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六级药剂
没人知道马克西等人的来历，但他们行事低调，除非主动出现在人前，否则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些人。
议事结束之后，战场也基本打扫干净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打扫的，毕竟都是些破铜烂铁。
除了一百多名俘虏，再就是意外缴获的一批小麦了，有二十二袋，刚好一吨。
“军团长，这些俘虏怎么办？”希尔达来问道，粮食当然要收下，但这些俘虏却不好处理。
收编的话，一来怕叛变，二来养不起。
杀了的话她还狠不下心，终归不久之前还只是勉强认识几个字的富农。
但芭莎却没这么多顾虑，她出身暗夜城，那里盛行蓄奴，因此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如何处理这些俘虏，道：“先去问问马克西他们要不要奴隶，如果不要，就把光明之子的信徒挑出来杀掉，其他人放走。”
希尔达闻言有些犹豫，无论是卖奴隶还是杀俘虏她都有些不忍心：“这样不好吧？”
芭莎冷笑一声：“主教如果觉得这样不好，不妨想想要是今天失败的是我们，你我的下场会是怎样？”
希尔达脸色煞白，无言以对。
最终马克西以两吨小麦粉的价格买下了这批俘虏，因为他们这趟出来没带粮食，因此暂时只能赊账。马克西提出两个解决办法，一是用金钱结账，二是他派人回去取粮食，而他本人则跟着众人返回圣都，等粮食运来他在离开，相当于人质。
这个提议倒让众人大为惊讶，对马克西的好感度直线上升，毕竟敢于以身犯险的没几个。
出于对食物的需求，爱丽丝最终答应让他跟着回圣都，等候他的手下送来粮食。
就这样，马克西跟着爱丽丝等人回到了圣都，进入圣火教的核心势力范围。
圣火教的地盘并不大，从圣都出发，向东走三个白天，向南走一个白天，向西走三个白天，或者向北走一天半，就可以离开圣火教的势力范围。
女神的信徒也不多，只有四五千人，他们都生活在圣都附近的十多个村子里。自从圣都扩建之后，这里倒是搬迁来了一千多人。
随着人口的增加，粮食缺口也在快速增长。
圣都的几百公顷田地不足以养活这么多人，爱丽丝被迫下令遣散回去一部分，只留下少部分。
只是群山之间，适合耕种的地区非常稀少，而且都是零星分布。
往往两山之间只有几百亩适合耕种的土地，而想要继续耕种的话，就必须翻过另一座山，这对于普通农民来说无疑是一向巨大挑战。
如果圣火教想继续发展，就必须解决土地问题。
马克西一路上口若悬河，表现出非凡的见识。
在听到爱丽丝和希尔达等人商讨关于垦殖土地的事情时，他上前道：“诸位愿意听我说一说吗？”
这些日子众人都被马克西的计谋和见识折服，希尔达笑道：“您愿意开尊口自然最好不过了。”
马克西微微一笑，没有高屋建瓴的展开，而是真真切切建议道：“想要依靠群山之间的那点土地养活那么多人显然不现实，你们为什么不想着做生意呢？用山林里的皮货和药材向遗弃之地外面的商行换取粮食和其他生活必需品，你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应该知道密林中的宝藏有多么丰富吧。与其挖空心思去开荒，不如利用好眼前的资源，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黑暗山脉中出产的山货在外面的王国非常畅销。”
爱丽丝有些意动，却没有立刻接话。
希尔达苦着脸道：“阁下说的我们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一来我教之前一直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做这些事；二来由于诅咒的存在，我们也不敢走出这座山脉。做生意的事虽然好，我们却没办法去做。”
其余人闻言，也都心有戚戚，真心认为自己等人是被神灵遗弃的罪民。
希尔达所说的诅咒，是指任何在遗弃之地出生的人终生都不能离开这片土地，否则用不了多久就会暴毙而亡。这是有关遗弃之地最恐怖的几个传说之一，尽管无人证实，但却没人敢越过南边的那道密林，选择离开。
只有马克西知道这不是传说，因为他已经验证过。
他呵呵一笑，道：“这正好说明你我的相遇是女神眷顾，那位伟大的存在也希望我可以帮助你们解决这个困境。我的响铃商行在香槟行省还算小有名气，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大可以同我做生意。你们出山货，我可以给你们粮食、盐巴和其他生活必需品，大家互惠互利，一起发财。”
