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哥哥这么做,你好受点儿了吗?
封司钧没时间和他废话,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抱着怀里的小家伙从他身边匆匆走过。
少年也不以为意,眉眼弯弯的,目光一直颇有兴趣地追随着男人的身影。
“言灵,”陈郁景在一旁凉凉道:“别看了,没看到人家怀里抱着心肝宝贝儿呢么?”
被称作言灵的少年眼睛这才收了目光,神态慵懒地牵牵唇角:“那就走吧,去看看封总的心肝宝贝怎么样了。”
封司钧大步走进房间,小心翼翼地把少年放在床上,小家伙的胳膊还挂在他的脖子上,一双小手还揪着他的衣领不肯放手,着急道:“钧哥哥,别、别走……”
封司钧柔声安慰道:“别怕,哥哥不走,哥哥哪里都不去。”
少年这才松开手,不扯他的衣领了,又紧紧握着男人的大拇指,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
陈郁景和言灵一前一后走进房间,言灵目光上下打量着白绒,眉梢扬了扬:“好漂亮的小妖精!”
说着,一步步走近来到床边,白绒见有陌生的人向自己靠近,身体使劲向后缩,一双眼睛求助地看向封司钧:“钧哥哥……”
“没关系,”封司钧安抚地摸了摸少年毛茸茸的头发:“绒绒不用害怕,他是来帮你看病的。”
言灵伸手放在白绒的额头上,小家伙身体害怕地颤了颤,但是没有再躲开,言灵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弧度,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
封司钧沉着脸道:“那个药的效力还要持续多久?”
“不是药,准确地说,不仅仅是药的问题。”言灵顿了顿,抬眼看向封司钧:“封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雪貂这种动物是具有发情期的。”
封司钧不由得愣住:“……什么?”
言灵点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体内的发情期原本是被压抑的状态,不过现在……大概是因为你说的那个什么药的原因,又被诱发出来了。”
这个陌生的词汇实在不在封司钧的认知范围内,他愕然道:“那该怎么办?”
言灵笑笑:“很简单啊,满足他就好了。”
封司钧眉心一动,他偏头看向缩在床上的小家伙,对上他一双湿漉漉的、不谙世事的大眼睛,呼吸不自觉地有些急促。
“我相信,封总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看着男人脸上表情微妙的变化,言灵继续笑得越发促狭:“这小家伙的发情期每个月都会出现一次,每次要持续至少三天,这三天内,都需要你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一阵沉默,封司钧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有些发紧:“我知道了。”
言灵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封司钧,笑得意味深长:“我说的‘满足’可不只一种方法,这么娇气的小家伙,封总可不要太心急了,小心伤着他。”
封司钧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床上的少年,脸上的神色有些阴沉。一旁的陈郁景暗搓搓撞了下言灵的肩膀:“行了行了,你话有点儿多了。”
“好了,那我就不打扰封总的二人世界了。”
言灵笑着转过身,走出房门之前,又忽然站住,轻声道:“对了,封总知不知道,对于妖精来说,有一种说法叫做“成契”?”
“……什么意思?”
言灵道:“妖精在第一次与其他人结合后,就会在胸口形成印记,这印记只有在发情期才能显现出来,这就是‘成契’,除非结契者死了或主动解契,不然印记就不会消失。”
封司钧眉心一动:“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言灵笑着继续道:“妖精一旦‘成契’,那么与结契者以外的人发生亲密接触时,都会导致印记发作。而印记发作起来,会造成难以忍受的巨大痛苦。”
顿了顿,又轻飘飘丢下一句:“倒也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一下封总,在做决定之前,最好是能仔细考虑清楚。”
他说完,也不等封司钧再说什么,转身走出房间,陈郁景也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少年两个人。
刚刚的话让白绒听得云里雾里,他一脸懵懂地看着男人,小手扯着他的衣袖,幼圆的眼里水雾氤氲:“钧哥哥,什么,是发情期呀……”
封司钧对他温柔地笑笑:“没什么。”
白绒撇撇小嘴巴,两只小手向他伸过来,做出一副“要抱抱”的姿态:“钧哥哥,过、过来……”
封司钧忙不迭上前一步,把
少年用力地揽进怀中,小家伙的胳膊环上他的脖子。凑过来把小脸蛋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小脸蛋很烫,扑鼻的奶香味儿让封司钧几乎有些眩晕,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道:
“……你干什么?”
小家伙声音软软的,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钧哥哥抱着,我、我就不那么,难受……”
封司钧的心都要被怀里的小家伙融化了,他握着少年肩膀的手指收紧,轻声道:“那,如果每个月都要这么‘难受’一次,你怕不怕?”
小家伙愣了片刻,随后封司钧感觉环着自己的一双手臂收紧,落在耳边的声音稚嫩、语气却坚定:“钧哥哥在,就、就不怕!”
也就是在这一刻,封司钧终于做了决定。
他知道这个决定太过自私,但他更知道,自己根本没法接受他的小家伙和别人亲热,只是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就痛苦得快要发疯。
封司钧松开怀抱,怀里的少年疑惑地抬起脸看他,男人的手指抚过他柔软细绒的发丝,轻声道:绒绒,钧哥哥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钧哥哥,好不好?”
少年脆生生应道:“好!”
封司钧深吸一口气,在少年耳边一字一字道:“你愿意和钧哥哥过一辈子吗?”
少年茫然地瞪大眼睛:“一辈子是,多久呀……”
封司钧沉声道:“就是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
小家伙依然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封司钧知道他还是听不明白自己话里面的含义。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
不管小家伙明不明白,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不让他再离开自己身边,至少这一辈子,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了。
这么想着,封司钧把少年轻轻地放在床上。白绒正疑惑为什么钧哥哥忽然不抱着自己了,就见男人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随后唇上覆上炙热而柔软的触感。
白绒瞪大眼睛,触电般的感觉让他身体微微一颤。
好奇怪……
为什么被钧哥哥咬嘴巴,会忽然感觉这么奇怪?
男人看着他,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是白绒看不懂的炙热情感,他薄唇微启、声音循循善诱:
“绒绒,哥哥这么做……你觉得好受点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