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正一观
什么?那个飞云观居然是个山寨货?但闻衍羽道长所言应该不会说假话,范玉萍眉头紧锁起来,她摇摇头说:“我感觉不出!”
衍羽道长仍旧面无表情地说:“不知范大夫是否认识一个叫衍琳的人?”
范玉萍听到这有些莫名其妙,她又摇头说:“不认识,也没听过这人,怎么了?”
衍羽道长说:“或许他现在不叫这个名字,此人六十来岁,右眼下有一颗黑痣……”范玉萍皱起眉头说:“听你刚才的描述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叫秦壶,他与我确实有一段缘分,他是我曾经的家师的师伯。”
衍羽道长问:“哦,你详细说来!”
范玉萍说:“这秦壶倒是六十来岁,留着山羊胡子,他的确如你描述右眼下有一个大大的黑痣!”
衍羽道长点点头后又问:“贫道听你的意思你是你与师门断绝了关系?这是为何?”
范玉萍说:“那是因为我与师父理念不同所以分道扬镳。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我不愿多提,请原谅。”
范玉萍想这牵涉面太广不能说这些便打住了。衍羽道长点了点头说:“据贫道看范大夫是一个良善之人,且胸怀正气,俗话说自古正邪不两立,估计你那师父怕也不是什么正经之人吧!”
范玉萍想这些话自己怎么好说呢?师娘就是不正经也由不得自己来说啊。衍羽道长看她不答话就说:“诶,范大夫因何穿上戎装?又因何到此?”
范玉萍说:“说来也是一言难尽啊,想必道长也听说了前段时间在上海打的那场淞沪会战吧,哦,我还是从头说吧,我本在湖南长沙一所医院工作,奈何日本人侵略我国,于是我从长沙来到上海进入部队当了一名战地医生想为抗战效微薄之力,可谁知战事非我们所想,我们师被打散了,我所在的野战医院也遭到了日军的袭击,于是我便带着这班战士从那边撤了过来,我们这一路是从上海撤退到江西来的,队伍全部都打散了也联系不上上级,就这样我便带着这15个人退到龙虎山中,如今流落到贵观叨扰道长清修实在不该……”衍羽道长说:“哦,原来如此啊,看来你还真不简单啊,你一个女人而且身份只是医生居然就能带着这些当兵的走这么远的路,从上海到这里可不是那么容易他们却如此甘愿听你调遣,可见你的人格魅力确实不一般啊!昨天还要谢谢你替本观解围呢。老道在此谢过!”
范玉萍连忙说:“哪里!举手之劳,道长言重了,想必您也看到了,那些上门来的也不是什么坏人,至于我这边的人道长大可放心,他们都是我的病人都很规矩的。今日我便带着大家离开,说白了这也是为部队保留一点火种,他们都很勇敢以后都是打鬼子的好战士,我再次道长的收留!”
衍羽道长摸了摸胸前花白的胡子说:“这场战迟早会停的,也就不过是数年之事,国家遭此劫难正一观帮扶也是应当嘛,国难当头有力出力嘛,范大夫不必为此来感谢,倒是范大夫的侠肝义胆让老道佩服啊!”
范玉萍惊奇问:“道长,你是说日本鬼子真能被赶出去?而且还是数年间?道长,这话听起来可有些玄乎啊?”
衍羽道长没有搭理她的问话而是说:“老道今番叫你来是有事相托,不知范大夫能否应允老道?”
范玉萍说:“道长何出此言?你看我身无长物,除了会看病以外没有其他本事,如果观内谁有个头痛脑热的我倒可以帮忙!”
听了范玉萍的答复,站在衍羽道长旁边的玲珑“噗呲”笑出声来。衍羽道长看了一眼玲珑,玲珑立马表情恢复了严肃的样子。于是衍羽道长朝玲珑挥了下手,玲珑立刻抬腿溜了出去。衍羽道长深看了范玉萍一眼说:“好了,言归正传,范大夫男生女相好福气啊!如此这般貌美的阴阳一体真是难得一见的人物啊!”