希尔达闻言心动不已，扭头对爱丽丝劝道：“圣女，这是个好机会，不要错过了。这里地处偏僻，想要碰见一个商队很不容易，错过了只怕又要等很久了。”以前他们就是每隔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遇见来村子里的行商，用皮货和一些贵金属换取盐巴，生活非常艰苦。
爱丽丝也知道这一点，点头道：“如果有合作的机会，我们自然不会错过。不过现在，您是来圣都的第一位客人，请先尽情参观吧，我们会好好招待您的。”她希望能够给马克西留下好印象，以便对方能够带着商队常来。
正如希尔达所说的，这里地处偏僻，确实很难遇到商队。既然有幸遇见马克西，她自然不会任由对方就这样离开。
就这样，马克西在圣都住了下来。
白天看着爱丽丝亲自带着众人去下地收割麦子，夜晚则还要和村子里的妇女一起在河边浆洗那些孤儿们的衣服，毫无圣女的威严，倒像极了普通的农家女孩儿，种种行径让他疑惑不解，在他的印象中，各大教派的圣子神女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端坐在王座上俯视众生的？像爱丽丝这样的圣女他倒还是头一次碰见。
但事实上，爱丽丝一年前确实也只是普通的农家女孩。
圣火教众人中，他唯一看不透的，就只有卫道团团长芭莎丝提安和一直待在教堂之中从不外出的女人赛琳娜了，这两个女人给他的感觉非常神秘，身上的气质要比圣女都高贵得多，显然不是原住民。
马克西借口对赛琳娜一见倾心，想要追求她向希尔达打探对方的来历，希尔达当然也不是毫无心机，关于神子的一切都是圣火教的最高机密，爱丽丝早就给众人下过封口令。因此自然不会吐露实情，只说这两人是应女神神谕而来，具体是什么来历她也不清楚。
这话半真半假，马克西没看出破绽来，只能暂时把目光转移到别处，认认真真同希尔达做起了生意。
赫尔曼从爱丽丝口中得知那个叫马克西的商人在圣都居住下来，也没多想。不过对于马克西的提议，倒是非常赞同，让爱丽丝抓住机会跟他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尽可能多的换取物资。
“等秋收结束，你就让芭莎重建卫道团，在日常训练之余让她带着骑士们进山狩猎，既可以为村子创收，也能练兵，最重要的还是清剿附近的野兽和魔兽，保障你们的安全。否则等冬天来了，那些饿急眼了的魔兽更是大麻烦。”
顿了顿，赫尔曼又提醒道：“不过就算跟他们建立了合作关系，也不能产生依赖之心，粮食问题要一直想办法解决才行。”
爱丽丝思索片刻，才想明白这段话的含义，小女孩崇拜的看着赫尔曼，道：“好，我都记下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爱丽丝等人也在按部就班的推进着之前的计划。
而赫尔曼在知道马克西的背景之后，就暗中打探了一番，发现响铃商行也开到了拒暗城，只不过是在南区，跟以塔赞家族为首商行聚在郁金香街道。
而从郁金香行省想要进入遗弃之地，除了走私他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因为横亘在郁金香行省和黑暗山脉中间的，是塔西瓦尼亚王国境内的两大巫师会，暗夜之羽和苍白之眸，只有通过他们的领地才能进入其中，否则要么从回风港乘船出海，沿着海岸线向西航行三个多月，才能抵达遗弃之地的最南岸；要么北上绕过苍白之眸的领地从王国西北边境进入。
但这两条任何一条都不可能抵达圣火教所在的位置，因为爱丽丝等人是处在暗夜之羽巫师领的西南，遗弃之地的东南边缘，无论离海岸线还是西北边境都非常遥远。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横穿两大巫师领交界的边境，从那条路进入遗弃之地。
“只可惜不知道具体路线，否则到也是一条发财的路子。”赫尔曼有些可惜，自古以来走私的利润都非常巨大，他如果能掌握一条走私路线，避开巫师会的眼线联通遗弃之地和拒暗城，对圣火教的助益不是一般大。
得知了响铃商行的底细之后，赫尔曼也就不再担心圣火教被人黑吃黑。
八月下旬轮值那天，赫尔曼和巴伦等四人循例拜见霍金斯，离开之时，霍金斯却把他单独留下来，让巴伦三人带队巡逻。
等人走后，赫尔曼嘿嘿一笑，凑过去道：“头儿，又有什么好关照？不过先说好，像上次摧毁空间之门这种事就别叫我了，我可只有一条命。”
