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既分胜负，也决生死
第一时间赶来探望过老莫，脸上写满了失望，临走前留下一大笔钱，像是嫖资。“老莫，别多想，好好休养！”
萧少钦走了，留下孤苦伶仃的老莫。仿佛被抛弃了一般，老莫感到很沮丧。她知道，这次行动失败，以后庆城那帮大人物，不会在像以前那般信任自己。尤其是萧家，已经打算跟他划清界限。不过想来也是，他的双腿虽说保住了，但膝盖被打碎了，就算治好了，也会行走不便。萧家怎么可能会把精力和资源浪费在一个废物身上？躺在病床上，老莫回顾自己辉煌璀璨的一生，很心痛，很不甘，也很愤怒。“想报仇吗？”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无比熟悉的声音。老莫猛然坐起身，诧异地望向门口。那干瘪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久违的欣喜，“莫二，你怎么回来了？”
“大哥被人欺负，我这个当弟弟的哪有不回来的道理？”
莫二走进病房，模样和老莫有几分神似。但看起来更阴，更冷，更嗜血。如果说老莫只是个江湖老混子，那他弟弟莫二就是正儿八经的江湖名宿。因武道天赋出众，莫二从小被武林名门青城派的一位长老收为亲传弟子。如今已是青城派青壮派的领军人物之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老莫苦涩一笑，道：“这些年，我欺负了那么多人，现在被人欺负一次，也是应该的。”
见老莫看的还挺开，莫二微微一愣，随即撇了眼老莫的伤口，皱眉道：“枪伤？你不是萧家的人吗？在庆城不是没人敢对萧家人开枪吗？”
老莫叹息一声，解释道：“终究还是老了，在年轻几岁，这两枪绝不可能打中我。”
莫二坐在病床边，点了根烟。直到一根烟抽完，莫二才一字一顿道：“哥，你想报仇吗？”
只要大哥开口，今晚他一定亲自为大哥报仇。“不想！”
老莫坚决摇头。莫二瞳孔微缩，道：“哥，你胆小了！”
“庆城有庆城的规矩，别乱来！”
老莫咬牙道：“就昨晚那局势，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要么我被打断双腿，要么，我被打死，否则，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莫二死死盯着大哥那阴鸷的脸，匪夷所思道：“听你这意思，我非但不能替你报仇，还要向他转达你的谢意，感谢他不杀之恩？”
莫二冷笑，双眸中满是嘲讽之色。自己这个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被人打断双腿，不敢报仇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出这种话。真是给老莫家丢脸。老莫看出弟弟的鄙视，也没在意，而是一脸凝重道：“我看的出来，那小子是个恶魔，但他似乎还有点良知，否则，我当时就已经死了！”
说罢，老莫拿出手机，找出秦牧的照片，“你要是真想帮我，替我查查他，明面上，他只是个从山里出来的乡野小子，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莫二一脸不屑地接过手机，正要对对胆小如鼠的大哥冷嘲热讽，可当看到手机上照片的那一刻，他忽然浑身一哆嗦，“啪”的一声，手机掉在地上。整个人，犹如见鬼。“怎么了？”
老莫撇了眼魂不附体的弟弟，皱眉道：“你之前与人决斗时右臂受的伤还没好？是不是留下后遗症了？”
莫二脸色煞白，早已汗背夹流。良久，他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深吸了一口凉气，点头道：“嗯，留下后遗症了，只要一变天，我的胳膊就剧痛难当，简直生不如死啊。”
老莫有点心疼，关心道：“以后别那么拼命，该调养还得调养，我这里认识几个老中医，回头把微信推给你，你去扎几针试试！”
“谢谢哥！”
莫二表情古怪，用尽全身力气，才蹲下身捡起手机。然后仔细端详着手机上的照片，整个人陷入了沉默。手机上的青年，他见过。那年，莫二作为青城派的天骄，跟随师父参加武林大会，本来打算力压群雄，一举夺魁，再图称霸武林。可谁曾想，走到半路，竟然被一个少年给团灭了。师父他老人家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被打哭。那少年还威胁他们滚回青城山，十年不准下山。他本以为师门不会善罢甘休。可结果，掌门就真的下令。十年内，所有人不得下山。若有违抗，逐出青城。那个少年，正是此刻照片中的青年。十年过去了，他的样子似乎没怎么变。虽然不知道少年究竟是何身份，但从整个青城派对他的态度来看，这小子绝对哪个武林大佬的逆徒。而且，还不是那种普通的武林大佬。乡野小子？哪个乡野小子敢他妈劫青城派的道？而且，还他妈仅凭一己之力，把数十个青城派顶尖高手团灭了？更是把整个青城派吓得十年不敢下山？！莫二脸色愈发的白了，整个人开始变得坐立不安。察觉到弟弟的异样，老莫忍不住皱眉问道：“看出什么来了？”
“没，没看出来！”
莫二心虚地摇头，忙岔开话题道：“哥，你伤的不要紧吧？”
“没事！”
老莫摆了摆手，淡淡说道：“你帮我查查他的底，在不闹大的情况下，给他的教训也行，我就一个要求，别闹出人命！”
闻言，莫二眉头一挑，故作不满道：“哥，你了解我，一旦出手，既分胜负，也决生死，不让闹大，也不让闹出人命，那我找他做什么？”
迟疑了一下，莫二突然话锋一转，“哥，既然你觉得人家还算有良知，又不想闹大，要不这是就算了吧。”
“算了？”
老莫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