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回来啦
叶浊尘双目通红:“老贼,当日清蝶以刀抵颈当着众人的面已与我断绝关系,你们为何还不肯放过她?”
“你当旁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你们两个狗男女演的什么情情爱爱,当日若非看在李承皇的面子上,你也一样活不了。”
“可惜,老夫只后悔当初竟然没有直接将你杀了,今日老夫就算死在这里也只能算是因果报应啊,哈哈哈哈哈”
叶浊尘一声长啸,一头黑发飞舞变作血红,悲愤哀恸之意直冲云霄。
一旁的蒙起升眼中掠过黯然,当日他见到未婚妻尸体时也是如叶浊尘一般难以自抑。
他们两人皆因赵家老祖的所致失去了此生挚爱,堪称同病相怜。
见到叶浊尘悲愤欲绝的样子赵家老祖只觉得畅快以极。
“老贼!给我拿命来!”
正当赵家老祖大笑之际,一道血光横扫而来,叶浊尘满目猩红,血发飞舞宛若杀神。
赵家老祖巍然不惧,手中乌金长刀劈砍血光,然而下一刻赵家老祖忽然脸色一白,他骇然发现刚刚刺入自己胸口的那把匕首竟然淬了剧毒!
想到晋皇刚刚所说的要给自己一件礼物,赵家老祖脸色无比难看,眼下面对强敌他无暇压制剧毒只得硬扛剧毒。
然而只缠斗不过四五回合,赵家老祖便剧毒发作无力维持武道真意。
叶浊尘找准机会,一刀斩去,血光如虹!
赵家老祖的乌金长刀在血光之下瞬间崩断,然后他便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整个人仿佛飞上了天。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看到了自己断裂的长刀以及无头的尸体
晋皇没有再看接下来的事情,他一个人默默的转身走进了乾坤殿。
老祖宗,不孝子孙李承勉,为您老人家报仇了
待到晋皇走进殿内时,忽然发现一个人已经坐在了宫殿内的龙椅上。
那人短发青衫,相貌俊秀,手中正剥着两粒花生,瞧那龙椅下一地的花生壳,他在此想必已经许久了。
看到那人时晋皇先是一愣,紧接着下意识又揉了揉眼睛,等他再看向龙椅时,发现那人依然还在,并且笑眯眯的看着他。
“三皇子,好久不见了,来,给你两颗花生当见面礼。”那人说完,将两颗花生扔给了晋皇。
晋皇接住花生,再看着龙椅上那人,忽然展颜一笑将花生扔进嘴里咀嚼。
“宁先生,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
晋皇走上台阶,在宁易身旁坐下,两人一边剥花生一边聊天,仿佛多年老友一般。
宁易嚼完花生拿出酒囊灌了一口,说道:“你这龙椅太硬,一点都不舒服。”
晋皇点了点头,道:“只有坐过的人才会说不舒服,那些没有坐过的人都将这把椅子当做天底下最舒服的椅子。”
宁易将酒囊抛给了晋皇,然后说道:“讲讲吧,大晋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我已经听别人大致说过了,但想来他们知道的应该都没有你知道的多。”
如今的晋皇,当年的三皇子李承勉喝了口酒,沉默了片刻,望着大殿外幽幽的说道:“宁先生,你离开的太久了,大晋已经不是当年的大晋了。”
“当年,宁先生在平阳城一战成名,潇洒离去,天下皆称先生为武道宗师之最,大晋一下子有了五位武道宗师,当真是天下没有任何势力敢于小觑。”
“可这样的景象只是表面,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宁先生可还记得当年的庆国使团吗?”
在得到宁易肯定的答复后晋皇冷笑一声,说道:“那个使团中包含了他们庆国最厉害的大宗师伍道贤以及十几位高手,任谁都会觉得他们必有所图谋,会重点监视看顾。”
“然而,他们只是个幌子,那一年,大晋的国运龙脉被人动了手脚!”
宁易眉头一皱:“国运龙脉如何动手脚?除了伍道贤外还有其他武道宗师潜入大晋吗?”
晋皇摇了摇头,说道:“非也,不是武道宗师。”
“武道宗师的战力虽然很强,但也仅此而已,他们没有能力干涉王朝气运龙脉,真正动手的我怀疑另有其人,可以确定的是,这人必然是受庆国指使!”
“当年我皇室的老祖宗虽然身为武道宗师,但已经是在世的所有武道宗师中最年长的一个,他一直坐镇于我大晋龙脉之地,既是受龙脉滋养稳固寿命境界,也是看护我大晋龙脉防止有失。”
“伍道贤随着使团来玉京,我李家当然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戒,老祖宗不但请了灵虚剑派的黄前辈前来玉京看住伍道贤,甚至自己也走出了龙脉,转而护持我李家一件重要的宝物。”
“当时的我不知道那件宝物是什么,竟然让老祖宗在龙脉与那宝物二选一保护的情况下选择了那件宝物,当然,后来我知道了,那宝物确实值得”
这十多年来,李承勉从未向任何人讲述过当年发生的事情,此刻在宁易面前提及,心潮汹涌,一时竟有些失态。
喝了一口酒后,晋皇李承勉继续说道:“老祖宗生怕庆国使团的目标是那件宝物,所以做了很多重的防范,而龙脉那边就相形见绌了,虽然有我李家三位八境小宗师守护,但终究还是有了破绽。”
“其实这也不能怪老祖宗,毕竟谁能想到这世间竟然有人可以摆弄那虚无缥缈的王朝气运,对龙脉下手呢?”
“于是,在谁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我大晋的龙脉国运被一个神秘人以一种特殊的方法给掠去了根基。”
“便如同干柴煮沸水,那底下的干柴在不知何时被人盗走,那时即使锅中之水依然滚沸也终究失去了后继之力,时间一长便会化作一锅冷水,再不复往昔热景。”
宁易摸了摸下巴,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这不是武道宗师的手段,反而更像是玄门修士的法术,难不成是有修士出手盗取了大晋的国运吗?
“自那之后我大晋便天灾不断,不是大旱便是大疫,百姓连年受苦交不上税收,国库空虚,再加之朝堂之上百官混昧者增多,端的是乌烟瘴气。”
“幸好父皇贤明,加之有二哥这个太子辅助,终究还是能够镇得住那些魑魅魍魉的。”
“再之后,草原人频繁越境屠城,庆国无端挑衅,内外交困,父皇不得已,连作为镇国柱石的四大宗师也经常派出去作为军事力量出面镇压动乱。”
晋皇顿了一下,紧接着,目光深邃的说道:“然后就到了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