霍金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骂道：“难道我就有两条命？等下次任务来了你自己跟长官说去。”说完径直向后堂走去，赫尔曼立马跟了进去。
进到里面，才发现本该轮休的科勒、莫雷和比尔森三人都在，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一中队这是有大行动啊，否则不会他们四个不会齐聚一堂。因为四人掌管的四支小队，乃是一中队的精锐，也是霍金斯的最强班底，不到重要时刻是不会随意出动的。
“好了，既然人齐了，我就不废话直接说正事了。”
霍金斯坐在主位，四人站立两排，身姿笔挺。
“叫你们来，是有两件事想让你们去做。当然，这不是军团任务，所以你们可以选择拒绝。”
众人没有出声，都在等待下文。
于是霍金斯继续道：“第一件事，下个月初五大家族会在北区举行一场联合拍卖会，为了这场拍卖会，五大家族从本家宝库中运来一批珍宝镇场子。若夫鲁昂和鲁昂家族本部都在斯加科涅，路上的安全问题不用担心。但其他三大家族则分散在王国各地，为了防止路上发生意外，需要有人沿途护送。”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次任务算是私活儿，事后每个家族愿意出两万c级能量石作为雇佣报酬。”他微微一笑，“我的那份另算，有没有人有兴趣？”
两万c级能量石？
按照惯例，军官抽百分之三十，剩下的骑士平分，他们出去一趟也能挣六千，相当于一个半月的薪水，相当诱人了。
莫雷想的最简单，两眼冒光一口答应下来：“还有这种好事，怎么不能干？”
但其他人却考虑的更多，三人相互对视，比尔森才问道：“头儿，那咱们的职责怎么办？城里每天都涌入成百上千身份不明的人，我们都走了，万一城里出事了怎么办？”
霍金斯自信一笑，道：“我既然敢派你们出去，就不怕城里起动乱。怎么样，有没有人想赚这两万c级能量石？”
听到他说不用担心城里，谁听了不心动啊。
“咳，那第二件事呢？”赫尔曼在众人表态之前赶紧开口。
护送三大家族只需要三支队伍，但霍金斯却召集了四个人，剩下那人自然和另一件事有关。
霍金斯闻言神秘一笑，众人都从这笑容中看出危险和残忍。
“另一件，是危险程度更高，但相应的报酬也更高刺杀任务。”
“刺杀？”众人一惊，需要一整个源骑士小队去刺杀的，难道是大地骑士？
霍金斯没有卖关子，点头道：“嗯，准确来说是劫掠任务，但需要伪装成刺杀。这次有人出悬红五万c级能量石，请你们出手刺杀塔赞家族的商队。对方会提供路线图和一些细节，要求你们不能让他们的货物出现在拒暗城，至于是毁掉还是怎么处理，就看你们的能力了。”
“五万c级能量石？”四人齐齐吸了口冷气。
赫尔曼眼珠一转，问道：“雇主不会是五大家族吧？”否则谁会下这么大血本去刺杀一支商队啊。
不过如果塔赞家族的商队被抢，获益最大的肯定是五大家族。
霍金斯不置可否，笑道：“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如果你们没人接，这个悬赏就会流到黑市去，到时候就是群狼吞虎的局面了。”
众人见他这个表情，齐齐暗道：果然是五大家族的手笔——真狠呐！
旋即又陷入沉思中。
第一个任务明显轻松一些，挣的也不少。但却不排除教会也请人刺杀商队，毕竟只要三大家族的商队不能按时抵达，拍卖会的事肯定会受到严重的影响，这绝对是教会最想看到的局面。
第二任务艰难得多，但挣的更多。就算只有百分之三十，也足足有一万五，相当于半年的薪水；而且万一成功，那批货物更是价值不菲，绝对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四支小队中，只有第八小队有两名高级源骑士，赫尔曼的个人实力也是一中队公认的最强，因此如果他们中有人要接第二个任务的话，必然是赫尔曼了。
霍金斯也更属意他，不过一切还是要他们自己抉择。
彼此沉默了十多分钟之后，莫雷终于忍不住了，率先开口道：“好兄弟，你要不要接第二个任务，你不接的话，我就打算和他们两个抢一抢了。”
另外两人也都齐刷刷看向赫尔曼，眼神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如果赫尔曼不接，他们就要抢了。
毕竟随着斗气水平提升，他们对资源的需求也就越大，想要再进一步，非有海量的能量石和奇珍异宝堆积不可。这次的任务很显然是霍金斯为他们争取过来的，否则五大家族一开始就放进黑市了。
接还是不接呢？
霍金斯敢放手给他们，就说对商队的武装力量不会有大地骑士的存在，最多一两个高级源骑士或者觉醒者巫师。
凭第八小队的实力，又事先得知路线埋伏的话，应该是可以吃下来。
