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后知前事

    第一个夺走你珍爱之人。”

    爷爷要不是看在她弄醒我的份子上，早提上扫把赶人了。“行了，送客。”

    老太太二话没说，拿钱走人。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灰仙？什么绝户？事情我也是后来从村里人那里听来的。那日爷爷和老爸蹲守的时候，发现一个黑影出没，消失在一口竖井前。爷爷让老爸守株待兔，他则偷偷去喊人。可老爸最后没等到人，等到一只能说话的大耗子！那耗子估摸有成年猫大小，眼睛如同黄豆一般大小。大耗子不仅能说话，还口吐一枚夜明珠，想收买老爸就此离开。被吓傻的老爸哪敢接！耗子见收买不成就准备偷袭，反被老爸给伤到。耗子放了狠话，要让张家家宅不宁。眼看大耗子就要窜进林子，一把斧子精准的砍在大耗子的脖颈上。“吱！”

    “啊！”

    两声凄厉的响声，震的林间鸟儿纷飞。一声来自这灰耗子的惨叫，另外一声，是从竖井发出的。那一飞斧子，是爷爷丢出的。爷爷带着村里人赶来，就听到这耗子的威胁。知道不能放它离开，想都不想一击飞斧丢出，取走了它的性命。爷爷过去，取走斧子，看到在井口浑身发抖的老爸。“孬种，看给你吓得！”

    爷爷握紧斧子，瞥了眼井底。“哐当！”

    斧子砸在地上，爷爷呼吸变得急促。“二麻子……怎么在这！”

    二麻子惨死的姿势和头颅掉落的点位，都和那只大耗子一般无二。下井后，发现其脑袋旁还有一个鼓囊囊的大麻袋，露出锈迹斑斑的铜币和一些较为完整的瓷器。顺着盗坑走，也清楚了几户人家惨死的真相。二麻子挖掘这些盗坑，破坏了墓室和地面间的支撑结构，才导致屋毁人亡的惨况。爷爷和老爸处理了后山的事情，该上报的上报，该埋的埋。安置好西边几户人家后，就一同下了山。老爸将自己的发现告诉村里人后，大家伙不由一阵唏嘘和后怕。一个好好出道弟子，却干起了盗墓。出道弟子和出马弟子不一样，出道弟子不需要请二神帮着请仙家，只需要引堂师父一人，将立堂的仙家流程走完，请像供奉就行。一般捆半窍和活窍，看事灵不灵，还要看缘分，弟子善恶会影响仙家背负因果。出马是活契，而出道就是个死契。说起这二麻子也是个可怜人，一出生就被弃养，还好被邻村的老头捡到养大。上学被霸凌，打工被卖到黑窑，回老家务农还遇上龙卷风，眼看金灿灿的稻穗，就能收割了，这风哪都不卷，只把他种的那些粮食给卷没了。二麻子也认了命，整天无所事事。偶然间一个弟马路过他家，说他这不是倒霉，而是立堂口必经的磨难。见他不易，就引他立了堂口。二麻子本以为能靠这行吃饭，不等他赚钱，他的养父得了癌症。他再也忍受不了这些苦难，动了歪心思，请灰仙帮他，干起了盗墓的事，有了钱治好了养父。可人心终不知足。盗墓来钱，一本万利的好事，灰仙本就擅长打洞，就此更是事半功倍。二麻子不仅镇子上买了房，还娶了个漂亮媳妇。然而世间终有因果，他的贪婪害死了二十多条性命，也害的帮他作恶的灰仙惨死。原本二麻子和灰仙的事情，本应该告一段落。可当天异象丛生。耗子们扎堆的在各家各户门前。原本昼伏夜出的耗子，如今，却丝毫不避讳人，白日下就在那里哭丧。大冬天，耗子成精似的拖家带口跑到空地上，不避人，开始在各家各户大门口，老鼠排队整齐的，一起吱吱乱叫，一边用前爪不住的抹泪。大家伙都嫌晦气，胆小的用扫把驱散，胆大的拿上自家砍柴刀，毫不客气的砍了过去。耗子们并没有就此逃走，而是不断在躲避，更有的顺着墙爬上屋檐叫唤。村民都被弄的心烦意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说也奇怪，天色一黑，一直赶不走的耗子，却都结伴离去。村里人心里都泛起嘀咕，邻里间串门聊着怪事。“你们说，耗子们这么闹腾，是不是给昨晚死的灰仙哭丧嘞。”

    “它们老祖宗死了，这架势是不是要报复咱们？”

    “别瞎想了，这群耗子能拿咱们怎么的，怕那些畜生干嘛！”

    “也对，要敢作怪，我们就烧了它们的老窝。”

    村里人扯着闲篇吃过饭就都散伙了，各回各家洗漱后，白天被耗子折腾够呛，到点大家伙都熄灯睡觉。可一大早，我家门口就传来了嘈杂声，爸爸去开了门，我跟妹妹紧随其后。看到村民全都聚集在门口，妇人们一个个哭丧着脸，他们看到爸爸后，纷纷挤着上前开口。“我家娃不见了……”“我家孙子不见了！”

    “我家孩子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