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守墓人
也就是几公里的野道，蓝菱就已经看到了墓园的围墙。
左右看了看，看不到门。打开手机地图看了看，墓园正门在山对面。
若是围着围墙绕一大圈，不比刚才走的路少，蓝菱来不想当冤大头。
看了看围墙的高度，再看了看附近的大树，想着也许可以翻墙进去。
但附近都是千年古树，主干非常粗壮，树皮很粗糙，又没有什么落脚点。蓝菱试了试，不太好爬。
“你爬一个试试？”蓝菱对棉花说。
棉花这个常年生长在南方的北方种群，对攀爬这样的树木已经很在行了。三下两下，它就爬上了枝干。
知道棉花是雪豹以后，蓝菱也疑惑过，为啥南方野外会有这类动物。
不过韦姬岚告诉她，桃园镇附近有一个荒废的野生动物园，可能是那边逃出来的吧？
走神的时候，棉花已经跳了下来，来到蓝菱身边。
看着棉花，蓝菱想到了王全做的实验。既然她的皮肤在接触了变色龙之后可以瞬间改变，那是不是接触了棉花之后，能够借用棉花的爬树工具？
“棉花，借个爪子用用？”蓝菱一边脱鞋，一边笑着问棉花。
棉花以为蓝菱要坎它的爪子，往后退了两步，蓝菱哈哈笑了起来。
“把爪子给我？”蓝菱伸出手，棉花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了。
抓住棉花的爪子，拍了拍，看了看，蓝菱便松开了“大猫掌”。
看着大树，她把手放在树上，手指弯曲扣紧树皮。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蓝菱的手掌忽然加厚，指尖也长出了尖利的钩爪。
‘果然可以！’蓝菱心想，‘王全没骗我！’
光着脚踏上树干，脚掌也发生了变化。试了试稳固度，蓝菱扒着树干一跃而上，很快就爬上了枝杈。
沿着粗壮的枝杈越过围墙顶端，蓝菱一跃而下。
棉花跳下来的时候，蓝菱正在穿鞋。
好奇的棉花围着蓝菱转了一圈，蓝菱将手搭在棉花脑袋上问：“看什么呢？”
【原来蓝菱也是雪豹吗？】这是棉花的疑问。
“蓝菱不是雪豹，但是蓝菱可以是雪豹，也可以是别的动物。”蓝菱笑着回答，“太复杂了，你的小脑袋瓜不会懂。你只要知道蓝菱就是蓝菱就行了！”
棉花的确不懂，但它分明很高兴，因为它不是孤独的雪豹了，它此刻觉得蓝菱是它的同类。
在一排排的墓碑里穿梭着，蓝菱开始找秦槐。墓园那么大，只有区区几个守墓人，有点像大海捞针。
慢慢往前走，蓝菱让潇潇去找光源。
人类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不清东西，若是有人在墓园走动，必然会带着光源。
很快，潇潇就在三处分别盘旋了一圈：墓园里应该有三个人。
朝着最近的那一个走去，到了近处，蓝菱看清了那个人，知道那不是秦槐。
那人大约四十出头，年纪对不上。
没有靠近，蓝菱又朝下一个走去。
可还没有靠近看清那人长相，就被对方发现了。
“谁？”那人提着油灯，朝着蓝菱的方向打探。
不想惹麻烦，蓝菱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女孩子？深更半夜在墓园瞎逛做什么？”看到蓝菱，那男人有一瞬意外。
“我来找人。”蓝菱说，“秦槐在吗？”
“秦槐？”那人明显是知道这个名字的，“你找他？你是？”
“我是……他的远房亲戚。”蓝菱想到了韦姬岚经常说的那些待人接物的技巧。刚想说实话的念头一转，编了一个理由。
“那怪老头居然有你这样的亲戚？”那人拿出对讲机，“秦老头，你远房亲戚来找你！”
“远房亲戚？没有！打发走！”对讲机里传出了秦槐不客气的疏离。
“人家小姑娘大半夜来找你，你别摆臭脾气！”那人劝说着，还对蓝菱抱歉地笑了笑。
“小姑娘？我不认识什么小姑娘！”
“真有小姑娘找你，不信你自己问她？”那人说着，就把对讲机递给了蓝菱。
“爷叔，我是蓝菱。王全让我来找你带个话。”蓝菱废话不多，上来就直奔主题。
“蓝菱？王全？你确定？”秦槐这时候没有再耍臭脾气了。
“嗯！说是十几年没见了，他腿脚不方便，让我过来找你。”蓝菱继续编，亦真亦假。
“小王！”秦槐对那个男人说，“带她去别院。”
“嘿！这怪老头还真有你这样的亲戚啊？”那个叫小王的人，一边领着蓝菱朝秦槐的别院走去，一边碎碎念。
蓝菱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之后，就不再多说话，小王搭话不成，便也不再寒暄了。
他想：‘果然怪人的亲戚也是怪人！’
蓝菱不热络，小王把她送到别院门口便也离开了，省得自讨没趣。
这时候，秦槐也到了。
“你就是蓝菱？”秦槐打量了她一番，“进来吧！喝水还是喝茶？这家伙呢？”
“我都可以，棉花喝水就行。”蓝菱从包里取出宠物水盆，递给秦槐。
“别的小姑娘们养猫养狗，你倒好，养个猛兽！还挺特别！哪儿弄来的？”
“山里捡的。”蓝菱回答得很简单。
“说吧，王全找我什么事儿？”秦槐泡完茶，坐下。
“不是王全有事儿要说，是我有事儿要问。”蓝菱指了指门外的方向，“刚才有人，不方便。”
“嗯！问吧！”
“听说你是设计消灭‘坎歇萨’的那份文件的人？”蓝菱问。
“是的。”
“能跟我具体讲解吗？那份计划我看过了，细节很模糊。”
“你想知道什么？”
“先说说‘坎歇萨’吧！它有什么弱点，和‘病毒体钥匙’之间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先问你要怎么解决‘坎歇萨’？”秦槐笑了。
“莫名其妙被拖进这个行当，我总得先知己知彼，衡量一下可行性吧？我才不要当冤大头！”蓝菱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冤大头？”
“对啊！我在桃园镇日子过得好好的，可就在前几天，莫名其妙被告知回不去了，让我去解决什么‘坎歇萨’！不冤吗？”
“冤吗？这可是你的人生使命啊！”秦槐摇了摇头，“让你在世外桃源安居了十几年，你才能平安地活到现在啊！蓝菱，你活着，我们才能看到希望。”
“反正已经被你们赶鸭子上架了！”蓝菱噘了噘嘴。
“你想知道的，我能回答一定会回答，放心吧！”秦槐看着蓝菱的表情，笑了笑，才回复了严肃，“意识是宇宙13个纬度之一，它不是虚无的，而是有粒子的实体。”
秦槐开始了他的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