沉默了近半分钟，赫尔曼终于在众人注视中点头：“头儿，这任务我接了。”
另外三人毫不掩饰失落的目光，莫雷更是直接给他一拳，道：“真不给兄弟机会啊。”
赫尔曼嘿嘿一笑，没说什么。
霍金斯满意的点头：“第戎行省、王桥和回风港，你们三个想去哪儿？”
只见莫雷一脸淫荡的率先道：“既然好兄弟去了郁金香行省，那我要去王桥，听说那里的女贵族都特别风骚，要是能上一个，嘿嘿……”
“那就祝你心想事成。”霍金斯的笑容意味深长。
比尔森道：“我想去第戎行省，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些适合药浴的配方。”
“可以。”
科勒无奈的摊手：“那我就没得选了呗。”
“哈哈哈！”
几人笑作一团。
得到做好标注的地图后，莫雷三人离开城主府，准备赶赴各省。只留下赫尔曼听霍金斯讲解任务细节。
“看看这个。”霍金斯递过来一张烫金请柬。
“什么？”
赫尔曼接过来，封面上写着拒暗城神风商会第一次拍卖大会，打开一看，却是商品目录。
“是商品清单？”
目录分为两部分，前面三页都是些世俗的奇珍异宝，让人眼花缭乱；但后面两页，全部都是珍惜的一二阶魔法材料，即便是最低的一阶蓝海魔鲨血液也要一百d级能量石起步，价格最高的材料，一条完整的二阶巅峰的龙骨蛇鱼脊柱，则要夸张的一千c级能量石，不算最后一页的最后一样物品，这些东西的总价值高达15万c级能量石。
而当他看到最后一件拍卖品时，整个人呼吸都停滞了。
“这是？”
“传说中能够让觉醒者直接晋升的天赋配方药剂？”
赫尔曼眼神狂震，简直难以相信他所看到的最后一行烫金字体——优良级海洋属性的天赋配方两份，起拍价，30万c级能量石/瓶。
“教会疯了吧，拿这东西出来卖？”
血脉天赋配方可是实打实的六级巅峰魔法药剂，非晋升了百草之心，有能力炼制七级魔法药剂的炼药师不能炼制。这种级别的魔药，赫尔曼可不相信一个发家不到百年的港口家族能够拿的出来，这两瓶魔药真正的主人，也只能是元素之风教会了。
但赫尔曼搞不懂教会为什么舍得拿出两瓶来拍卖，还是能称得上精品的优良级魔药。要知道这两瓶魔药就有可能造就两名强大的天赋者巫师，这对于一向严格管控王国超凡力量增长的教会来说简直难以理解。
霍金斯也同样神情复杂，咬牙切齿道：“谁知道呢？要不是必须镇守拒暗城寸步不能离开，老子都想亲自带队去抢，他妈的光是这两瓶药都至少价值六十万c级能量石，拼死拼活去了趟地下世界也才20万——要是能量石能兑换贡献值，我就是拼了这个中队长不要都要去把它抢了。”
有了这笔进账，他就能毫无压力地兑换细胞级斗气容纳法和或许修炼资源了。他的积蓄足够兑换最高级的容纳法的，但后续所需资源就不足了，更别说他最近还在谋划凝聚本源灵物，这又是一个无底洞。
因此他才说如果能量石能兑换贡献值的话，他就是拼着军职不要也带人去把它抢了。
骑士越是修炼到中后期，需要的资源就以难以想象的数量增长。
“额……”赫尔曼不好接话，只能转移话题道，“头儿，有这两瓶魔药在，对方至少会派一名大地骑士押送吧？我们去岂不是找死？”
霍金斯闻言笑道：“塔赞家族倒是有两名大地骑士，不过根据霍尔特家族的消息，他们在三个月前押送一批重要货物前往纳维亚群岛的卡梅洛王国，无法赶回来。所以塔赞家族背后的奥尔良主教请动了两支复苏者小队护送，再加上塔赞家族的护卫队，差不多三十名骑士。其中源骑士最多七八人，剩下的都是漩涡骑士，只要提前埋伏，设好陷阱，拿下他们不难。”
毕竟第八小队可是全源骑士位阶的精锐队伍，修炼的无论是容纳法还是斗技都绝不是普通商业家族的护卫队所能比得。
“没有巫师吗？”赫尔曼最关心这个问题，大规模战争中，一个躲在后方的巫师能够造成的伤害可比源骑士高多了。
霍金斯摇头道：“据他们的情报上来说没有。”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不放心，我再给穆尔拨五支四级破魔箭。”
赫尔曼大喜，笑嘻嘻道：“嘿嘿多谢头儿！”
霍金斯没好气道：“先别谢我，承惠二十万贡献值。”一支破魔箭四万贡献值或者三个战功。
嘶嘶嘶！
一听说还没开张就倒欠二十万贡献值，赫尔曼毫不犹豫调头就跑：“等回来再结算！”
霍金斯怒极反笑，以斗气传音道：“对方说了，无论如何，那两瓶药一定要毁掉！”
赫尔曼一个趔趄，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霍金斯，只见对方得意的咧嘴：“不然别人凭什么付你5万能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