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意外晕厥
袁恒点头,“早已安排好,若是大哥那边有行动,咱们这边也一并行动,将这些流寇连根拔起,永无后患!”
“好,只希望袁璟此行一切平安。”
“会的。”
二人一路往城中行去,袁恒回府衙处理公文,宥柠则到悬济堂帮忙。
她刚踏进悬济堂的大门,春雨迎面朝她飞奔而来,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少夫人,不好了,元宝他突然晕倒了!”
宥柠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现在在哪?初黎呢?他不是一直在这帮忙,他人哪去了?”
春雨拉着她往医馆后院跑,“初公子他上山采药去还没回来。”
“多派些人手速速将他找回来!元宝耽误不得!”
宥柠走进屋子,春雨忙去找几个药童让他们去平日采药的地方寻人。
“苏大夫,元宝如何?”
苏辄摇头,“他头部是不是受过伤?”
“我曾听袁璟提起过,他因为受伤才会失去记忆。”
苏辄长叹一口气,“受伤时未能及时医治,导致淤血形成,如今怕是旧疾复发。”
宥柠来回走了几步,“苏大夫,你先想办法维持元宝的生机,待苏辄回来,他定会有办法!”
“元宝眼下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若没有好的办法将淤血去除,那么后果便可想而知。”
宥柠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为何偏偏这个时候出去采药?”
苏辄帮她倒杯茶水,“少夫人莫急,初公子已出去多时,想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宥柠只好喝口茶水,平复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
约莫有一炷香时间,初黎匆匆踏进屋内,他脱下带有泥土的外裳,“你们都出去,宥柠留下。”
刚要进门的春雨和施怀文双双停下脚步,苏辄摆手,几人一起离开屋子。
将门窗关好后,初黎集中意念将元宝与宥柠带进急救室。
“元宝这个样子是不是需要开颅?”宥柠一脸担忧。
“在你那个年代或许需要开颅,我可是三十世纪的人,这点淤血怎么可能需要开颅!”
说着他取出一包宥柠不认识的医疗器材,随后打开一个她不认识的仪器。
他将仪器对准元宝的脑袋,仪器的屏幕上瞬间显示出他的头颅,确切的说是头颅里面的结构,并且能清晰看到大脑的跳动。
初黎按下几个按钮,画面逐渐清晰并细节化,没一会便找到淤血所在之处。
“你帮我推麻药,我让你推你才能推。”
初黎说着,在元宝手背上扎了一针,并连接好麻药。
将器材取出后,他开始操作
整个过程只用了一个多时辰,见到血块被吸出,宥柠总算松了口气。
“他是不是可以记起以前的事了?”
初黎将手套摘下,“说不好,最开始淤血压迫神经,导致他失忆,压迫的太久,神经也需要时间恢复。”
宥柠点头,“初黎,能遇见你,我简直是捡了个大便宜,你可不止那几千两银子便能买下的。”
初黎轻笑出声,“你是不是也不记得宥柠原身以前的事了?”
“你这话题转移的倒是挺快,我都跟不上你的思路了,不过确实如此,近几年的我还有印象,六岁以前的事就如同失忆一般。”
“不知道也好,免得伤心难过。”
他说话声音极小,宥柠却听得真切,见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她也就没在多问。
将元宝带出急救室,苏辄等人急急走进去看望他。
“苏大夫,接下来如何调理便交给你了。”
初黎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元宝,“没事了?”
初黎点头,“没事,只是需要调养一下。”
苏辄满目崇拜地看着他,“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初黎吓得忙躲到一边,宥柠眼疾手快将他扶住,才使他未能如愿地给初黎跪下。
“少夫人,老夫要拜师,你可不能阻止老夫。”
初黎轻咳一声,“苏大夫,处理外伤等一些简单救治我都可以教你,唯独这些不能,原因我不便说与你听。”
苏辄一脸惋惜,“这样好的医术不能流传下去属实太过可惜。”
初黎亦是无奈,毕竟他的这些方式是不被这些人所接受的,况且还需要仪器的辅助,即便教了也是无用。
宥柠见二人不再说话,只好自己出来帮他们缓和一下氛围。
“苏大夫,初公子已经答应教你治疗外伤的方法,此前他可是什么都不肯教的,你还不快抓住这次机会!”
苏辄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愚蠢,忙对着初黎行了一礼,“多谢初公子倾囊相教。”
初黎摇头,不禁给苏辄安了个医痴的头衔。
王景一路顺利地将铁运至岷城,与他交接的并非曹相爷,而是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
“此番运送辛苦,今夜我做东,带大家去红香楼乐呵乐呵!”
王景却是摇头,“一路车马劳累,我们还是先歇息为好。”
那男人不屑地瞧他一眼,“既如此,货物已经送到,你们明日便可返回北都。”
袁璟眸中寒光乍现,“我第一次运货,胡头交代必须让我见到曹大人,才能放心地将货物交给他。”
男人被他看的不由瑟缩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气场全无,强挺着身板与他对视,“难道你不信任我?”
王景毫不客气地点头,气得那人脸颊青紫泛红。
二人僵持半晌,最终那男人败下阵来,“你在此地等我一日,我去请示曹大人!”
待男人离开,他将暗影瑾叫至屋内。
“少爷,有何吩咐?”
“你将此信送往沅都,送到一个名叫张茗的禁卫军手里,记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一定要快!”
瑾接过信,“属下遵命!”
王景轻叹一口气,离开沅都已有些时日,也不知母妃那边怎么样了?
想到此他不禁感到十分愧疚,这么多年都不曾在她身边尽孝。
他露出一抹苦笑,这便是生在皇家的无奈。
当瑾到达沅都时,发现各家各户门前皆挂上白布,她不由心中一紧,这是哪位贵人薨了?
当他行至宫门前时,正好赶上他们轮值,这些禁卫军皆是腰系白绸布,宫门口也挂上硕大的白色灯笼。
她虽疑惑,但还是稍加整理一下衣衫,小步走至宫门前。
“来者何人?前面是皇宫重地,你一个小女子来此做甚?”
瑾一改往日的冷脸,她不住揉捏着手中的丝帕,脸颊微微泛红,十分羞赧地看向拦着她的禁卫军,“这位大人,我是来寻人的。”
“这里是皇宫,要寻人姑娘可以去衙门报案。”
禁卫军见她如此娇羞之态,说话语气便软下三分。
“我我要寻的是我的表哥张茗,听说他在禁卫军当差,不知能否劳烦你帮我寻他出来?”
那禁卫军一听是寻张茗,立即换上讨好的笑脸。
“姑娘怎么不早说,你且等着,我这便将张统领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