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去四叔家借钱，四婶拿出了零花钱
“娘啊，下午去东村针灸的钱还没着落呢，我去四叔家问问。”
魏铁贵的娘，几年前就得了脑血栓。他爹去世的早，家里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铁贵，娘的病不用看了，你不要跟你四叔张嘴。”
铁贵娘虽说行动不利索，可也死死地拽着儿子的衣角，说啥也不让他去。
铁贵娘知道，儿子为了给自己看病，这几年没少跟村里的亲戚、邻居们张嘴。可奈何自己家里实在是穷困潦倒入不敷出，借的钱十有八九还不上，铁贵经常被大家奚落。
“娘，说啥话呢，咋说他也是我四叔，放心吧。”
说是让娘放心，可前几次跟四叔借钱，四叔推三阻四，从来没个好脸色，铁贵心里也没底。
没底是没底，但硬着头皮也得去。
铁贵知道，娘的病多亏了这几年邻村郝大夫的针灸治疗，虽然，没有去掉病根，娘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但要不是郝大夫，娘可能早就瘫痪在床了。更何况，郝大夫知道铁贵娘俩的家境，治疗费减免了大半。
铁贵四叔魏有福是村支部书记，其貌不扬，这些年凭着村里租地也混得家境不错。
魏有福老婆是后续的，前妻因为他酒后打老婆早就跟他拜拜了。
后面这个老婆是个寡妇，叫周俊玲。比他小个十来岁，前夫得暴病而死的。
这个小老婆一对勾魂眼，前凸后翘，俊玲长得水性杨花的。深得魏有福待见。
辈分上来说，她也是铁贵再怎么说的四婶。
铁贵今年二十七八了。
按道理，铁贵长得高头大马，壮壮实实，浓眉大眼有模有样的，早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
可农村的现实情况由不得人，每次相亲，姑娘总能看得上铁贵的人，可一看他的家庭情况，全都黄瓜菜——凉了。
铁贵一进四叔家的大宅院，迎面的四婶正在院子里晾晒衣服。铁贵恭敬地叫了一声。
“吆，铁贵来啦。”周俊玲见是铁贵，抻了抻湿漉漉的衣服角，甩了甩手说。
还别说，这四婶子比铁贵这大了没几岁，这一甩，胸前跟着波涛汹涌的。
铁贵也是老大不小的男人了，哪见得这般光景，不由地咽了下口水。
尽管眼前冒光，可铁贵还是强自镇定，毕竟，这也是四婶。
“四婶，四叔呢，我找他有点事。”
“你四叔去乡里开会了，有啥事，跟我说说？”
“俺娘治病，手头实在有些紧张，想跟四叔借点钱……”铁贵把来由说了出来。
“啊，这个呀，嗯……”说着话，周俊玲把铁贵让进屋里。
两张椅子，周俊玲在铁贵眼前坐下。天气热，她的上身纽扣松开了两个，两座白乎乎的小山在短衫里面呼之欲出。
铁贵只扫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来了。
“你也知道，家里是你四叔做主，既然你来了，也不能让你白跑……” 周俊玲本想三言两语打发了铁贵，可看着眼前这壮壮实实的铁贵，突然改变了主意。
说着话，周俊玲起身拿起了一个大香蕉，把皮剥开，来到了铁贵身边。
“来，先吃个香蕉。”
一手把大个的香蕉递到了铁贵嘴边，一手还搭在了铁贵的肩上。
真别说，周俊玲常年保养的溜光水滑的，一双小手绵软细滑，轻轻往铁贵肩上一搭，就让铁贵哆嗦了一下。
铁贵接过香蕉，依旧低着头。一口塞进去一大截香蕉，只怕口水会流出来。
站在铁贵的身边，周俊玲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铁贵那棱角分明、满是质感的侧脸，胸前起伏不定的。那只手在铁贵的肩上来回的摩挲着。
周俊玲三十大几的岁数，正是如狼似虎。
虽然魏有福四十大几，正值壮年，可毕竟是村里的头头，成天东家西家的请他喝酒的人不断。
有人说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可喝的恰到好处还行。
如果是常年酗酒，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喝得好好的房事，也会没了样子，经常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三下五除二草草收兵。
在这上面，周俊玲没少埋怨他轻描淡写，可这事勉强不得，越是想做好，魏有福就越快，没等周俊玲有感觉，他就绵软了。
“铁贵，先把这香蕉吃了，我这就给你去拿钱……”
见铁贵涨红着脸低着头，周俊玲更是按捺不住，弯着身子，凑到铁贵的耳朵边说着。
臌胀的胸脯已然蹭到了铁贵的肩膀。
潮热的气息也从周俊玲的嘴里撒向铁贵的耳朵根。
铁贵呼吸急促，头也不敢扭动一下，就怕一转脸就会和婶子的“山头”撞在一起。
“俊玲，干嘛呢？悄不言声的。”
就在周俊玲想入非非、铁贵呼吸急促不知如何是好的档口，魏有福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周俊玲一个激灵，搭着肩膀的手哆嗦了一下，触电似的挪开了。
她整理了一下衣领，缓和了一下思潮。
“在屋里，”边说着，便快步走到稍远一点的椅子上坐下。
铁贵依旧坐在椅子上，涨红着脸，一口一口地吞咽着手里的半截香蕉。
“吆，铁贵来了呀。”说着，魏有福大步走了进来。
“他叔，铁贵来找你有点事儿。”周俊玲故作放松地说。
魏有福把胳膊底下夹着的干部包放下，听说铁贵找自己有事，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啥事啊？”
“四叔，俺娘下午的针灸差点钱，手头实在没有了，想跟您借点钱……”铁贵手里拿着香蕉皮，低着头嗫嚅着。
“哦，铁贵啊，四叔不是不想帮你，四叔最近也是事情比较多……”
和前几次一样，四叔还是一样的台词。
“四叔，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再怎么说，咱们还是一家子吧？您帮帮忙，等我宽裕了一定还给您。”
“宽裕？呵呵……”魏有福一脸的鄙视，嘴角不自觉的上翘，从哪看，都是不屑。
“他叔，我这还有几百零花钱，都是一家子，要不先给孩子拿上吧。”也不知道啥时候，周俊玲手里攥着几百块钱，站到了魏有福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