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世俗中根本不存在
苏若初等到秦牧暗示，陪王晓燕抓药了。yywenxuan
秦牧则被苏成方叫进病房，其他人则都在外面候着。
病房内，只有苏成方和管家林文海。
此时的苏成方靠坐在病床上，见秦牧进来，忙笑着招手：“小牧，快过来坐。”
秦牧微微一愣，这小老头又想干嘛。
来到病床前坐下，一旁的林文海忍不住问道：“姑爷，老家主这病……”
秦牧看了眼林文海。
苏成方似是猜到了什么，笑着说道：“有什么你就直说吧，不用怕我承受不了，我这一生经历生死无数，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秦牧摇了摇头，说道：“您得的不是病，而是被人诅咒了。”
“诅咒？”苏成方和林文海闻言，皆是一脸震惊。
秦牧没有解释，而是问道：“家里有多少人知道您的生辰八字？”
苏成方皱眉道：“苏家也算家大业大，就怕被小人利用，所以家人的生辰八字都很严密，尤其是我的八字，除了至亲之人才知晓，外人最多查到出生年月，绝不可能知道具体时辰和出生方位。”
“都有谁知道？”秦牧继续追问。
“见城和耀城，还有初初。”苏成方沉凝道：“如果他们没跟外人说的话，应该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还有我。”一旁的林文海突然道。
苏成方看了一眼林文海，苦笑道：“文海跟了我三十年了，不知救了我多少次命，他害我的，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秦牧点头，郑重道：“您是被人用镇魔之术一类的邪术诅咒了。”
“镇魔之术？”林文海皱眉。
这等传说中的术法，竟然真的存在？
“施术者摆下祭坛，画一张您的画像，写上您的生辰八字，每日以针扎或箭射，一般七日左右，被诅咒之人就会魂消魄散。”
“这么邪门？”
苏成方一脸惊骇，随即苦笑道：“没想到我这条老命，差点栽在一张画上，活了一辈子，还真是头一遭听说这等奇术，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出生行伍，在沙场浴血大半生的苏成方对于生死之事很洒脱。
林文海忍不住问道：“那老家主现在是不是已经解除危险了？”
秦牧摇头道：“我只是用真气给爷爷续了命，要想彻底解决，必须找到那个施咒之人，破掉他的术法。”
“这，如何去找？”林文海毫无头绪。
“时间紧迫，我可以继续帮爷爷续命，但最多三天，老爷子没事，对方就会察觉。”秦牧瞥了苏成方一眼道。
“那会如何？”
“两种可能，对方发现事情败露，就此销声匿迹，那样的话，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谁要害爷爷，这算是好的。”
秦牧沉凝道：“还有一种可能，对方铁了心要爷爷您的命，发现术法失效，很有可能会采取更激进的手段，比如血祭，以人血为引，来加强法术威力，用他自己的半条命，来换爷爷的一条命。”
“啊？”林文海大惊，“那，那你可能阻止？”
秦牧摇头道：“我连人都找不到，怎么阻止？”
“看来只能找出那个吃里扒外的混账了。”苏成方叹息一声。
林文海用力砸了一拳，“我一定把那个混账揪出来，碎尸万段。”
苏成方不仅是林文海的老首长，更是他的救命恩人。
这也是林文海一生追随苏成方的主要原因。
苏成方摆了摆手道：“好了，不要因此乱了方寸，我能缓过这口气来，已经心满意足了，文海，你还出去，我跟小牧有些话要说。”
林文海转身离开，秦牧则看向苏成方。
这小老头终于打算跟自己说实话了么？
苏成方看着他，却迟迟不说话。
秦牧也不着急，让小老头装一下。
良久，苏成方才缓缓开口：“你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我吧？”
“是。”
“问吧！”
秦牧一愣，突然发现竟不知从何问起。
想了半天，他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
“老家伙为什么会和您订下这桩婚事？”
苏成方一愣，似是没想到秦牧会问这个，“你最关心的不是你的身世吗？”
“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关联？”秦牧目光凌厉。
苏成方叹息一声，道：“秦家和苏家是世交，秦家的悲剧，是我始料未及的，至于这桩婚事，并不是我跟你师父订下。”
“不是老家伙跟您订下？”秦牧一怔，皱眉道：“那是谁？”
苏成方深深看了秦牧一眼，深吸一口气，道：“你母亲！”
“我母亲？”
秦牧眉头紧皱。
“不错。”
苏成方沉凝道：“当年我在庆城驻防，秦家出事前一个月，你母亲曾来找过我，苏秦两家本就是世交，我便答应了这桩婚事，只是没想到，一个月后，你父亲在境外被人围杀，秦家一夜之间覆灭。”
“我本以为你也在那场悲剧中惨遭不幸，没想到几年后，你师父突然来找我，希望这桩婚事能够延续，秦家覆灭，我始料未及，也无能为力，这也一直是我心中之憾，但既然秦家有后，我自然要信守约定。”
秦牧没想到，这婚约竟是自己那神秘失踪的母亲订下的，老家伙为何从未对他提起过，就连师娘也瞒着。
师娘说过，他母亲失踪前曾来过庆城，却没有提及婚约之事，显然是不知此事。
“秦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
苏成方摇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此事，得到的也都是些道听途说，根本没人能说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成方感慨道：“龙京秦家，可是龙国第一家族，想让秦家倒下的人不少，按理来说，谁是最大的受益者，谁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秦家覆灭后，秦家的产业逐渐被其他几大世家吞并，可这些势力都没有让秦家覆灭的实力。”
“这件事，我想了很多年，也推演了很多年……”
秦牧微微挑眉：“可有结论？”
苏成方看了他一眼，沉凝道：“我的结论是，这样的势力，世俗中根本不存在。”
秦牧闻言，不由一惊。
没想到小老头的猜测，竟和师娘如出一辙。
可小老头和师娘都能猜到，老家伙怎么可能猜不到？又为什么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