宝。”燃灯试着出声,态度放缓了一些。
申公豹挥手,将燃灯的灵柩灯还回。
燃灯重得灵柩灯,顿感虚幻的有些不真实,“他…这么容易就还回来了?”
燃灯既得回灵宝,转过身便欲离去。
“道友,请留步。”
燃灯迟疑留步。
“叮咚,天命衰星已激活。”
万般劫厄之气涌现,附着在了燃灯头顶。
“恭喜宿主获得奖励:寂灭珠”
寂灭珠:极品先天灵宝,无攻守之能,辅助性灵宝,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生灵元神可进入寂灭珠中,轮回万世悟道。(人生模拟器)
时间流速:1:100,即洪荒过去一年,寂灭珠中过去百年。
“好灵宝!”
申公豹收下寂灭珠,朝留步的燃灯笑道:“弟子约燃灯老师至五庄观,老师当真觉得只为归还灵宝?”
燃灯驻足留步,面露警惕,“汝意欲何为?”
申公豹缓缓站起身,嘴角微翘起一个弧度,一字一顿道:“燃灯老师可曾想过改换门庭?”
“燃灯老师这些年待在阐教,也知晓阐教是个什么b样。”
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饶是燃灯也被震惊住了,心中万般惊愕,“他怎会知我有这个想法?”
燃灯就算有改换门庭的心,但也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大声呵斥道:“申公豹,休要胡言乱语,乱贫道之心!”
“贫道既入阐教,便是阐教仙!”
“呵呵。”申公豹轻笑了一声。
“老师的心若不先乱,弟子一句话又怎能乱了老师的心呢?”
“老师汝为阐教立过功,流过血,可最终得到了什么呢?”
“玉清圣人的猜疑,疏远,排斥。”
“据弟子知晓,老师差一步便可证道准圣,三皇五帝年间是有机会的,可玉清圣人却让广成子做了人皇之师。”
“老师,您当真觉得广成子配吗?”
“不提人皇之师,五帝之师的功德也足够让老师成道,可五帝之师的位置有老师吗?”
申公豹字句平淡,但却有无穷威力。
句句深戳燃灯的道心。
燃灯愣站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未能发出声。
面色复杂无比,百般变化。
燃灯平静的自述,“是啊,贫道仅差一步便可证道准圣了,可老师他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呢?”
“为什么呢?”燃灯嘴里不断呢喃。
燃灯的面容愈发扭曲,愈发狰狞,甚至带了些哭声,“贫道修行亿万载,只为证道,可他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我只是想证道,我有什么错?”
“为什么?”
申公豹走近了燃灯,微微叹了一口气,“弟子回答你吧。”
“成见是一座大山,深深的根植在阐教心里。”
“上至元始下到广成子、南极仙翁、太乙真人,他们从骨子里便不喜吾等。”
“吾在他们眼里是披毛带甲卵化湿生之辈,而老师在他们眼里是只修法力,不修德行,福缘浅薄,合该陨落之辈。”
“燃灯老师,听弟子一句劝吧,待在阐教,当真没前途,此生道途无望。”申公豹学准提学出了精髓,最简单直白的话,却宛若有一种神奇魔力,直戳道心。
燃灯双眸愈发迷茫,“贫道安敢背叛阐教?否则洪荒之大,哪里还有贫道的容身之地?”
申公豹听着燃灯的话,便知晓其道心已被自己言语动摇,此刻生出叛教心思。
“好,便让贫道做压垮汝道心最后的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