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绒绒，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封司钧满腔淤积的怒火想要发泄，但是看着少年大大眼睛里蓄满的泪水，他甚至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了。
他使劲闭了闭眼，深深吸一口气，一把掌住少年的后脑，凶狠地吻上去。
男人攻势凶猛，白绒能感觉到他激荡起伏的情绪，他强忍着心里的害怕，讨好地仰着小脑袋，承受着男人疾风暴雨一般的深吻。
封司钧的呼吸愈发深重，他抬眼，看着少年因委屈而泛红染泪的眼尾，心头重重一颤，俯身凑道少年耳边，报复似的一口咬上眼前白玉似的耳珠。
白绒双眼瞪大。
“痛！”
这一声哀鸣重重地撞在封司钧心上，一想到白绒也曾这样满眼泪水向别人求饶，他眼底红色更加浓重，伸手一把掐住少年躲闪的小脸，咬牙一字一字道：“还有谁……像我这样，咬过你的嘴巴？”
白绒愣住了。
他想起来，之前在那片林子里的时候，每次和白狼哥哥打闹，打不过的时候，就会翻过肚皮求饶，这个时候白狼哥哥就会凑近过来、温柔地轻咬一下他的嘴巴。
白狼哥哥说过，这个是他输了的惩罚。
于是，面对着封司钧的问题，白绒很诚实地回答道：“白狼……哥哥！”
……果然是他。
封司钧用力地闭了闭眼，林子里那头白狼巨大的身影，和脑海里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形渐渐旳重叠在了一起。
薄妄。
尤其是那双幽绿色的眸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一想到自己放在心尖宠的、甚至连碰都舍不得碰的小宝贝，被那个叫做薄妄的男人欺在身下亲吻、满眼泪花地求饶的模样……
封司钧只恨当时没有掏出枪来一枪崩了他。
白绒从来没有见过男人这么愤怒过，他眼里颜色猩红，额头青筋暴凸出来，浑身都是几乎要让他喘不上来气的……煞气。
白绒很害怕。
他有感知情绪的能力，他最怕的情绪就是“煞气”，因为一旦出现这种情绪，就代表着这个人的心里，产生了杀戮的欲望。
他也一向胆子小，一旦感知到对方不好的情绪，通常立刻就夹着小尾巴一溜烟儿跑了。所以在感觉到封司钧身上的煞气，他第一秒就想要逃跑。
然而下一秒，他就犹豫了。
眼前的人，和别人不一样。
他是钧哥哥啊。
钧哥哥一直都对自己那么温柔，给自己包扎伤口，给自己买好吃的奶酪，还带自己出去玩儿，他……怎么可能要杀自己呢？
白绒的心脏因为害怕而剧烈跳动着，他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颤巍巍地凑过去，胳膊环上男人的肩膀，小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钧哥哥不要，生气……”
感受到怀里男人身体瞬间的僵硬，白绒以为他要推开自己，胳膊抱得更紧，害怕得声音都在发颤：“是、是绒绒错了，对不起！”
男人依旧沉默不语。
“钧哥哥……你、你惩罚绒绒吧，”少年发急地仰起一张小脸，眼里满是哀求的神色：“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封司钧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面对少年这副样子，他心里哪里还有怒火，剩下的只有内疚。他明明知道事情不是白绒的错，但他刚刚还是把莫名的怒火宣泄在少年身上，让小家伙害怕成这个样子。
“我不生气了，”封司钧深吸一口气，他少年紧紧揽进怀里，低头在他的鬓角吻了吻，哑着嗓子道：“对不起绒绒，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少年使劲摇头：“没有！”他感受到眼前男人渐渐消退的怒火，用手背抹一把眼泪，破涕为笑：“钧哥哥不生气，就、就好……”
封司钧宠溺地刮刮他的小鼻子，凑过去在少年殷红的小嘴上吻了吻，目光不自觉地掠过那个金红色的标记上。
言灵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妖精一旦‘成契’，那么与结契者以外的人发生亲密接触时，会承受巨大痛苦……”
虽然想要独占少年的念头不断叫嚣着，甚至在看到印记之后，叫嚣得更加猛烈。
但是封司钧知道，他不能不顾白绒的感受。
他连小家伙划破手指都要心疼，又怎么舍得让他承受那种痛苦呢？
封司钧强迫自己别开眼睛，不去看少年胸口那个刺眼的印记，轻声道：“绒绒，还难受吗？
”
白绒眼睛垂了垂，怯怯地点点头。
封司钧伸手抚上他细嫩的脸颊，温柔道：“那，哥哥换一种方式帮你，好不好？”
白绒一愣，疑惑道：“什么？”
男人不说话，只是伸手去解他裤带，宽松的长裤很轻易地就被扯下来，大手小心翼翼地覆上。
白绒双眼骤然瞪大，“呀”了一声，身体向后窜出一大截子距离。
“怎么了？”男人道：“不喜欢么？”
白绒说不清为什么，只是莫名地感觉到很害羞，一张小脸都成了红苹果，使劲地摇着头：“不，就是，好奇怪……”
男人凑近过来，俯身吻了吻他的小耳朵，安抚道：“绒绒不要怕，钧哥哥不会伤害你的。”
“唔……”
小家伙这一次没有再躲，他幼圆的双眼先是瞪大，又渐渐地惬意地眯起来，忐忑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毛茸茸的尾巴不自觉地攀上男人手臂，尾巴尖儿一摆一摆。
封司钧弯了眉眼，就势在他尾巴根儿上轻轻一抓。
“呀！”
少年一个激灵，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尾巴高高竖了起来，连尾巴上的毛都根根炸开。
封司钧以为他不喜欢，赶忙上前把小家伙揽进怀里，安抚地胡噜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绒绒，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不是的！”少年眼睛水雾氤氲，他一边儿使劲摇头否认，一边把尾巴往男人的手里送：“尾巴，绒绒喜欢……”
啧。
封司钧一把抓住少年送到他手边的小尾巴，笑着明知故问道：
“你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