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越过国境线
两个星期后,南疆北海港口。
从这里,蓝菱和尧矢就要搭乘渡轮前往南国的海风港。
正午不到,尧矢看着港口那些美食集市,说什么也要吃完午饭才出发。
那一杯杯装在纸杯里的海鲜,早就让他口水直流了。
蓝菱从小就对这种人挤人,排队会插队抢先的集市不感冒,说什么也不愿意过去。尧矢只好自告奋勇去搜罗外卖。
蓝菱在不远处的凉亭边等着,因为这凉亭在集市人流外,人并不多。
亚热带的北海港口在十二月里还是暖阳高照,带着一丝温热的海风清爽清新。
蓝菱的视线在一望无际的大海和尧矢之间徘徊着。看着尧矢心情大好地搜罗着美食,她的心情也被带动着轻松了起来。
一路上尧矢虽然聒噪,但有这个热闹又没心没肺的旅伴在身边,两个星期的跋涉,似乎也没那么枯燥了。
吃货的世界么,就是到了哪里都会闻到美食的精确位置,搞得赶路赶成了米其林之旅。
想到这里,蓝菱微微一笑,有些无奈。
也就是视线,再次转向海岸线的时候,蓝菱眼角瞄到了一丝突兀。
人流里有一个不合时宜的人!
这人似乎对海港并不感兴趣,虽然在摊点之间停留,可视线却是在人群中的女人们之间徘徊。
蓝菱皱了皱眉,直起身。可刚这么一动,却又在心里自嘲了起来:‘我是不是被尧矢这人那爱管闲事儿的性子影响到了?根本不关我什么事儿嘛!’
想到这里,她放松了架势,往后退了一步。
也就是这一步,让他撞上了从身后快步疾走过来的男人。
“对不……”这起字儿还没说出来,蓝菱就一个激灵。
不是因为那人根本没停,也不是因为那人很没礼貌,而是因为皮肤接触的那一刹那,那人的意识。
【他妈的!蓝菱这女人还真难找!头也说不清长相,只知道那女人灰眼睛!……】
因为接触时间很短,接下来的意思蓝菱并没有捕捉到。
可这足以让她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还真巧了,那人到了人流里,居然和刚才那个诡异的人说起了话!
‘难道……那人盯着人群里的女人们看,是为了找到我?’蓝菱心想,‘找我是什么目的?’
决定要弄个清楚,蓝菱用哨子传唤了潇潇。
众所周知,猎鹰的听觉那是非常敏锐的。借着潇潇的听力,她偷听着那两人的对话。
【头儿说那女人挺年轻。】
【都戴着墨镜呢!怎么找?】
【头说那女人的车今天早上过了北海港的监控,一定在这里。】
【这么说,她是要出国?】
【她护着的婆娘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用妖术把头弄进了精神病院。头让我们一定要在他过境之前干掉她!】
【为啥要过境之前?在国外弄死不是更神不知鬼不觉?】
【你脑子不好使了?过境费你付得起?】
【呃……找吧!让大家再继续找找!】
听到这里,蓝菱算是明白了!
这群人不止两个,听对话,估计就是桃园镇那些‘坎歇萨’崇拜教会的走狗。
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头”是怎么把消息传出疯人院的,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在过境之前逮着。
“尧矢!情况有变,赶快回来!我们坐下一班渡轮!”蓝菱立即给尧矢打了电话,“别找我,直接在车上碰头,动作快点儿!”
不用问,听蓝菱的语气,尧矢也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战利品已经够多了,尧矢从人群里挤出来,径直朝市郊的停车场快步走去。
之所以是市郊停车场,而不是港口停车场,一是因为人少又不远,二是因为棉花。
也就是蓝菱这讨厌热闹的性子,这会儿倒是避开了那群人对于港口停车场里车辆的排查。
“怎么这么急?出什么事儿了吗?”尧矢赶到的同时,一边坐进车,一边问。
“港口有‘坎歇萨’崇拜会的人在找我。”蓝菱说,“距离下一班渡轮结束登轮还有十来分钟,你先把票买了,我们直接在开船前上去。”
“‘坎歇萨’崇拜会的人?他们找你干啥?寻仇?”尧矢分明一句半开玩笑的话,却得到了蓝菱的一脸严肃,“真是来找你寻仇?”
“赶快买船票!废话那么多?”蓝菱现在没心情唠嗑。
她只想等待时机,低调地在围栏关闭之前悄悄上渡轮。一旦围栏在身后关闭,便也阻隔了那群人的尾随。
从停车场开到码头也就几分钟,可到了码头,却发现那群人中的一个正在盯着上船的车。
“棉花!把脑袋收回来。”蓝菱将车停在弯道口可以看见渡轮和那个人的地方,又对尧矢说,“关上窗,等几分钟。”
因为要带着棉花这大家伙上路,几次休息站的经验让蓝菱决定换了车。
新的气垫车有些像越野吉普,后窗的玻璃全都是镀过反光的单向玻璃,阻隔了外面向车内的视线。
车里的空间大了许多,便于携带长途跋涉需要的设备和器械,当然还有储备的食物。
尧矢这家伙,一开始还要让买房车,被蓝菱否决了。一来房车价格太贵,二来这样的大家伙,要在山沟沟里穿行,越野性能根本就不达标。
再加上这样的庞然大物隐蔽性几乎为零,蓝菱怎么可能同意买?这不是给他们自己找麻烦吗?
算准了时间,蓝菱开着车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越过了那个鬼鬼祟祟的走狗,上了渡船。
因为镀膜的玻璃,那人并没有看清蓝菱,但他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了车牌。
‘这不正是头儿说的那辆车吗?’看到那辆车已经上了渡船,他心里一惊,立即往川那边跑,想要上船。
“喂!你跑什么跑?船票!”入口处检票大叔喊住了他。
“呃……”
“想逃票不成?先去买票!”大叔白了他一眼。
看上不了船,那人立马联系了其他几个同党,一边汇报情况,一边等待他们的座驾到来。
只可惜,船票是终于买好了,可那班船也已经“呜”地鸣笛,驶离了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