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自制青霉素
卫国公府西苑，石小凡已经将一间大厅改成了实验室。当然这实验室没有所谓的烧杯试管之类的玩意儿。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大宋朝的各种瓷器。琉璃瓶、玻璃盏、瓷碗、木桶、竹子等等各类物件。自惠国长公主如石府已经七日了，青霉素菌已经培育了许多。首先是分离，存有大量青霉素菌的米汁先用棉花过滤一遍，放置进一个大木桶内。木桶都是用滚水煮过好几遍，已经消毒。“旺财，把菜油拿来。”
石小凡吩咐。还好，感谢古人智慧。此时受与压榨技术的限制，大宋虽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豆油压榨技术，但是菜籽油还是有很多的。旺财将一坛菜籽油抱了过来，石小凡将菜籽油倒入过滤好的米汁里面。“来福，上！”
来福早就拿着一根木棍准备，他用木棍在木桶里将米汁和菜籽油搅拌开来。搅拌了半天，石小凡将木桶静置，然后接下来进行下一步动作。“旺财，你他娘的木炭粉弄好了没有？”
旺财忙不迭的点头：“好了好了，我去拿。”
木炭粉，已经被拿了过来。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石小凡小心的用木勺将木桶上面的菜籽油舀出来，剩下的，便是水溶性青霉素了。旺财小心翼翼的将木炭粉倒了进去，然后再次的搅拌。这个时候就需要瓦罐，来福早就将瓦罐搬来了。搅拌好的木炭粉混合着青霉素溶液放进了瓦罐里面。旺财和来福面面相窥，他们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是他们看到如此繁琐的工艺，不免多了几分指望。“小公爷，这真的能行么？”
来福忍不住问道。“闭嘴！”
正在忙于实验的石小凡这时候专心致志，身上没有了一丝流流氓气息，更像是一个学者。蒸馏水，是早已准备好的。还有白醋，草木灰汁。本来是用海草汁的，可东京城离着大海十万八千里，取来也晚三春了。海草汁主要是碱性水，用来洗涤青霉素的。石小凡经过几次实验，发现草木灰也可行。不同的是需要重复几次过滤，以免里面有杂质。还有白醋，石小凡也是用木炭过滤了数十次，为的就是里面不能混合杂质，会污染的。瓦罐下面有个开口，开口上连着一根竹子。竹子中空，尽头用棉花塞住。旺财用蒸馏水小心的洗涤着罐子里的木炭粉，这是个细致活儿。稍微快了一点，耳朵就被石小凡拧成了麻花。然后就是用醋洗涤木炭粉，再用碱性草木灰洗涤。如此反复，终于一滴一滴青霉素液体通过竹筒尽头滴落出来。石小凡大喜：“哈哈，成了！”
看着一滴滴的溶液不断滴落，石小凡心里有了一丝希望。旺财和来福看着滴出来的这些青霉素溶液，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玩意儿能治病？看着石小凡大喜若狂的样子，两个狗腿子终于还是多了一线希望。治好公主尚在其次，他俩最希望的，是双儿的病能够治好。滴了大半天，石小凡收集到了半桶青霉素溶液。理论上，这时候的青霉素溶液已经可以用来治病了，但是纯度应该很低。石小凡看过这方面的报道，叫什么末世制作盘尼西林的一部短片。所以记得很清楚，如果有条件，再次将这些溶液过滤一遍，得到的青霉素溶液纯度才会更高。石家最不缺什么，最不缺的就是有条件。卫国公府家大业大，偌大个西苑正厅被石小凡摆满了青霉素菌丝，要多少有多少。那就再次提纯。石小凡将收集好的青霉素溶液又重复的过滤了一遍，这次得到的溶液很少，但他知道纯度更高。石小凡将溶液分成了上百杯，总有一杯的溶液是有效的。虽然与现代青霉素纯度还是有差别，但用在病人身上应该绝对有效了。石小凡将这些溶液在葡萄球菌上做下实验，看看有没有成功。葡萄球菌是自己从医馆那些得了疖、痈病人身上取的原菌，石小凡用溶液培养出来的。他小心的用一根根棉棒蘸取每个杯子里的青霉素溶液，然后滴入葡萄球菌的培养液中，接下来就是等待了。而双儿与惠国长公主赵嫕的病情还在不断恶化，这让赵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几天没上朝了，赵祯都是留在卫国公府等待结果，因为石小凡说过，还有几天神药就制出来了。好吧，信了你个鬼，你这个败家子坏得很，赵祯急了。赵嫕病情一天重似一天，赵祯大怒：“石小凡呢！再造不出神药，朕砍了他脑袋！”
“陛下，陛下，大喜！大喜啊，神药制出来了！”
赵祯的贴身太监刚从东院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回来。“什么！”
赵祯大喜过望：“快，快带朕过去看看。”
天啦噜，这个混蛋、这个败家子、这个人渣，居然真被他造出来了。赵祯有些不敢相信，同时又有一丝怀疑，会不会是这混蛋骗人。不会，不会，他不会拿自己身家性命开这种玩笑。那么一定是真的了，嫕儿有救了！赵祯风风火火，心急如麻的往东院奔走。路过一条小路的时候，衣袍被树枝划了一道口子都浑然不觉。若是真能够治好公主，这个败家子要什么赏赐朕都会答应，朕会大赏特赏！不行，这厮现在狂的上了天。赏赐太丰厚还不飘到月亮上去啊，先看他治好了嫕儿再说。一路胡思乱想，赵祯终于到了东院。只见石府的狗腿子们在院子里叽叽喳喳，人人脸上都献出喜色，赵祯终于渐渐心安。不等传报，赵祯自己急不可耐的闯进了正厅。石小凡这厮果然飘了，见赵祯来了，也不行礼，只是笑着招了招手：“陛下快来看，成了！”
赵祯一怔，你他娘的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外面的人见了朕跪了一地，你一来招呼不打就让朕过去瞧什么！毕竟担心公主，鬼使神差的，赵祯还是走了过去：“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