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垂垂老矣
随后，谢振新还发来了那张根据司机口述，速写的女性人像。
比对着监控视频里的模糊人脸，徐焕能够隐约判断出来是同一个人。
可这张脸，徐焕并没有见过，钟琇琇和姜吟也是表明没有见过。
这让谢振新犯了难了，茫茫人海，去哪里找这样一个人？
谢振新只好把调查重点放在医生张欣和护士黄荣荣的社会关系上。
……
十一月二十五号，感恩节。
银月酒店四楼的宴会厅，承包了这次方天集团的年会。
宴会厅门口，摆满了花篮。
说是一个年会，反倒更像是方天集团的权力交接仪式现场。
在上百米的红毯上，谭世辉一边挥手，一边在几十名安保的保护下，挥手冲方天集团的员工挥手致谢。
在这一刻，方天集团原本属于王超的亲朋好友们，都已经明白过来，方天集团，不再是王家的产业了，而是属于面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谭世辉。
谭世辉顺着红毯，一路走进了电梯里。
四楼的礼仪小姐们，早已准备就绪，两侧排列，一共二十位。
如此隆重的场面，也就银月庄园可以做到。
谭世辉对此非常满意，一双好色的双眼，抑制不住的，贪婪的，在礼仪小姐的身上游离着。
其中不乏有一些礼仪小姐，卖弄着风骚，故意把弯腰朝着谭世辉鞠躬，把自己胸前的风光，充分的暴露在谭世辉的面前。
谭世辉毫不避讳地注视着，对此非常满意。
脑海里已经是晚上躺在床上，这个风骚的女人拜倒在自己身下的场景了。
员工们一一落座，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年会正式开始。
首先是年度表彰大会，谭世辉亲自颁发了一批证书给优秀员工。
表彰大会之后，是各部门领导的年度总结。
最后是隆重登场的谭世辉。
他一上场，那些部门主管们，率先鼓掌。
紧接着是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谭世辉满意的看着台下，挥手示意掌声可以停了。
接着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过后。
对员工们来说唯一重要的美味食物，终于端了上来。
谭世辉坐在主桌，身旁全是达官显贵。
徐焕为了不引起注意，特意找了个稍远的地方待着。
主桌上全是些新闻里才能出现的人物，现在就在徐焕的面前，让徐焕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在这其中，有两个人引起了徐焕的注意力，其中一个徐焕认识，是宛子怡，酒店的主管。
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徐焕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紧挨着主位的谭世辉。
看来这个人身份不简单啊，为什么自己从来没见过呢？
年会免不了喝酒，谭世辉喝了好几杯红酒之后，酒精有些上脸了，他俯身和那个中年男子打了声招呼，在几个安保的搀扶下，离开了酒席。
徐焕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悄悄地跟在后面，发现谭世辉去的方向是洗手间。
徐焕提前跑进了洗手间里面，防止被安保拦住。
不一会儿，略微有些醉意的谭世辉走了进来。
徐焕早就准备好了撒尿的姿势，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瞄着谭世辉。
就在这个时候，徐焕发现了谭世辉的怪异之处。
谭世辉明明是一个年轻人，撒尿的时候却显得老态龙钟，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一只手扶着墙，然后明明尿的很顺畅，却在尿完之后，还愣了一下。
这细微的反应徐焕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的离开了洗手间。
门口的安保看了一眼徐焕，发现是服务员的衣服后也没有多问。
不一会儿谭世辉走了出来，他仔细地洗了下自己的手才离开。
晚上九点左右，谭世辉在几个安保的搀扶下，离开了酒店。
临走前，又和那个中年男子在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宛子怡跟着中年男子走了。现场的员工也走的差不多了。
徐焕也差不多该走了，他在楼下等到了钟琇琇和姜吟。
三人边走边聊，徐焕把自己刚才在洗手间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钟琇琇听完，只说了一句话：“你真的不用把你们男人尿尿时候的场景描绘的这么详细的。”
姜吟点了点头，“我赞同。”
“多亏了你刚才亲切的详细描写，我脑袋里已经能够脑补到一个身患泌尿系统疾病的老头在上厕所了。”
钟琇琇接着吐槽。
“刚才实在是太奇怪了，根本不像是一个年轻人在尿尿，所以我才记得这么清楚。”
“你想说什么？难道你想说谭世辉其实不是谭世辉，而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臭老头？”钟琇琇反问徐焕。
“徐焕！”姜吟突然没来由的喊了一句徐焕的名字，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嗯？”徐焕下意识地回应道，“怎么了？”
姜吟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我突然喊你，你一定会下意识地做出反应，对吧。明天，你也这样，对着谭世辉，喊他的名字，他是否会下意识的，也回应你呢？”
徐焕眼睛一亮，觉得姜吟的点子实在是太吊了，但还是故作惊恐，“我这辈子都不想得罪你们两个女人，得罪你们两个人，下场一定很惨。”
第二天早上。
徐焕早早的来到了方天大厦。
他已经在此等候了多时，但好早谭世辉的黑色劳斯莱斯，终于是出现了。
司机下车，开门，谭世辉走出来，一切是如此的自然。
徐焕已经准备好了。
他在等一个绝佳的机会。
谭世辉走的并不快，一路上不断地有记者拍着他的照片，他都是微笑点头回应，修养，礼节，完美无缺。
安保们拦下了更多的记者拍摄，谭世辉也来到了方天大厦的门前，在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徐焕用正常的声调喊了出来：
“谭世辉。”
谭世辉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徐焕再次喊了一声，“谭世辉。”
谭世辉才反应过来，他松开了门把手，疑惑的看着徐焕，“你找我有事？”
这个时候，司机也走了过来，他拦住了徐焕，“你也是记者吧，不接受采访，不好意思请你离开。”
“不好意思……”徐焕和司机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去了。
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