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东厂孙长忠
此时吴安直感自己冤枉，同时内心深处早就将曲大仁这狗东西祖宗十八辈都给问候完了。他京兆府是干什么的，说好听点是京城的政务衙门，说难听点就是个县衙衙门只不过是掌管京城周边十二县，处理京城内外各地棘手紧要的政事罢了。兵部侍郎沈绥之被人害死在家中关他毛事，他要是个地方衙门的县令或者知府，他也就认了，毕竟人家名义和实际上就是管这个的。可他京兆府只是在这方面挂个名头啊。说实话，要不是死的人是兵部侍郎，他都懒得去查看。刘夏江大人诚不欺我。早知道前几天刘夏江递折子弹劾曲大仁的时候，他也应该递一份。曲大仁这狗东西压根就是草包一个，与他为僚早晚就被这狗东西给害了。而同样曲大仁此时内心也是大呼冤枉，同时将吴安这狗东西祖宗十八代的女性全部给问候了一遍。虽然他五城兵马司的主要职责是缉捕拿盗，巡检治安，追查贼人，维护京城内外治安的。可吴安这京兆府尹毕竟比他大半级，名义上更是他的上司。他这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使憋屈啊。基本上每晚麾下人员去哪儿都要给这狗东西报备。尤其是朝中那些六部官员的府邸，吴安都不让他的人靠近，口称怕饶了那些官员的清净。这下好了，出了事了，他还要跟这狗东西一起背锅。真是不当为人子！“臣，罪该万死！”
吴安纳头认罪，态度可谓要多诚恳有多诚恳。同样曲大仁也是如此。燕皇看着二人，心脏差点没气炸了。可过了几秒又是无奈一叹，只能道。“朕给你们五天时间，要是没办法给朕一个交代，你们俩都不用干了，去海边给朕挖沙子！”
“臣领旨，叩谢皇恩。”
……出了文华殿，吴安和曲大仁忍不住同时松了口气。紧接着只见吴安脸上硬生生挤出一抹微笑道。“曲指挥使，看来这下咱俩都要下死功夫了。”
闻言曲大仁同时勉强一笑拱手道：“是啊，到时候还请吴大人好好配合。”
“一定，一定。”
两人和颜悦色一番交流之后，等出了皇宫大门，各自坐上马车。便忍不住开始小声咒骂对方。“吴安（曲大仁），彼其娘之（我去你吗的），别让本官（老子）抓住机会，不然本官（老子）非要弄死你不可。”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都让开！”
京城内道路两旁的百姓看着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奔跑在道路上，一个个让开道路的同时神色之间又充满了好奇。“乖乖，锦衣卫都出动了，京城内这是发生了什么大案？”
“谁知道呢？你没看那五城兵马司的官爷也跟着？”
“锦衣卫领头的好像是东厂的公公。”
百姓目送着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离开，一个个议论纷纷。“殿下，前面好像是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
车轩外的庭月对着车厢内的苏白玉说道。闻言苏白玉撩起车帘，看着对面火急火燎的众人，然后对着庭月说道。“走过去看看，不必让路。”
庭月点了点头，继续驱赶着马车。“前方的人让开，锦衣卫办案！”
锦衣卫之中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百户看到前方有马车还未让开，当即开口呵斥。不过在他呵斥的同时，胯下马匹的速度也没有半分削减。然而就当两者相撞，所有人都以为有惨剧发生时。只见庭月纵身跃起，一掌拍来。一瞬间硕大的真气掌印出现在所有人眼前。一马当先的锦衣卫百户见状，顿时双目瞪圆。他一掌拍向庭月，想要将这道真气掌印抵消。但谁知，触碰的瞬间他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直接倒飞出去。噗！“咳咳！”
倒在地上的百户一阵猛咳，口中流血，看向马车的眼神满是震惊。“好深厚的修为，这般真气当真恐怖！”
变故仅仅一瞬间，来的实在太快。当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后。噌噌噌！一阵整齐的抽刀声响起。所有人皆冷眼看向面前的马车。“什么人？！”
锦衣卫的一个总旗官当即开口呵斥。就当众人以为有好戏看时，谁知变故再生。啪！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被打的总旗官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的太监。“公公……”他刚想开口说话，可谁知迎来的又是一耳光。“混账东西！”
“谁给你的狗胆，居然敢拦截靖南王世子的车驾！”
面白无须的东厂太监用着独特的嗓音呵斥道。靖南王世子！听到这个称呼，所有人为之色变。尤其是刚刚开口的总旗官。毕竟靖南王世子的大名在京城内外实在太响亮了，甚至说句夜止小儿哭都不为过。得罪这位，简直比杀了他还感觉恐怖。这位总旗官呆愣在原地，一时间双股打颤，差点没给吓尿了。“呦，不错嘛，东厂居然还有认识本世子的人。”
车厢内传出一道调侃声。刚才还一脸凶相的太监当即脸上泛起谄媚的笑容，一路小跑到马车前。“回禀殿下，老祖宗是奴婢的干爷爷，所以在宫中曾有幸见过殿下尊容。”
苏白玉掀起车帘看着马车外的太监，嘴角泛起一抹微笑。“杨公公的干孙子？”
太监一个劲儿点头。“不错。”
苏白玉笑道。紧接着他走向车轩。太监见状眼疾手快连忙打算将车轩上垫脚的马镫拿过来为苏白玉垫脚。但谁知苏白玉却说道：“马镫脏了，本世子今天穿的可是新靴子。”
闻言太监愣了愣，当即灵机一动，做出了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是是是，这脏马镫不能脏了殿下的新靴子。”
“殿下你踩奴婢背上，奴婢背上干净。”
说完不等所有人反应，那太监就直接趴在了地上。看着太监，苏白玉暗自点头眼中满是欣赏之色。没想到今天出门居然还有惊喜。此人倒不妨可以用用。众目睽睽之下，苏白玉踩着太监的背走了下来。等太监起身后，苏白玉便问道。“这位公公，什么名字？”
太监谄媚答道：“奴婢，孙长忠。”
苏白玉微微颔首，随之又看向前方的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问道。“什么事这么大的动静？”
孙长忠连忙贴近苏白玉小声道：“回殿下的话，是因为兵部侍郎沈绥之沈大人死在了京郊外自己的宅子中，而且出手之人貌似还是阴司的，所以陛下震怒，特地命东厂和五城兵马联手去查。”
“此事还行殿下毋要声张。”
“哦？”
苏白玉看了这些人一眼，随之便道。“那今日倒是本世子耽误你们时间了。”
“不碍的，是今日我们冲撞了殿下，殿下无错。”
孙长忠说道。苏白玉微微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枚金锭，放到孙长忠手中，说道。“请自己手下的兄弟喝点酒，今日全当本世子赔罪了，不然回头耽搁了你们查案子，陛下问起定又要怪我。”
“殿下多虑了。”
孙长忠笑了笑，此时也不推辞，直接接过金锭。因为他知道这位世子的脾气，该矫情的时候可以矫情，不该矫情的时候就果断点。不然惹厌了这位，那他刚才的举措就白费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失去今日接近这位的这个机会。“行了，庭月让道吧，让他们先走。”
苏白玉说了一声，便回到车厢中。而孙长忠也是拱手拜谢：“奴婢谢殿下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