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官居一品(45)
罗英气的心肝疼,冷冷道:“你调查我?”
“不是,本官这是防范于未然。对于信手拈来的猎物,本官自然要好好调查底细,不然用的也不甘心啊。”
“好得很。”罗英拽住他的衣领,死死地盯住他。“感情本将在蒋大人的心里就跟河面上的浮萍一般,无人在意是不是?”
“这话说的。”木刺刺入喉咙的瞬间,鲜血一点点染红了罗英的眼眸。“蒋旭清,惹了本将就要负责到底。”
“嗯?”许靖皱眉,深怕自己说错一个字就被罗英活生生捅死。他后退一步,没想到木刺被他推入的更深。
失血过多那他真的可以提前一步去见阎王了,许靖一脚踩在他的脚上,骤然的痛觉让罗英无视了,他的眼里只有被逼入绝境的蒋旭清。“敢招惹我,你胆子可真不小。”
“彼此彼此。话说罗将军,你真的打算击杀朝廷命官?”
“那又怎样,本将杀的人太多,已经记不清了。不介意手上沾染上蒋大人的鲜血。”罗英将蒋旭清拖到床上,伸手就要拽下他的官袍。
半推半就间,倒像是他即将被人抢了一样。
许靖忍着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渔翁对王寡妇做什么,王寡妇就用同样的套路来回击。”罗英拔出了木刺,眼瞅着鲜血染红了绿色的官袍,他皱眉,扯下衣袖上的布,迅速给他包扎好。
直到看到他的喉咙不再流血,罗英才松了口气。
刚才是他冲动了,没有问清楚缘由就动手是他不对,可蒋旭清的所作所为是真的将他气着了。
对他的话没有半句真的不说,竟然还公然挑衅到他的面前。
那他不得给蒋旭清一点颜色瞧瞧?
好在他下手有分寸,也只是让他出点血而已。
比起在监牢里面待了四五天,这点血算不得什么。
许靖挣扎着要起身,被他死死的控制住了双手。“要做什么?”
“蒋大人尽说废话,我能对你做什么?”罗英直接跨坐在他身上,死死的压着他。没想到蒋旭清挺吃劲的,他对蒋旭清的动作已经很粗鲁,可他竟然半点反应没有。要不是映入眼帘的血红色浸透了他的双眸,他还以为刚才没对蒋旭清做过什么,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许靖唇角上扬,即便被人压着,他也没有什么感觉,甚至觉得罗英的霸凌有些小儿科。
的确说罗英所说,一点血而已,只是看上去唬人,也没多痛。哪怕他以下犯上,许靖也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罗英有些反差萌,当真是可爱的很。
“你几天没洗澡了,想要上我也得挑个时候。”
蒋旭清的一句话让罗英黑了脸,他咬牙切齿道:“把我当玩物之时,你怎么不嫌脏了,现在说脏是不是晚了点?”
“别闹。”许靖无奈道:“我只是来通知你我要纳妾的事实,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那我跟你算什么?一夜情还是蒋大人你的捉弄跟玩笑?”
许靖清楚的记得那天夜里自己可什么也没做,顶多也就是亲个嘴什么的。对于女人来说,亲个嘴就是丢了贞洁,那他得负责到底。可是对于一个糙汉子来说,亲个嘴就是无伤大雅的一件事情。
许靖挣扎着要起身,刚躬身起来就被罗英压在下面,他与他四目相对了一会,低头,狠狠的咬住了蒋旭清的唇。
似是泄愤一般,他咬了一口以后还不带满足的,连啃带咬,把薄唇的皮都给揭掉了。直到满口血腥,他才松了嘴。“你说,我跟你算什么?”
许靖皱眉,这家伙是一点情感经历也没有。稍稍的玩弄就当了真,就光冲这点许靖就觉得罗英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些弱。“冷静些,罗将军仔细想想,你可是有妻室的人。”
田婉儿吗?蒋旭清要是不提,罗英还真给忘了。
罗英松了手,别过脸去。“蒋大人,抱歉,是在下唐突了。”
“好说。罗将军能不能坐的远些,本官被你压得疼。”一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往身上坐,谁受得了啊?
许靖扶着腰,坐直了。顺带揉了揉被坐疼了的腰椎骨,等完全恢复了,许靖从衣兜里面掏出了一块绢帕把唇角的血迹擦拭干净。“如此那就后日清晨见?”
“慢着。”罗英回过头,咬牙切齿的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这话说的真是巧妙的很,怎么会没感觉呢?”
许靖想了想,还是挺喜欢野外流浪的小猎豹的。虽然野性难驯,难以服从管教,但好就好在野外生存的适应性要比家里能看不能用的要强很多。稍稍调教一番,兴许还有另一番天地呢。
他拍了拍罗英的肩,见他脸色阴晴不定,许靖叹了口气。“看来罗大人对感情的事情还是经历的太少,想必府上的几个通房丫鬟还是满足不了将军。这样好了,改日我亲自给将军挑几个送去罗将军的府上。还请罗将军笑纳啊。”
如此一说,罗英怒火中烧,气的当场想要跟蒋旭清同归于尽。
他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说话毫不客气就跟喝了两斤假酒一样,将他的底裤也给揭掉了。
“本将不喜欢凡间的庸脂俗粉,倒不如大人穿了女装到卧房一叙?”
文人最好面子,当众揭短蒋旭清面子上不好看,故而罗英考虑天使还没走,给蒋旭清留条底裤。
没想到这厮听到此话,非但没有脸色难看,反而拍手大笑。“如此倒是蒋某人的荣幸了。”
“滚。你立马给我滚出去。”罗英此时还在气头上,不想跟蒋旭清说废话。怕再说下去,他又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朝着那张哈哈大笑的脸上打去了。
“那本官就不打扰罗将军休息了,再见。”
到了狱门口,许靖想起一事。背对着他说道:“上次跟罗将军说的事情还望罗将军回去后放在心里。”
“什么事?”时间久了,他已经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