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贺游
翌日清晨冯单回到了船上,今天是他们值守的日子,作为舵主他也不敢坏了规矩,早早的就从温柔乡里挣扎起来。
张妍站在船头,呼吸着清晨的空气。
“赵一凡呢?还没起吗?”冯单随口问道。
“应该是没起吧。”张妍随口答道,每天她都要修习内力,说完不再搭理冯单,盘坐在船上开始游走奇经八脉。
冯单打着哈欠也自顾自的回房去了,昨晚的大战他可是一宿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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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正与剑奴接连几天奔波,这天来到雾县,两人决定在这歇息一下。
“这里竟然还有悦丰客栈,就住这儿吧。”悦丰客栈是江湖中最大的连锁客栈,各大城市都有分店,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县城之中还有悦丰客栈。
两人走进客栈,店小二笑脸相迎道:“两位客官是吃饭还是住店?”
剑奴开口答道:“要两间上房,我们住一晚上就走。”
“好嘞!”店小二应和一声,引着二人就往楼上走去。
陶正与剑奴定好房间后,主仆两人回到一楼大厅里,点了几道菜。
二人正吃着饭,门外响起一阵丧乐,原来是有人死了,今天在办丧事。
门外十几个人披麻戴孝,嚎啕大哭,在这小县城中,这等的丧礼还算是比较隆重的。
丧礼队伍如长龙一般,向前行进,前方开路得唢呐鼓手却都停止了奏乐。
陶正感觉奇怪,便起身走到门前观看,原来前方有一人持剑而立挡住了去路。
“唉!”身后的店小二,重重的叹了口气。
陶正向店小二请教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事情说来话长了,出丧的人家姓尚,是本县的大户,家主名叫尚风,早年来到此处是个穷小子,后来娶了贺家的三姑娘贺惠,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两人也是大家羡慕的神仙眷侣,到如今两人都五十多岁了。
前些日子尚家被武林人士寻仇,贺惠被人打伤,这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三天前贺惠突然死亡,贺尚两家对外宣称是旧伤复发,今日发丧。
贺惠夫人在县城名声较好,死了确实有点可惜。
“那持剑拦住出丧队伍的是什么人?”剑奴发问。
店小二摇了摇头说道:“不认识,恐怕是尚家的仇家吧,不过这人真是选错了日子,尚风在江湖上名声颇好,今日前来参加葬礼的好手可不少。”
那手持长剑的少年眼眶通红,扑通一声跪下:“姐,弟弟来晚了。”
“原来是他,听说贺惠有个在外面闯荡的弟弟名叫贺游,想来就是他了,应该是回来奔丧的。”店小二自言自语道。
尚家等人见状,立马从队伍走出来一人想要拉起贺游:“舅舅,快起来,今天是我娘出殡的大日子,咱先让我娘入土为安。”
贺游冷漠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尚义骂,他站起身来,扫视了一圈众人,阴狠的说道:“今天,我不说出殡,我看谁敢走!”
贺游自小离家,拜在凌霄派门下,凌霄武功自是厉害,他持剑而立,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周身已剑气环绕,竟然已达到了,以剑驭气的地步。
“贺游,你发什么疯?”贺家一位前辈站出来叱喝道。
贺游恭敬的向那老者鞠了一躬说道:“三叔公,今日不是我要闹事,我姐死的大有蹊跷,不能出殡。”
“唉!”那老者也明白,贺游对姐姐贺惠的感情颇深,如今贺惠身亡,贺游受了刺激。
“你姐姐确实是死于伤势过重。”老者安慰道。
贺游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大声的说道:“我姐姐之前就给我飞鸽传书,自己若是死了,就一定是尚风害的!”
尚家弟子听到这话,骚动起来。
“你在说什么?你姐姐嫁到我们贺家,我们不曾半点亏欠她。”
贺游红着眼眶向老者问道:“三叔公,你见过我姐姐的尸体吗?”
“这~”三叔公确实没见过贺惠的尸体,他接到尚家的通知,不疑有他就带着尚家子弟赶来了。
贺游见三叔公犹豫,就知道三叔公并没有见过。
“尚家若是无鬼,可敢开棺验尸。”贺游大声喊道。
“大胆!”
“你放肆!”
尚家的高手们顿时大喝道。
“贺游,你姐姐已经死了,我们还是快让她入土为安吧。”三叔公也劝道,毕竟人都已经死了,查下去两家都不好看。
贺游站着一动不动,尚家的人开始着急了,几个高手向贺游冲来,意图对他出手。
贺游持剑而立,几道剑气纵横,便将尚家弟子打倒在地,众人见状,也都不管不顾了,将贺游团团包围。
三叔公急忙劝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目前的尚家在雾县势力颇大,贺家对此还多有仰仗,闹翻了实在没法收场。
“这少年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剑术,看来凌霄派后继有人了。”陶正夸奖道,他极少夸人,特别是剑术一道。
“哼,这有什么?”剑奴不服气的道。
“哈哈,你自小修习的是天下顶尖剑术,当然不觉得有什么?可凌霄派的凌霄剑法是什么水平,对于你我来言,那种东西是练不出什么的,可就是这样这少年依然能练到以剑御气的地步。”陶正调侃道。
剑奴虽然嘴上不服,但在心底也是十分钦佩这个少年的。
这整件事情大概率就是尚家杀死了贺惠,贺家势力不如尚家,知道有异不敢做声,贺游想要为姐报仇。
贺游被众多高手围攻,时间一长落了下风。
“你这么搞不是办法,听我的就先走,想要知道真相,晚上去城北树林等我。”
贺游脑海中突然出现这一段声音。
这是传音入密,他知道是有高手要暗中相助,只得先暂时退走。
尚家众人见贺游退走,心想总是你百般神通,总是好虎难敌群狼。
“起棺!”
乐手又重新吹打了起来,众人又开始嚎啕大哭,整个葬礼如期举行。
只有外甥尚义望着舅舅离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起先他还没有在意,眼下舅舅这么一闹,他确实想起娘的脖子一侧有一个黑色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