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这女人,忘性真大
宋孜然才不听,看他这样子,顿生几分恶作剧。
挪挪屁股,坐他身边。
“老二啊,沙漠那次,为妻甚是怀念,刚刚那场也不错,要不要我们再来啊。”
这死女人。
关函谷脸上出现可疑红晕。
抿着嘴唇,把脑袋别一边,不想搭理她。
宋孜然心里更是觉得好笑,伸手一把拽住他手掌,在上面来回摩挲。
“今天晚上,我们试试在房顶上?”
关函谷忍无可忍,随手抓起日光剑,用剑柄一下抵住她胸膛。
“不知廉耻,有伤风化。”
宋孜然脸皮贼厚,嘻嘻一笑,扒开日光剑一下靠他身上,死死将他抱住。
“我和自家夫郎,怎滴就不知廉耻了?”
关函谷不想理她,见挣扎不开,也就任由他搂住,虽然嘴上骂,嘴角却不自觉勾起。
察觉异常,又赶紧压下去,一会儿又偷偷勾起。
从内到外散发的愉快,让宋孜然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谷子,我感觉你很开心哦,说明也是想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今晚去房顶上做。”
关函谷“……”
他想打死她。
两人在马车里说说笑笑斗嘴玩乐,很是高兴,马车却突然停滞不前。
车夫看着前面人挤人人挨人的场面。
“公主,前面有人问斩,挡住去路,我们过不去。”
一个人都挤不过去,更别说这么多辆马车。
宋孜然闻言,掀开车帘瞥一眼,“调头,走另一条路。”
“是。”
车夫领命,赶紧调头,结果马车还没转道,就听前面有人大喊。
“大家快跑啊,有人劫囚,死人了。”
车夫大惊,“公主,前面好像出事了。”
关函谷抓起日光剑,一下推开紧紧贴自己身上的宋孜然,“本王下去看看。”
宋孜然:“你不去看爹了?”
这都到半路了,又跑去干其他事,好像不太好。
关函谷已经跳下车,“妻主先去。”
“嗐!”
宋孜然无奈。
“你说我陪夫郎回门,结果夫郎不回去,我跑去连你爹都不认识,到时候尴不尴尬?”
她跳下车,向车夫挥挥手,“你们先把东西送到将军府,等我们忙完再来。”
话落,摇着明黄色小扇,慢悠悠跟在他身后。
……
法场上,现在已经完全乱套,一群黑衣蒙面人突然冲上来,见人就乱砍,几下砍倒行刑官兵,救着李玉娇就跑。
监斩官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快,快拦住,千万不要让她们跑了。”
这人犯谋反罪,她要跑掉,她小命休矣。
一众官兵纷纷上前阻拦,却很快被黑衣人诛杀。
外面围观百姓被吓到,纷纷躲进家门,闭门不出,街上很快空荡下来,一时间就只有刀剑相撞声。
官兵根本不是一群杀手对手,几招败下阵来,死的死,残的残,地上全是鬼哭狼嚎声。
监斩官见大势已去,立刻吩咐身边士兵,“快,快去禀报陛下……”
……
宋孜然和关函谷到达时,打斗已接近尾声。
李玉娇被救走,只留下几个黑衣人垫后。
看到宋孜然,黑衣人相识一瞧,迅速咬破舌尖毒药。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黑衣人一瞬间全部倒地,关函谷赶紧上前查看。
脸色阴沉,“妻主,都咬毒自杀了。”
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宋孜然讶异,“自杀?”
“这么想不开?”
她不信邪,跑去翻翻找找,最后发现确实没活口,只得幽幽叹了口气。
“唉,我还想捉一人来逼问逼问呢,怎么就都死了呢!”
监斩官慌忙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公主,微臣失职,李玉娇被人救走。”
宋孜然闻言摸摸下巴,“果然是女主,这样也不死。”
马上吩咐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官兵,“赶紧通知各道城门,速速封锁,决不允许她出城。”
转头看关函谷,“谷子,我今日可能不能陪你去看爹了。”
关函谷眉头一挑,“你想自己去追?”
宋孜然点点头,“她要不死,母皇该睡不着觉了。”
还有一点她没说,她更担心剧情回到原点,自己还是炮灰,而她的反派老公全黑化过得凄凄惨惨。
关函谷:“既如此,本王陪你去。”
“好。”
宋孜然拉住他的手,脚步轻易,一阵风消失在原地。
两人围着京城溜达到天黑都不曾见到目标人物,只得找个地方继续蹲守。
晚上,两人坐在房顶上。
看着万家灯火,关函谷想到白日之事,偷瞥她几眼,一时间耳尖通红。
宋孜然大马金刚坐着,手里摇着小扇,眼睛戒备地看着四周。
按照她对李玉娇的了解,她应该会从这条路出城。
关函谷瞥她几眼,发现还没动静,双眉不由得打结。
这女人,忘性真大。
白日说过,晚上竟然就忘了。
他死死盯着她,从头盯到脚,又从脚看到嘴唇。
喉咙忍不住动了动。
宋孜然坐好半晌也没发现有人,正准备和关函谷说说话,结果一回头就发现这人好像一头狼。
不但眼神像,就连那抿来抿去的嘴唇也很像。
顿时被吓一跳,赶紧往远处挪挪。
“老二,我今日应该没招惹你吧?”
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补充。
“至于看爹那事,我可有给你好好说的,我们今日抓人,明日再去。”
两人都说好了,没道理再生气吧?
关函谷别过脸,冷哼一声,“本王才不是那般不讲理之人。”
宋孜然:“那你刚刚看我那是什么眼神,咬牙切齿,害得本公主以为你要揍我。”
关函谷脸色一瞬间黑沉,“妻主怕不是眼睛有问题。”
宋孜然狐疑,“难道我看错了?”
可是她明明看到他盯着自己,又是吞口水又是抿嘴唇,眼神还黑得吓人。
关函谷冷冰冰开口,“本王看妻主不但眼睛有问题,脑子也不好使,这记忆力,大概是今日被街上那只狗给吃了。”
宋孜然“……”
莫名其妙。
眉头一皱,“老二,你又骂我呢?我自认为没有得罪你,一整天我两也好好的,怎么你现在就突然话中带刺?还句句在针对我。”
凝视他,“你说说,我哪里惹到你了?”
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突然给她发火,就很奇怪。
关函谷:“你自己说说,今日出门时,你在马车上对本王说过什么?”
宋孜然脑袋在打结,“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
关函谷脸色铁青,眼神冷冽,“当本王没问。”
宋孜然无奈,只得努力回想。
想半天想不起来,突然瞥到脚下青砖,脑袋一瞬间顿悟。
“房顶上?”
转头看他,似笑非笑,“好你个关老二,嘴上说我不知廉耻,有伤风化,感情自己在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