他这句话说得范玉萍背脊发凉,但她仍旧故作正经地说:“道长何出此言?”
衍羽道长说:“范小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虽说药物的确让你改变不少,但仍旧逃不过老道这双眼睛,你是一个异人,乃雌性双居之人,你少时为男后化雄为雌,而且老道看出你已破身,现在我明白了像范大夫这样的奇人难怪衍羽会挑中你!”
范玉萍有些不解地问:“敢问道长是如何看出在下的身世的?”
衍羽笑道:“我道家传承千载,道门有门功夫叫观相你可晓得?”
范玉萍听完摇摇头说:“并未听过,更未曾见识,今日算是大开范某人的眼界,佩服!但请道长务必为本人保密。”
衍羽道长说:“这个自然,道家人也不愿关注俗事,你的相貌实属罕见,老道算是阅人无数,你这样的也是头一回见啊,能见到你算是老道的一种幸运!”
范玉萍说:“看来有些东西还是当下科学解释不通的,比如道长刚才所言观相之术还有民间的算命这些东西,我虽然不全信,但是也说不清楚个所以然来,看来从今天起我要改变我的看法了!好吧,我便将我自己的身世告知道长,也许道长能为我指出一条路也未可知,我是七岁那年被我师父收留在杂技班的,从那年起就被师娘灌药,后来我的另一个师傅也为我秘制了一种药物,这个师傅当年处于好心保全我他是茅山派的,十七岁那年被秦壶净了身子……”既然无法瞒过这位衍羽道长,范玉萍也只有实话实说,他将经历说了出来,道长细心听完范玉萍的叙述之后说:“范大夫可否让老道搭上一脉?”
范玉萍当即卷起了衣袖,衍羽道长闭目开始给范玉萍号脉,他一时也是眉头紧锁,大约5分钟后,衍羽道长沉思良久,范玉萍一想这下拐了场,道长半天不说应该是自己的病还不轻,又过来5分钟衍羽道长才咳嗽一声,这十分钟对于范玉萍来说比一天都漫长,她准备仔细聆听衍羽道长号脉的结果,只见衍羽道长从怀里拿出一个丹瓶来,倒出一颗药丸递给范玉萍说:“看来真是缘分啊,你把这丹药吃了吧!”
范玉萍双手捧着往口里一送,药丸入口即化,范玉萍只觉得丹药微甜,但又甜中带苦,然后唇齿留香久久不去,范玉萍问衍羽道长:“这是什么丹药,味道甚是怪异,且香气长留口中久久不散。”
衍羽道长没有答她只是微微点头,范玉萍突然想到什么便开始询问:“我一直在寻找一位药方,我查了许多书籍都未能找到,不知能否在道长这找到答案?”
衍羽道长眼睛微微闭上说:“说来听听!”
范玉萍想了想便说:“有一个叫御女术的古方不知道长听说过没有?”
衍羽道长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范玉萍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衍羽道长说:“你刚刚不是已经吃了吗?”
“什么?”
范玉萍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衍羽道长。衍羽道长说:“哦,我更正你一下,它叫羽女术!羽毛的羽,这是我正一派密而不传的丹药。所知者甚少,所以你我是有缘之人嘛。”
什么?这就是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羽女术?范玉萍听后非常惊讶,看来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自己居然刚刚吃的就是苦寻多年的羽女术,当初她把它听成了御女术,范玉萍嘴巴朗朗自语说:“原来这就是羽女术呀?”
衍羽道长听后说:“说来这羽女术是我正一观祖传几百年的秘传丹药。外人根本无从知晓,范大夫又是如何晓得我家丹药的?范大夫既然知晓便知那衍淋为何如此想要此物了?当年师父早看出衍淋心术不正,所以便没有将此术传给他,没想到他为了此物造了那么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