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吻定情
宥柠见他情绪不稳,忙坐到他旁边,生怕他激动地站起身。
她将手放在袁璟的肩膀上,因为个头差异,她只好仰着脸看他,而他此时也正看着她。
夕阳的余晖映在她的脸上,晶莹剔透的眸子闪闪发光,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并仔细地看着她,她生的真美!
宥柠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慌,心跳像小鹿般嘭嘭乱撞,她忍不住吞咽口水,眼前的男人正释放着独属于他的男性荷尔蒙。
她的脸颊升起一片红晕,脑中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一些话,她娇俏的而粉嫩的唇瓣也正一张一合地将所想说出来。
“我瞧你长得好看,又多金,还会带兵打仗,不然我们做一对真夫妻如何?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随着她的话,袁璟如深潭的眸子瞬间迸发出火一般炙热的光,他有一瞬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他只觉喉咙干涸,说出的话带着低沉的沙哑。
“柠儿,我也是喜欢你的,可我不能连累你”
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她,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心,若可以重来,他定会在婚宴当日赶回与她完婚。
听着他的话,宥柠有些微微的不悦,“既然你我互相喜欢,那更应该患难与共才是。”
“我不舍你因我而受苦”
她鼻头发酸,眼圈微红,两世加在一起,还是第一次体会被男人心疼的滋味。
她站起身与他的视线平齐,白嫩如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温热的唇瓣轻轻覆在他有些微凉的薄唇上。
袁璟身子微僵,他不敢闭上眼睛,只怕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
宥柠生涩地摩擦着他得嘴唇,终于点燃他体内的火苗。
他不曾与女人亲近过,同样生涩地回吻着,似是本能驱使,让他慢慢变得熟练起来。
炙热的呼吸相互交织,他抱紧她纤细的腰肢,她双臂攀上他的脖颈,相互用力地似乎要将对方揉进身体里。
宥柠脑中混沌,只觉心脏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呼吸越发的急促,直至她快要喘不过气来,袁璟才放过她,将她拥入怀中。
“柠儿,无论将来如何,我必护你周全!”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轻轻点头,心中却是在想,“到时谁护谁还不一定呢!”
“王爷,王妃,奴才们想与您二位告个别。”夏管家的声音从寝殿外响起。
宥柠将自己方才吩咐的事简单说给他听,“柠儿真是既心善又心细。”
被他这么一夸,她反倒脸红起来。
“你们进来吧。”
宥柠话落,一干下人背着包袱走进寝殿,夏管家,春雨,元宝,金宝几人走在最前面,无论男女老少皆是眼眶发红,可见是哭过。
“多谢王爷多年照拂,多谢王妃赏赐。”十几人哽咽着说着。
“王爷长年征战四方,这几年你们在王府也辛苦了,现在你们都自由了,想做什么便去做。”
宥柠虽然穿越来的时间不多,但与这些下人相处的倒是不错,这么一说,她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袁璟拿起帕子帮她拭泪,“无妨,若能保全性命,日后必会重逢!”
夏管家将三万两银票交给宥柠,磕了三个头后退出寝殿。
其余人下人们纷纷如此,最后只剩下春雨、元宝和金宝三人,他们仍旧跪在那。
“春雨,不管后路是刀山火海,你都愿跟着我吗?”
春雨抬头,满脸泪痕,“我奴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都跟着王妃。”
宥柠点头,“元宝、金宝你们为何不走?”
不等他二人回答,袁璟倒是先开了口。
“元宝是我在战场捡的孩子,那时他才九岁,本想跟着我打仗,因为头部受伤失忆,便一直待在王府。”
宥柠挑眉,没想到元宝竟是这样的来历,“你还未恢复记忆吗?”
元宝摇头,“不能想,每次想的时候都会头痛欲裂。”
宥柠点头,“金宝,你又是何意?我听闻你父母皆在。”
金宝埋头袖子擦了擦眼泪,“奴才想跟着王爷和王妃。”
宥柠无奈,“你与元宝和春雨不同,你还有家人,快些出府与他们团聚。”
金宝摇头,“奴才只想跟着王爷,奴才想去打仗。”
袁璟眉头微挑,“你若想跟着本王打仗,便先归家去,多学些功夫,日后有机会本王必会重用!”
话已至此,金宝只好点头称是,磕了三个响头,擦着眼泪离开寝殿。
宥柠长舒一口气,“春雨,元宝你们便跟着我和王爷,只看那阴狐狸袁洺接下来要做什么!”
袁璟听她称袁洺是狐狸,不由点头,“柠儿说的对极。”
二人相视一笑,静等山雨欲来。
春雨和金宝虽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只看王妃的脸色,便知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袁煜垂首跪在满地狼藉的尚书房内,皇帝揉着额角坐于御案前。
“父皇息怒,莫气坏了身子。”
“将审问的将士带上来,朕亲自审问!”
不多时御前侍卫抬上来一名全身是血的将士,观他出气多进气少便知命不久矣。
“说!是谁指使你透露军情?”皇帝起身走至他身旁,威严的气势压得人大气不敢出。
“是璟王爷”
“他为何要这般做?”
“璟王,不满皇上重用太子他想,他想与敌国串通,好好坐上皇位”
皇帝怒极,一脚揣在将士身上。
“将有关的所有人等一律斩首示众,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皇帝拿起御笔,飞速写下一道圣旨,犹豫片刻,将玉玺狠狠按在上面。
“袁煜,你们是亲兄弟,莫要将事做绝了,给他留条活路。”
言罢,将圣旨放在袁煜手中,眉眼间露出一抹疲态。
众人都退下后,皇帝靠在榻上,迷迷糊糊间他又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件事
“父皇,儿臣不是故意的,您要相信儿臣。”
袁璟跪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此时袁煜左侧胸口插着一支短箭,宫内所有御医都在给他看诊。
“为何?”他咬牙挤出两个字。
“儿臣没有要伤害二弟,儿臣没有”
一旁被打的要死的太监和宫女都在一口咬定,他们亲眼看见大皇子持箭射伤二皇子。
他眉头紧皱,袁璟秉性如何他最是清楚不过,煜儿天真无邪,整日像只猴子般上蹿下跳。
他侧目看向一旁哭个不停地皇后,她只得这么一个儿子,平日又温驯和善,定不会用自己儿子的命去冒险。
画面一转,众大臣跪地苦苦哀求他处置袁璟,因为此事,他们在殿外足足跪了一日一夜,身子不好的,已经晕厥过去。
他被这些大臣吵的头痛欲裂,猛然间他转醒,视线逐渐清晰,原来自己做了一场梦。
皇帝起身,深吸一口气,做错了便做错了,无论理由是什么,都该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