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张小怀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天刚蒙蒙亮，赵一凡就被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吵了起来。
赵一凡睡眼朦胧的起来洗了把脸，穿上衣服。
赵子玉早早的就起来了，正在厨房忙忙碌碌的包水饺。
以前被关在天牢的时候，每年的除夕中午陶正都会派人来送上一盘饺子。
&34;子玉，我来帮你吧。&34;赵一凡挽挽袖子就要帮忙。
&34;唉呀，哥，你就别添乱了，你出去把我们昨天买的春联贴上。&34;赵子玉边说边把赵一凡推了出去。
赵一凡碰了一鼻子灰，从大堂的桌子上拿出昨天买的春联向门外走去。
&34;大地流金万事通，冬去春来万象新。&34;还挺大气，赵一凡心想。
赵一凡将对子放在地上，从屋里拿出先搅好的浆糊，准备贴在大院的门上。
&34;这什么脑子，又往拿梯子了。&34;赵一凡放下浆糊，准备去拿梯子，可又想起梯子放在柴房之中的角落里，要拿出来还得费点功夫。
赵一凡向左右看了看，没人！
赵一凡一脚将盛浆糊的碗踢起，同时一手拿刷子，一手拿上联一个起落腾空而起。
贴好对联后，赵一凡满意着打量着自己的工作。
&34;嗯，不错。&34;赵一凡手里端着浆糊转身就要进门。
大门前方张小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目瞪口呆，刚才赵一凡施展轻功贴对子的时候，她正好看到。
使用轻功跃起并不难，难得是赵一凡在空中刷浆糊，贴完上联后，左手虚晃，那下联从地下飞落到其左手上。
腾空转身又贴上了下联，落地后还接住了盛浆糊的碗。
这几下动作就发生在一个起落里，这连张小怀的师父都做不到。
完了，还是被人看到了，赵一凡暗自懊悔，就不应该存在侥幸心理，以为没人看到。
&34;那，那个，你啥都没看到吧？&34;赵一凡嘿嘿笑着走到张小怀面前。
&34;你，你你&34;张小怀手指着赵一凡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张小怀今天就是特意来找赵一凡的，回去之后她用了赵一凡说的方法，成功炼出了一炉气血丹。
昨天晚上张小怀又用同样的方法炼了一炉养颜丹，差点把丹炉给炸了。
她想了一晚上，实在想不通其中的关节，今早一大早张小怀去翻看了杂役弟子的住址便找来了。
&34;嘘，小点声，你上这来干什么？&34;赵一凡微笑着急忙岔开话题。
&34;我有炼丹的事情想向你请教。&34;在见识到赵一凡的轻功后，张小怀也有些拘谨了。
&34;炼丹是吗？哦，行，走。&34;赵一凡怕张小怀大呼小叫的惊动了邻居，拉着她向外走去。
&34;去哪？&34;张小怀呆呆的问。
&34;当然是去门派了，你不是要问炼丹的事吗？不去丹房，难道在这儿。&34;赵一凡明白这小姑娘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
历城郊外一匹快马从远处驶来，斩善存心中焦急只希望快一点赶到吴家，本来的惯例是每年的初五他才会来历城去吴家跟师妹聚一聚。
昨天斩善存接到了师妹的飞鸽传书，他正好在历城附近，接到消息后，就连夜起身赶来历城。
吴文斌的死活他不关心，生气的是竟然有人对竹儿下毒，他一定会找出那个人撕碎他的。
…………
&34;你怎么这么笨。&34;赵一凡斜躺在丹房中，指点着张小怀。
&34;养颜丹里面有一味药，叫天灵草，你用内力融合它的时候，得配合火势的变化，先缓后急，才能成丹。&34;
说的容易，内力由经脉而出，要想精确控制内力的变化，哪有这么容易，张小怀撇了撇嘴。
&34;砰~&34;又失败了，张小怀垂头丧气的。
&34;别练了，你现在对内力的控制太差，等以后就好了。&34;赵一凡无所谓的说。
&34;唉。&34;张小怀重重叹了口气，躺在地上，刚刚消耗了她不少内力。
赵一凡打量着张小怀问:&34;这种丹药各大商铺有的是，还不贵，内力越高，丹药就越没用，你有时间还不如多练练内力呢。&34;
张小怀何尝不知道，丹药只是辅助，最后还是得拼内力。
&34;我是为了给我爹治病，才努力学习炼丹。&34;在记事以来就没见爹爹笑过，爹爹说他是脸部经脉受损才导致永远无法做笑的表情。
那时张小怀就暗自决定一定要研制出一种丹药，治好爹爹。
&34;那你不用练了，我认识一个神医，我写封信，你带着去他自然会医治你爹爹。&34;江湖中医术最厉害的，当属太傅李烨，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张小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34;没用的，我爹爹也认识一个神医，他也束手无策。&34;
赵一凡不再劝张小怀放弃&34;那你就好好练，亲自治好你爹爹，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就好。&34;
&34;谢谢。&34;张小怀坐起来看向赵一凡说:&34;你呢？懂炼丹，武功还这么高，怎么会来这当杂役弟子呢？&34;
&34;混的没意思了，想出来玩玩。&34;
&34;就这样？&34;
&34;不然呢？&34;
张小怀觉得赵一凡的玩世不恭都是装出来的，他那双眼睛隐藏了无数故事。
&34;这都除夕了，你怎么不回家？&34;赵一凡比较奇怪，几乎所有的弟子都回家了，怎么这小姑娘还在这儿。
张小怀低下头&34;我爹爹不愿意让我闯荡江湖，我是偷跑出来的，所以不能回去。&34;
&34;你应该理解你爹爹，江湖很残忍，不是那么美的。&34;赵一凡也觉得这姑娘的性格过于软弱，会吃大亏的。
&34;我出来只是想多走几个地方，多搜集几道丹方，也许就能找到治我爹爹病的药方。&34;张小怀每天看着爹爹苦着脸，就十分痛心，她清楚爹爹很想笑，但是他做不到。
&34;走吧，今天是除夕，跟我和我妹妹一起过年吧。&34;赵一凡站起身，伸出手拉起张小怀。
张小怀心里彭彭的跳，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的牵手。
&34;你怎么了？&34;赵一凡见张小怀脸色红红的。
&34;没，&34;张小怀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回来。
他的手好暖，那种感觉自己从未体验过。
张小怀使劲的摇了摇头将这些念头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34;走啦，马上中午了。&34;赵一凡前方招呼着张小怀。
&34;来了。&34;张小怀快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