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合作
“柠儿果真料事如神!他们在山中开采矿石,且是极为珍贵的铁矿,而被抓去的百姓皆被困在山中出苦力,至于开采出的铁用在何处,我还不曾查明。”
“关于狼群攻村一事,我只探听出一些消息,是他们用狼群试药,试的什么药我还未能打听到,此事十分隐秘!”
“能得到这些消息已是不易,你先听我说说最近山下所发生的事。”
袁恒将如何取得虎符与小本子之事讲予他听,末了还不忘夸赞大嫂一句聪慧过人。
“以后没有我在身边,不许你以身犯险!”
宥柠见他眉头皱起,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
她只好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里,不住地蹭着他的前胸,“好啦,以后再也不会啦!”
袁璟宠溺地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满眼的疼惜都要溢出来。
“咳咳时间紧迫,先说正事。”
袁恒尴尬的咳了咳,只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宥柠离开袁璟的怀抱,正了正神色。
“袁恒在周使府中缴获的那些兵器可以得知,开采出的铁全都用来打造兵器。”
“眼下有三件事需查明,第一这些兵器用在何处?又是何人与这些流寇交易买卖?第二用狼群试的是什么药?第三流寇让你继续代替周使做的究竟是何事?”
听她如此说,二人皆是一脸认同。
“没想到大哥能与我想到一处,我如此快的出手便是想让流寇有所动作,若能假意与其合作,必会有办法揪出他们背后之人!”
袁璟自斟自饮一杯,“先将百姓的苦难解决,想要找出他们背后的人,还需些时日。”
得到二人的一致认可后,袁璟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从衣襟内取出一个纸包。
“将这个药丸交给苏辄,看能否研制出解药。”
宥柠惊地站起身,“你中毒了?”
袁恒亦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无妨,每月都有解药,若是苏辄研制不出解药,我便想办法得到两粒解药,到时再带给苏辄让他调配,相信以他的医术定能调配出解药。”
宥柠再想说些什么,突然陆路通手指微微一动,袁璟忙制止宥柠别再说话。
“我这是怎么了?”
陆路通逐渐转醒,他双眼茫然地看着桌前吃饭的几人。
“你喝多了。”
袁璟对他没有一丝好脸色,也不曾正眼瞧他。
“谈的怎么样?”
“先回去与胡头商议一番再说。”
袁璟喝下最后一杯酒,拉起陆路通往门外行去。
陆路通本就刚刚转醒,身体还有些飘忽不定,被他这么一拽,险些直接倒在地上。
袁璟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谈完了,走吧!”
“我还不知道你们谈了什么。”
袁璟胳膊用力,直接将他带出雅间。
“王景!你以为你是谁!你竟敢如此对我?我可是胡头的一把手!信不信我让胡头杀了你?”
陆路通的怒吼声传遍望山雪的整个四楼,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回到山头,胡头已经等候多时,“谈的如何?”
王景低眉沉思,陆路通见状轻蔑一笑,“方才你不是说已经谈好?怎么现在没话说了?”
“胡头,将军要求免除商贾馆费,不再收取百姓银钱,不可再有狼群攻村的事发生,他便考虑与咱们合作一事。”
“这个将军倒是想做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胡头拿起一旁的烟枪,吸了一口。
“既然他想做好官,咱们就满足他,取纸笔来!”
陆路通闻言忙下去将纸笔拿来。
只见胡头提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末了签上大名并按上一个血手印。
“交给他,告诉他我胡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以后需要他做什么他就得乖乖做什么。”
王景拿过纸张大致扫了一眼,“我这就去办!”
他刚转身走出木屋,“慢着!将这两箱黄金一并送给他!只当是送给他的见面礼。只要他收下银钱,不愁他不为我们办事!”
王景应下,第二日与其他几个流寇一起将箱子抬至城守府衙。
百姓与商贾得知流寇们不再搜刮他们的银子后,炮竹放了足有七八日。
这日,王景早早起身,在院中与胡头对打,经过一个多月的相互切磋,他现在已经完全掌握胡头的武功路数。
而迎接他的进攻时,他却依旧显得十分吃力。
“胡头!上面有消息传来。”
一个守门的流寇抓着一只信鸽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王景适时收住踢出去的脚,胡头拍了拍满是灰尘的手,取下信鸽脚上绑着的信。
待看到一半时,他不由微微皱起眉头,“简直欺人太甚!上次的铁已经运过去,眼下又来要更多!”
王景似没听见他的自言自语,一副冷漠事不关心的态度前去打水洗脸。
“陆路通,告诉背后的人,北都新上任的将军不好对付,让他再等等!”
“是,胡头,我这就去回信!”
“慢着!那个刘师傅去哪了?周使死了,怎么不见他回来?”
“我还没查到他身在何处,想必不能走出北都城,应该是害怕躲起来了。”
“你抓紧治时间将人带回来,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还有狼群那边,用不上便都宰了!”
“是!”陆路通见他面色不好,不敢多言一句。
胡头随意洗了洗脸,他忙递给他面巾,“大事已成,狼群不再需要了。”
王景不知他此话何意,因心中有事,寻了个由头便离了院子。
他悄悄躲在树林间,只等那只熟悉的信鸽飞出来,果然与他所料想的一样,信鸽扑腾着翅膀从院中飞出来。
他一路跟出去两座山头,这才将鸽子抓住,打开信一看,手不由一抖。
‘北都新上任将军名袁恒,请曹大人查一查此人来路,这段时间不宜运货物。’
王景取出纸张,按着原笔迹写下一行字,看着鸽子越飞越远,逐渐消失在视线里,他心中早已断定这个所谓的曹大人是谁。
城守衙门的地牢内,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被绑在木架上,他全身是血,衣服破烂不堪。
宥柠跟着袁恒一道走进地牢,里面血腥夹杂着酸腐味,让她不禁皱了皱鼻子。
“这个刘师傅嘴硬的很,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并且身份也查不到。”
宥柠闻言,好奇地走到被捆绑的人身前,扒开他凌乱的长发,仔细看了看这个男人。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这个人,她似乎见过!
“把他的脸擦干净。”
袁恒闻言立即吩咐差役将他的脸擦净。
宥柠再次端详起来,这个人长得并不丑,只是他左眼处的胎记让他看起来逊色不少!
等等!胎记!
她后退数步,面色苍白,袁恒见此吓得忙叫差役去请大夫。
“大嫂,你这是怎么了?”
宥柠擦了擦额间的汗水,“没事,此前我被下毒,有许多记忆变得十分模糊,这个人我见过,在淮国的王宫里。”
袁恒大为震惊,“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