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做庄
姜元很怀疑,这些人根本就不是真心来挑战的,只是想来看热闹,一个个的哪里有战斗往哪里挪。
这五十来号人,总不可能没出几匹黑马吧?不然这挑战以及峰主的推荐还有何意义?直接定了他们这前十席位不就行了。
哦,也不对,有一匹好似最黑的黑马已经出现,直接占领了第一。
原先的前十名弟子,总有一人要出局。
“姜元,恢复好了就过来,磨蹭个什么?”
郑俊时见他已经恢复好了,却迟迟不来挑战,就忍不住催促道。
“得了,还有个急性子在催促!”姜元有些无奈的心道,“我这挑战的人都不急,反而擂主先急上,既然你上赶着下位,那我便只好成全你咯。”
这般想着,姜元立时起身,纵身一跃,落到对面的二号擂台上。
而后擂台的防护罩升起,在长老喊了开始后,姜元便健步如飞的迅速靠近郑俊时,速度快得出现残影,但郑俊时也不慢,在姜元挥剑而来时,他背后立时化出一对火焰灵翼退后升空,躲过了这一击。
而后郑俊时取出一柄黑红色弓箭,迅速搭箭拉弓,对准姜元射出一箭。
看着来势汹汹的对准他胸口射来的箭矢,姜元看着时机,极快的后退一步,挥剑侧砍。
与和景阳对战时不同,这一箭被姜元精准的砍在箭矢中部,瞬间便将之击落在地。
但郑俊时随后射出的两支箭也是先后来到,两支箭矢相隔不到半臂距离,并且角度有些刁钻的对准他持剑的肩臂和腰腹。
而对准他持剑肩臂的那支箭矢,则比对准他腰腹的箭矢要先到达。
姜元此时也来不及用虚影步全部避开,而如果他挥剑击挡肩臂那支箭矢,势必会来不及再挡另一只。
但是姜元战斗经验也丰富,这样的攻击虽难避,但他并不是完全没办法应对的。
思忖不过一瞬,只见他反应极快以剑撑地,借力一跃仰面平身,那两支便从他胸前后背险险划过。
射出这三支箭矢,郑俊时也并未停下,随后的数支箭矢也相继对准姜元射了过来。
但也正如姜元先前所说,郑俊时寻常射出的箭矢速度和威力都不比景阳射出的箭矢速度快、威力大,姜元虽然接的很被动,但都是接下来了。
只被几支箭矢穿破衣服和身体表皮,留下了几道细小的血痕,并无大碍。
反而是郑俊时,他连射了十几支箭矢,加上一直施展灵翼悬于空中,他自身的灵力也是消耗了不少。
郑俊时看着躲过他这么多支箭矢的姜元,暂缓攻击试探,看向下方的姜元,凝眉思忖。
看来姜元这段时间也不是实力停滞不前,先前看他和景阳的战斗,他身处局外看,并不太能真切的感受他们交手的速度与力量。
现在他们交上了手,郑俊时很真切的感受到了姜元的“虚影步”的速度与灵活,比他们之前交手时要快上不少。
所以,即便是他的弓箭速度和威力有所提升,也依旧是被他闪避开了。
然而此时,下方的姜元,见他暂缓攻击,便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几个虚影越步迅速向他靠近了一些,在郑俊时反应过来退避时,又脚下影步连连变换方向。
同时手中的法剑从几个方向往空中划了几下,顿时剑尖有几道透明剑气化出,不同方向的迅速对着郑俊时围攻而去。
那几道剑气看似随意划出,实则很有规律,隐隐限制郑俊时的飞行退避,使得他一直未能与姜元拉开太长距离。
没多久,郑俊时便被姜元逼到了擂台边,而一旦被逼到擂台外,便算是他输了。
因为这个擂台虽然有防护罩,但只防外面的人干扰,和阻拦里面对打的攻击落到外面,却是不会拦住里面的人掉出擂台,所以一旦有人越出擂台也会被判为输了这场战斗。
不过,郑俊时自然也不会这么轻易被逼出擂台。
在即将碰到上方的防护罩时,突然,他身上陡然显化一层金缕纱衣,随后硬抗了几道剑气,将灵翼速度催到极致,飞身绕道姜元身后。
然后他再次搭箭拉弓,箭头附着炽烈火焰,一支比之前他射出的箭矢威力都要强而快的箭矢射出。
场外的众人也只是看到有一道火光的对着姜元后背疾射而去。
局势变化不过瞬息之间,快得姜元有些反应不过来。
感受到那支箭矢的速度与威力,以及隐隐锁定着他,此时姜元知道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他也果断的用了防御法器。
转身的瞬间,一只似龟壳状的青盾挡在他身前,龟纹上灵光流转。
铛!
火焰箭矢撞上龟盾,伴随一声清脆声响,火花四溅,如此迅猛的一箭也是让得那龟盾上再添一道裂纹。
龟盾上面的几道裂纹,深浅长短,程度不一,看着好像也挡不了这种程度的几次攻击了。
郑俊时身上的金缕纱衣也是一样,在硬抗了几道剑气后,其上灵光已有所暗淡。
两人皆有防御法器,一时谁也伤不了谁,郑俊时与姜元拉开距离后,战况又陷入了焦灼。
景阳坐在擂台边,和台下的众多弟子一样,一直在看着对面两人的对战,看到这里,他心里对两人的这场比斗的胜败也有了些评估。
而此时,台下那些围观的弟子见他们的战况又陷入了焦灼,难分胜负,也都在猜测争论他们最后谁会胜出。
景阳觉得台上的两人估计还要打好久,坐着有些无所事事。
听见那些弟子争论,他不由的眼睛转了转,拿出符笔在擂台上写下几个字,然后笑眯眯的朝那边的众位弟子招手喊道:
“喂!那边的师兄师姐们,既然你们都在猜他们的胜负,现在我做庄,你们要不要来压他们谁赢啊?”
“一万以内,压多少灵石随意哦。”
他话音刚落,那些弟子皆是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在这个有长老和峰主在的场合,还有人升起设赌局的念头。
但确实没人规定不能赌,只看是有没有人有资本并且敢做庄了?
既然有人做庄,那他们这些弟子自然是敢赌的。
然后反应过来的众位弟子,皆是有些兴奋的朝景阳所在的擂台边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