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伴舞
放学后，楚昀一点时间没耽搁地到了公司，放下书包就开始了热身。a班比其他班都忙，除了平时的训练，还有各色活动要做。
楚昀怕被其他练习生甩开差距，希望找出更多的时间来训练。
而下一个开门的，便是江凛。江凛的脸上挂着俩明显的黑眼圈，发梢有些凌乱地翘起，像是被什么东西折磨过一般。
楚昀停下了热身动作，嘴角带着笑，瞧着江凛向自己走来，刚打算开口，却先被江凛不打招呼地碰上了耳朵。
楚昀的耳朵皮肤很薄，毛细血管很丰富，只要他一害羞、一愤怒或是一激动，便能火速红透，算是他的半个情绪报表。
此刻，敏感的耳朵被江凛的指尖捻弄，立刻很诚实地卖‘国‘投敌，红成一片。
楚昀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敏感，任由江凛动作。换作其他人碰他耳朵，他是铁定不让碰的，但是江凛不是其他人。
江凛眯起细长的眼，那些cp粉说得没错，楚昀的耳朵确实是他的害羞开关。
楚昀问道：“江凛，我的耳朵怎么了吗？”
江凛手指顿了一顿，赶紧收回，垂下心虚的眸子，“……没什么”，总不能跟楚昀说自己是研究cp入了魔，特地跑来摸他耳朵的吧，听起来像个变态。
同班的人陆陆续续地来齐。
四位经纪人先来了一趟练习室，汇报了每个练习生的本月行程，有杂志内页访谈，有小广告拍摄，还有前辈的mv配角等等。
这些活动很简单，给练习生拿来刷脸刷经验，为以后进入娱乐圈打基础。
其中，江凛和楚昀的双人活动十分多。就连师姐团演唱会的伴舞嘉宾，原定的是江凛、姜泽和另一位资深练习生王林，也临时换成了楚昀的名字。
听到经纪人报出楚昀的名字时，姜泽嘴上‘切’了一声，不太服气。
a班公开练习生人数只有27人，还有11人完全空档，所以报完全部行程没有费多少时间。练习生中当晚有行程的，直接跟着经纪人走掉了。
楚昀、江凛和姜泽坐电梯去了公司的第三层，走到了新女团axer的练习室，去找编舞老师学习双人舞part。
师姐们行程很忙，没办法配合练舞，所以他们三个人要先单独练。
师姐们的编舞老师是个来自海外的女孩，名叫laura，棕色波浪发，眼睛是漂亮的碧绿色，会说中文，教学很活泼很灵动。
双人舞part的整体编舞并不复杂，但是技巧性较高，很考验舞者本人的功底。而江凛、姜泽两个人从小练舞，跳舞就跟吃饭一样熟稔，自然不在话下。
只有楚昀要慢上不少，动作全记下来了，呈现得却还不够完美。但是他的态度格外认真，连续练上2个多小时，都没有休息过一次。
早学完了的姜泽坐在地板上靠墙歇着，冷眼瞧着他练习，“加塞来的家伙，实力就是不够。”
听到这句尖锐的话，一旁的江凛偏过头，深瞧了姜泽一眼，“我们俩父母都是专业舞者，从三四岁就开始练了，跟其他练习生都不一样。换作原先的王林来，也肯定比我们慢上不少。楚昀已经算快了。”
姜泽回盯向江凛，与江凛的眼色对峙般撞了一下，抬起左手，识趣地拿矿泉水遮住自己的嘴，“行，你不让我说他不好，我就不说吧……”
时钟到了晚上九点半，是最迟的放课时间，姜泽没有跟谁打什么招呼，往练习室外径自就走掉了。姜泽与江凛是相反的性格。姜泽脾气不太好，做人做事我行我素，也从不把基本礼貌当一回事。
楚昀还差三个动作没练好，但又不想耽误编舞老师下班，便礼貌地说道：“laura老师，你先下课吧。我再练十分钟就走。”
laura想了一想便点头了，边叮嘱着要点，边随手拎起地上的包，朝剩下两孩子打了一声‘bye’，准点下班了。
楚昀面对着墙镜，边跳边说，“江凛，我可能要练得久一点，你要不要先回去？”
江凛淡声道：“我等你。”
伴舞part配合原曲曲风带了些小性感，有许多扭动的腰部动作。从前的舞蹈训练，专心于提升力度，柔韧度相对薄弱了不少。楚昀今天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偏科了。
而且更艰难的是，男生扭腰很难扭出一个美感来，远不如女生身段那么柔软。
江凛观察着楚昀的动作，忍不住上前说道，“发力点错了“，说着便将掌心按到了楚昀胯骨上际，提示他正确的发力点。
那处恰是敏感的地方，被江凛的掌心刚一触碰，楚昀的腰部乍然放软了几分。
江凛感受到掌心下腰肉的软和，一时惊讶于楚昀领悟力挺强的，夸奖道：“很好，松到这样会差不多。”
楚昀的耳尖骤然发红，心里头又羞愧又窘迫，他不是主动去松腰的，而是本能去松腰的。实在是江凛的指节太过强硬有力，一握住他纤细的腰际，便像把他整个人拿捏住了一般，让他无法抵御地丢了阵地。
江凛正声道：“楚昀，你跟着我说的步骤做。”
楚昀点头应道：“好。”
江凛用掌心游走在楚昀周身，检测他每个发力点的肌肉情况，“顶胸——腰——挺胯——往下坐——”
楚昀尽力压制住害羞，告诉自己这是在教舞、要百分百地去认真，如果做不好的话，真的会拖队友们的后腿的。
楚昀咬着嘴唇，仔细地控制住自己的各处肌肉，一点点地跟着江凛的话而动作。舞者扭胯，虽然步骤大多相同，但通过各自收放的力度变化，视觉上会有不同的差别。
镜面里，楚昀挺直的身体侧站着，腰部被江凛半握在怀前，速度缓缓地加快，直至腰部往上轻轻wave，成功做出了一个小小性感的身体侧波浪。
细软的腰部，就像条又笨拙又曼妙的水蛇，在男人的掌心舞动，透着难以言喻的性感。
江凛盯着墙镜，长眸微微眯起——昨晚那篇cp粉画的漫画，好像也有类似的一幕……同样是楚昀的细腰被他控制在掌心，被他轻易拿捏着……
光洁的玻璃镜面中，两幅画面仿佛破开次元地叠合了起来……
江凛眸色微黯，心里泛开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伸展开的指节随之变僵了几分，手下那片肌肤变成了烫手的山芋，放开也不是，捏紧更不对。
楚昀虚心地请教道：“江凛，刚刚那个wave，还可以吗？”
江凛喉结稍稍一滚，回道：“不错，弧度刚刚好。”
楚昀面上泛出无法遮掩的喜色，斗志也被点燃了许多，果断地想要乘胜追击，“那我再多做几次，江凛你再帮我看看。”
说完，楚昀再次摆动起了腰，按着步骤，以放慢的速度，再次尝试。
光洁的墙镜里，楚昀的眸子如黑曜石般，剔透得毫无杂质，眼神刻着努力和认真，但他的腰段贴在薄薄的衣料上时隐时现，如同苗疆的舞姬般蜿蜒曲动，整个人非常矛盾地交织着纯欲之感。
就算只凭视觉上的感官，也能‘尝’出几分他身体的美味。
更别提江凛还间接把他抱在怀中了。
江凛眉心微皱，心情变得越发古怪，有些不敢直视镜面中的一切，索性撇开眼，瞟向什么都没有的地板。
自己是被那群cp粉带偏了吗？脑子里居然产生了不太好的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