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流亡在外起义学
从那以后我算是得了倚了,王府上下对我也是敬重有加。王员外让我护院首领,按现在话说就是保安队长。
而且我是老爷一家的救命恩人,那给我的待遇是好极了!我在庄子上过得那叫一个逍遥,更重要的是小姐对我似乎有意。
用不了多长时间,说不定我就能做王家的乘龙快婿,这不就是一步登天了嘛!就在我憧憬美好生活的时候,这一天又出意外了!
一觉醒来居然发现自己在野外,妈呀,大开洼!什么玩意儿,这不是坑人嘛!我用拳头使劲捶着地,这个气啊!
一阵记忆袭来,这次我叫方文靖,是个读书人,30多岁。由于手上掌握了县太爷贪污的证据,流亡在外。
可怜家中还有妻子,和刚刚10岁的孩子。家中本不富裕,我又流亡在外,这可如何是好?这让妻儿在家如何活命啊!
我去,开局又这么惨,上下一摸身无分文!难道又要要饭了么,毕竟曾经有过要饭的经验。
一边想主意一边往前走,抬头一看孟州城,此处离我的家乡泸州大概有500多公里。唉,我这一道流浪地可不近呐,看样子已经跑了有段时间了。
进了城,看到有个茶摊,走了进去。心想,喝口茶,实在是口渴难耐,大不了把衣服当了,换他茶钱。
茶摊老板把茶端了过来,这茶摊不比茶馆。
茶馆那是消遣的地方,给您泡上香茶,桌子上放着瓜子,切好的水萝卜,用的茶具也讲究,在那一坐一下午,还能听曲儿看戏。
这茶摊就是穷人,普通百姓解渴的地方,抓一把茶叶沫子,往大桶里一泡,一文钱一碗茶,喝完了还给你免费续杯。
喝了两碗茶,坐在那里发呆,得想主意啊。茶摊老板不干了,心想这老兄喝了两碗茶往这一坐,也不结账,也不点别的,这什么意思呢?
这是打了一宿牌输了还是怎么的?忙完了其他客人,这会儿不忙了,茶摊老板走了过来,坐在我的旁边。
“这位大哥,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没,没有。打听一下,这附近哪儿有当铺啊?”。
老板有些不解:“老哥,你一大早去当铺干嘛呀?”。“我去做买卖,回来再给您这茶钱。”,我说道。
老板一听明白了,这位是手头不方便啊,再看我的打扮像是个读书人。心里有点不忍心,而且周围这些做小买卖的人要是知道了,那得骂他一下午。
说卖茶的你不厚道啊,为了一碗茶钱,你挤兑得别人当东西去!
“我瞧您是个读书人,没事,不就一碗茶钱么。您走您的,哪天您方便路过我这儿再给也行。”,老板人还挺好。
“额,老板,我肯定是要当的。不光为您这茶钱,回头啊,我还得照顾照顾他们的买卖。”。
好家伙您看您都混成什么样了,还照顾我们买卖,读书人说话是肉头,还是我先照顾照顾您吧。
“先生您还没吃饭吧,老刘来,端碗烂肉面过来!”,“我没钱给。”,“没事儿,算我的。”。
哎呀,好人呐,这是要请我吃饭。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一会儿就吃完了。
“先生,再来一碗吧。”,“不不不。”
“您别客气,再来一碗。”,“不是,能来套煎饼果子吗?”。光吃面哪儿行啊。
老板又买来两套煎饼果子,好家伙,看我这个吃相就知道饿坏了,又给我倒了一碗茶,怕我噎着。
哎呀,这回舒服了,擦擦嘴。“老板,您贵姓啊?”,“我姓吴,您呢?”。
“我姓张,名子枫。”,撒了个谎,毕竟流亡在外,还是小心点儿好。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好啊,又请我吃饭,又请我喝茶”。吴老板笑了笑说:“张先生,您是泸州人吧?”。
“嗯?你怎么知道?”,我非常意外。“听您说话口音,我就知道了。实不相瞒,我也是泸州人,咱们是老乡!”。
哦,原来如此,真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啊!
“您是为何到了此地啊?”,“唉,家乡没什么亲人了,来到此地谋生,寻友不着,盘缠用尽,落魄至此!”。
我现在编瞎话已经完全没有心理负担了,活命最要紧。
“哦,明白了,您在这儿坐着,等我中午收了摊儿,带您回家谈。”,吴老板说完又去忙活了。
到了中午,吴老板收了摊儿就带我回到了他的家中。小院儿不大,看得出来也不是富裕人家。
他老婆一看自己丈夫带回个读书人,心里还挺高兴,很热情地招待。
一起吃完中午饭,我和吴老板坐在院子里聊天。
“张先生,您后面有什么打算啊?”,“没什么打算啊,不知该干什么。”。
“您看您糊涂了吧,像我们这没本事的人才做这小买卖,您是读书人啊,就得卖您肚子里的这些书啊!”,“具体做什么呢?”。
“我呀有个两个孩子,想让他们跟您用用功,识识字。另外跟我一起做买卖的那些人家里也都有孩子,交不起正规学堂的束脩银子,也能一起读书上学。”。
“哦,原来如此,那有地方么?”。
“我心里有个地方,不过我得过去商量,您若是在此地教书,一天三顿饭和四季的衣物,我们这些人就照应了。逢年过节,我们也凑点钱,算是那么个意思,您看怎么样?”。
我一想也只能如此,总比自己一直流浪强啊!
呵,这吴掌柜的还真能干,晚上回来就搞定了。离此不远有个庙,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可是呢房产是他的,空房不少。
第二天,其他小买卖人家也都来了,大家一起去庙里,找了间损毁不严重的房子做教室。
几个家长又开始布置,找了些木料做了桌椅,把墙刷了刷,窗户糊了糊。把房顶的瓦片收拾收拾,院子里打扫打扫,又买来了一些旧书。
嘿,几个小买卖人愣是在庙里起了一座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