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袭击

    第二天，一下子来到两个商人，都是来赎人的。　　昨天吴建回到了安庆，一下子，消息都传了出去。五个名单中的两个人亲自给他们发电报，让他们将人赎出去。以后武汉的生意，他们会照应。　　这一下，这两个商人一早便赶到了保安局，等着周云的到来。　　周云来后，两人都先奉上了小黄鱼五根。　　之后，便将他们要赎的人名单交了上来。　　周云还是老样子，写了一张条子，让郑三炮带着他们去宪兵司令部接人。接到人后，立即送他们出去。　　郑三炮走后，周云不放心，给二条打了一个电话。　　郑三炮今日真高兴！昨天，收了一百大洋，今天又收到两百大洋。就是跑个路，就有大洋进帐户，真舒服。　　不过，郑三炮可是跟处长闯过风雨，受过袭击的人。他也知道，这事太大了，肯定有人要出妖蛾子。所以，他从警卫队要了十个人，随他一起去了宪兵司令部。　　到了宪兵司令部，郑三炮在二条的办公室外喊报告，一个日军少尉出来，拿走了周云写的条子。　　过了一会儿，那个少尉出来，带着两个商人和郑三炮去了二条的办公室。两个商人交上了大洋本票。一个是四千大洋，一个是五千大洋。　　收到了大洋本票，二条命令那日军少尉去牢中将两个人带出来，交到了郑三炮的手上。　　郑三炮带着十个警卫，坐两辆车，带着两个释放的人和两个商人，向码头驶去。　　车子快到码头时，他们遭到了袭击。　　袭击的人是两辆车，一前一后，堵住了郑三炮他们的进路与退路。情况十分危急。　　就在郑三炮他们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两辆日军宪兵队的车子到了。日军宪兵队的车上有机枪。机枪一扫，那袭击者马上就死伤了三四人。　　看到这情况，那袭击者马上撤退。在撤退的路上，他们还死一人伤一人。　　周云也赶过来了。他走到死伤的人面前，每人踏上一脚。就是死人，也是一脚。　　周云这是在提取死者的记忆。　　有日军宪兵保护，那两个人被送上了船，离开了上海。　　周云吩咐郑三炮，将没死的袭击者带回了宪兵司令部，交给日本人将那些被捕的人关起来。　　在宪兵司令部，周云与二条山基还有松井宏造坐在沙发上，议论着这件事。　　松井认为，这是武汉方面干的。二条则认为是内部人干的。　　周云同意二条的意见。　　“去审一审不就知道了。”

    三个人来到了审讯室。　　被抓的两个人，分别关在两处。　　首先，审讯的是一个腿部负伤的人。　　日军宪兵一上刑，那个人就交代了。他是上海警察局的一个行动队队员。今天，他们小队长命他与两个警察化装后，在码头的外街，对郑三炮一行人进行截杀。要求是，全部杀掉。　　二条马上命令，缉捕那个警察小队长。　　另一个人的审讯很难，他一直不开口。　　周云知道他的身份，是从死去的人的身上获得的。　　在对这人用刑无用后，周云出马了。　　他来到了这人的身边说：“不要以为我没见过你。”

    那人嘲笑道：“那你说呀，我是谁！”

    周云说了一个名字──李金斗。“我还知道死去的那个叫什么名字。其实，在你们行动前，我就知道你们的计划。”

    当周云说出他的名字后，这人惊慌了。　　武钢是怎么知道的？内部肯定有叛徒！　　周云说：“你交不交待，对我来说，没有多大作用。我看你是个好汉，能挺过这多的刑具，你也是一个人物了。所以，我也不再折磨你了。你回号子中想想去。如果想活，那就跟我干。如果想继续忠于中统，那你就准备受死吧。”

    说完，周云便走出了审讯室。　　二条与松井，命人将犯人收监，也离开了。　　回到了二条的办公室，二条问：“为什么不再审。”

    周云给二人递过烟：“再审就死了！我有把握，他在三天内会要求见我。”

    “你想用他？你怎么知道他会真心投靠你？”

    “我在赌！赌赢的话，我就能将上海的中统一网打尽！”

    周云对中统上海站都是厌恶！这样的团体，不会真心的抗日的。反而会让抗日组织受损。中统不处理，那我就来处理。　　对于中统与警察一起袭击郑三炮，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警察与中统有关。应该说是，派警察来袭击的人，应该是中统的人。　　事情果然如他们所料。前去抓捕警察小队长的日军宪兵回到报告，那个警察小队长在宪兵到来前十五分钟逃走了。　　看来，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回家一趟，周云给戴局长发了电报，汇报了此事。并将那个中统的人的事也讲了。　　戴局长回电：如果有可能，端了它。最好是你用经济管理处的人去端了它。这样一来，日本人就更相信你了。但是，中统也更恨你了，小心中统的暗杀。　　周云对于中统的暗杀，不是很在意。周云不去惹中统，中统也袭杀过周云。　　下午，娄钱又来了！送来了二十根小黄鱼。　　“我想明天将方一善赎出去。”

    周云收下小黄鱼：“放人没问题！你听到了今天发生的事吗？可能有人不想你们将人赎回武汉。”

    “我知道！武汉发来电报，有了安排。”

    “怎么安排的？”

    “这两个人我一起赎走，一起接走。请你安排人护送我们到机场。”

    “坐飞机走？这到是一个不错的办法。这样，你买好了机票后，便告诉我。”

    “已经买好了机票！明天上午十一点，飞往香港。一点半钟到香港后，他们会再转机去武汉。”

    两个人商量好后，娄钱当即跟着周云去了宪兵司令部，先交钱，明天直接放人。　　办完事后，娄钱说：“我今晚不想回去。请将我安排进宪兵司令部的监号中。明天上午，你来宪兵司令部，我与那两个人一起走。”

    周云知道，完成这次任务，娄钱已经暴露了，他将撤回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