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英德尔帝国
“邓思琪，还能寻到灾民？”
“不知是不是灾民，但有个方向聚集了大量人群，而且气息很弱，不断在减员。”
“马上过去！”
“你们又要出去？”
“是的。”张阳随手拿了包面包：“那些吃的记得留一点给我们。”
邓思琪锁定方向后，瞄了眼张阳：怎么样？
“走！”
“等一下……”
西维亚刚想追上去，张阳和邓思琪却先一步消失了。
西维亚失落地看了看四周。
……
英德尔帝国，艾西城。
戴维斯·艾森，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人和那人手里的食物。
只以为自己神经错乱了。
但是也不敢大声疾呼，因为他是擅自离开岗位，想当逃兵的。
“这附近在干什么吗？”张阳轻轻地将面包抛到艾森手上。“这个，撕开塑料纸就可以吃的了。”
艾森饿得肚皮贴后背了，见到吃的警惕马上消失一大半。
按张阳所说的，撕开塑料纸，狼吞虎咽起来。
“往这边走几步，有人过来了。”邓思琪轻声说道。
艾森听到后，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转移位置。
要是被发现，他可能会被处死的。
两人偏移到一处更隐蔽处。
“这附近在干什么？”张阳继续问。
艾森犹豫了下，然后说道：“在打仗啊！”
打仗？是在转移憎恨吗？
“跟谁打？”
“跟莉斯帝国和蜜莉恩帝国的联军。”
“现在是处于胶着状态吗？”
“刚败退到这里。”
那敌人一时半会也许还追不上。
“你们国家兵是怎么选出来的吗？”
“有庄园主的由庄园主选派，没有的要么给补偿金，要么当兵，打仗是义务的事。”
艾森的语气淡然，三两下就将整块面包胡乱吞下。
然后将塑料袋翻过来舔着。
不管那么多了，做个饱死鬼比饿死好。
“这东西真美味，比我们的粮食好多了……我好久没吃饱过了……说到这，张阳竟然听到哭腔。
“你也属于农奴？”
“我是自由民。庄园主怎么可能会派我这种小伙子过来，他们都随便给些病恹恹来应付帝国的征兵。”
“你是城里的人？”
“是，不过老爸最近破产了，被债主打死，没钱付补偿金。”
艾森把塑料袋舔了一顿后，打量着张阳还有没藏有食物的可能。
根本没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
“农奴签的卖身契是魔法契约还是普通纸？”
“都是普通纸质的，反正哪里都去不了，什么工作都没有。讨饭还会被拉去坐牢。”
“这个帝国叫？”
“英德尔……少爷，还有吃的吗？”
张阳没回话，继续问：“最近几年天灾不断，那些有庄园的人应该也粮食有限才对，不是吗？”
“的确没有，反正饿死了不少人，因为城里都有人大批饿死的。”
张阳暗自点头，直视艾森的眼睛。
“你愿意成为我的信徒，为保护我即使牺牲也在所不惜吗？我可以给你提供食物。”
食物？
“我愿意！”艾森脱口而出。
艾森根本不相信自己能保护得了张阳什么。
不过目前，吃才是最重要的！
反正做逃兵也未必能活。
随着艾森话音刚落，一张散发着微微光亮的契约书出现在了他面前。
“盖上手印。”
“这……”毕竟在城里住过，艾森犹豫了。
魔法的契约书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他的饥饿很快说服了他的理智。
盖了上去。
契约书如轻烟般消散。
“燕麦蛋白棒。”
张阳伸手抓住凭空掉落的蛋白棒递给艾森。
“吃了它，然后回营地去。”
“我离开很久了，现在回去很危险的……”艾森有点慌了。
“没人搜捕，就说明现在是安全的。”
艾森还想争辩，张阳又催促了道：“去吧，有什么危险你在内心喊话，我会出现帮你的。”
把燕麦蛋白棒吃进肚子去，没敢耽搁，艾森慌忙往自己的岗位跑去。
心里拼命祈祷着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幸运的，真的没有人发现他想开小差。
又可能是，有人发现了，但是根本不想去理会。
那些人也是吃不饱的，可能现在满脑子都在幻想着吃食的情景。
〔回到岗位了。〕艾森在心里面试探性地说道。
『很好，现在你继续做你的事，一面听我说。』
〔好〕艾森吓了一惊，差点没忍住叫出来。
『我想知道你们这里的医疗是个什么情况？是靠魔法去治疗还是靠人的药物去治疗。』
〔有药剂师也有魔法治疗师，不过一般不会启动治疗魔法，除非为达官贵人。〕
『对于瘟疫，你有概念吗？』
〔大型具有传染力且会造成死亡的流行病？〕
『太好了，你们这里是怎么处理的这些问题的？』
〔为什么需要处理？穷人那就死了呗，谁会在乎他们，富人有魔法治疗师跟着，又跟穷人隔绝，根本波及不了他们。〕
张阳那边沉默了会。
『你们这用魔法是怎么打仗的？照理，你们这样贫弱，根本不会是魔法师对手？是用魔法道具吗？』
〔用精灵打啊！精灵术师召唤出精灵，然后献祭人。〕
『献祭？是说杀死或是？』
〔走进精灵的祭坛，反正每当精灵发动攻击或受到伤害，士兵们就会被抽取掉灵魂去提供魔力。〕
『魔法师的魔力是无限的吗？』
〔自己的魔力是有限的，但是魔法石能额外提供魔力。〕
『有搞突袭的可能吗？』
〔现在就有一个精灵在天空在护卫着整个要塞，一旦受到攻击，马上会反击。〕
张阳停止了对话，指着天空。
“邓思琪，你感觉到上面有什么吗？”
“没有。”
这是谎言。
他们的人说谎了。
这里的防守现在十分脆弱，而且管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