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出手
在当今十九州的武林,强者虽然层出不穷,天骄也是并存于世,仿若满天繁星,争相璀璨,然而证道境界,终究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或可说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 目下的天下,能名扬十九州武林的天骄高手有不少,其中,尤以道家太上道宗的传人太虚,佛门万佛窟的佛子梵菩提,魔门地魔一脉的三天人,以及大周北地军方的不世雄杰管仲,隐世世家沐之风等人最为出彩。 不过无论是哪一个,即使再出色,战力再高明,都仍停留在天人修为,不曾迈出那最后一步,而且短时间内,也很难走出那一步,成就证道修为。 然而有一人,年纪轻轻,出身寒微,却以彗星之势崛起,一路搏杀而来,不过区区十几年,已经修成证道修为。 且就在前不久,被大周圣武皇帝下旨册封为神捕门第八大神捕,称号天刀,举世共仰,那人就是项央。 周安原本是猜测不到项央的身份的,然而项央无与伦比的实力是一个破绽,他从周侗处得知项央有意来查温家灭门一案又是一个破绽。 凭此两点,周安心中隐约对项央的身份有了猜测,脸上的表情完全绷不住,英俊的五官僵硬无比,完全失去了神采。 他曾十分嫉妒项央,认为自己不弱与他,对方能修成证道,不过是神捕门倾尽资源支持罢了,然而今日真正见面,才发现自己过去的认知有多么的浅薄与不堪。 他还想到了一点,项央作为证道强者,如果真的知道震慑陵墓当中代表了什么,那么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且绝不会与他人分享。 而如此一来,他,余慧以及温菁菁三人,则成为一个极不稳定的因素,随时可能将和这个秘密透露出去,就会给他带来天大的麻烦。 所以说,项央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现在的局势是非是你死,就是我亡,心中再也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温姑娘,不能犹豫了,如果我所料不错,此人就是新晋的天刀项央,已经练成证道修为,罕逢敌手,纵然我父亲亲至,想拿下他怕也不容易。 咱们必须精诚以待,共渡难关才是。”
周安一言,惊的余慧浑身一颤,心中七上八下宛如有无数个小人在跳动一般。 天刀项央,风采绝世,乃是近年来声名最盛,武功最强的年轻高手,她也是闻名已久,可惜是敌非友,今日恐怕难以善了。 至于温菁菁,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天刀也好,地刀也罢,反正以项央表现出来的实力,绝非他们可以抵挡,只看能否施展底牌,逃出去了。 而项央见到他们认出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什么意外,只是轻笑一声,点头表示周安所说不错。 此刻的他也终于失去了耐性,地狱花也好,这破碎之宝也好,都近在咫尺,只需扫平这盆地当中仅剩的三人,这里的一切都归他所有。 项央精神修为无比高深,一念动,而风云变,杀意一起,偌大的盆地陵墓都仿佛被腊月飞雪所笼罩,寒的刺骨,冷的入心。 只听到项央哞的一声牛叫,自腹部处震颤,一股灼热刚烈的气息由喉间吐出,舌抵上颚,气转灵虚,施展出自己生平引以为傲的绝技之一音波功。 此功揉捏各门各家,不同武学世界的音波功精华所所创,直攻人心,半是精神法门,半是真气法门,厉害非常。 只此一招,项央动用自身的五成实力,足以将这里除了南凤兰的人通通震死,绝不留活口。 然而周安余慧夫妇虽然无能,却有一个厉害的周侗在背后撑腰。 只见音波扩散到两人耳廓当中,击穿耳膜,鲜血淋漓,就要搅碎脑浆,将两人击毙时,两者身上同时浮现出一道强悍的力量守护。 这一道力量就和项央曾留手在阮寒云阿木身上的手段相似,不过比项央更高明一些,所能承载的力量也更大一些。 项央再仔细一看,却发现原来周安和余慧体内气海膻中被一个绝代高手封印了两道真气,一道至阳,一道至阴,同宗同源,唯有遇到致命威胁时才会激发,这显然是周侗的手笔。 而且这两道真气绝非那么浅薄简单,内中还蕴含一股腐朽与破败的味道,那是岁月的气息,也是灵魂的气息,是为武学境界的藏神于气。 如果这阴阳真气交汇,恐怕这两人能在极短的时间里,获得周侗的部分战力。 这应该就是周侗交给周安和余慧夫妻两个的底牌了。 项央一声大吼,直接将两人的底牌给吼了出来,实力差距竟然到了这种地步。 而温菁菁面对项央五成实力的音波功,其表现竟然比周安余慧夫妇两个还要更加厉害。 只见她先是先是双耳淌血,乃是体内的修为运转激发,抵挡音波功极为吃力的表现,随后她以精巧与迅捷的手法施展鬼门针术,封锁体内的十三处大穴,令的耳窍封闭,音波难以奏效。 这个法子实则与项央的真空绝杀有异曲同工之效。 真空绝杀,乃是以无比强横的修为与音波造诣模拟真空状态,使得声音传播的介质变弱,变相的削弱敌人音波的威力。 这鬼门针术则是内封穴道,闭塞耳窍,将音波灌入人体的通道去除,同样是一门针对音波之术的强有力的武学。 这不是借助外力,而是实实在在的以巧破拙,令的项央也大为赞叹,对于魔门更重视一层。 “杀。”
项央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的一吼,周安余慧以及温菁菁三人各逞手段,甚至翻开底牌才堪堪抵挡,这令三人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凶多吉少,凶多吉少。 不过就算如此,也不能坐以待毙。 周安和余慧相视一眼,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夫妻两个四掌相对,很快体内留存的周侗的阴阳真气开始交汇。 这个过程不是两人主动施行,而是被动的承受。 很快时间,两人的气势就节节拔高,宛如吹了气一般的狂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