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各自的心思
“此人戴了面纱,说话时也刻意变了声,奴婢不知此人是谁。”
“他武功十分高强。摄政王和永王殿下的武功已是登峰造极,当世少有。依奴婢之见,此人武功不在二人之下。”
慕容清歌听后也是一惊。
晓雪是外祖父专门从一个武术世家那里为她求来的贴身护卫,武艺高强,自然不会看错。
这盛京里顶尖高手很多。
摄政王和永王殿下惊才绝艳,哪怕是夜天冥和卫琪那样的高手,和他们比起来也逊色很多。
什么时候,皇宫里多了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想了想,她便淡然一笑:
“无妨,看来此人也看江浮月那贱人不爽。是我们的盟友,不是敌人。”
想起江浮月,她便又想起宇文瑄那种眼里只有江浮月,再也看不进其他人的眼神。
心中便涌起无边的嫉妒和悲愤。
双手握紧,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白皙的掌心,渗出滴滴鲜血。
鲜血“吧哒吧哒”的滴落在马车上,慕容清歌的眼中满是不甘和算计。
江浮月凭什么那么好运,得了瑄哥哥喜爱?
她倒要看看,那贱人的好运还能用到几时?!
……
丞相府。
夜色已深,议事堂的烛火却还明晃晃的亮着。
江振国脸色铁青,像只没头苍蝇一样绕着圈乱转。
嘴里喃喃道:
“怎么办?怎么办?江浮月那逆女现在是根本不受我们控制了。”
“我们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在那小贱人身上找到天圣符,看来天圣符应该还在慕容渊身上!”
坐在雕花木椅上的一个年轻男子淡淡开口:
“父亲,怎么会呢?那人不是说他得到了可靠情报,慕容渊的母亲当初把天圣符送给卫之瑶做了定情信物?”
此人正是丞相府大公子江昭。
这些年一直打理丞相府的产业,也做得风生水起。
前不久出了趟远门,今天才回来。
五年前,他们费尽心思才得到了天圣符的下落。
于是便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掳走了鼎国公家的大小姐。
并想办法让鼎国公以为卫之瑶已经死了,才没有全力搜索已经失踪的女儿。
江振国无力的叹息道:
“可是……我们这些年把那小贱人浑身上下都找遍了,根本没有找到!”
“当初才绑来的时候,我们也严刑逼问过,小贱人根本就不知道天圣符是什么。”
“之后你母亲怕那小贱人说出什么要命的话,直接给她喂了痴傻药,就更不可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好话了!”
江昭也是一脸的阴沉,右手不停的敲击着桌面,似在做什么决定:
“既如此,那小贱人也不必留了。留着也是个隐患,万一被人发现了五年前那事,我们丞相府一个也活不了。”
坐在一旁的刘若清也是一脸的担忧,提醒道:
“昭儿,那小贱人最近不知怎么回事,像是变聪明了。你对付她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说着便伸手,想替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襟,却被他躲了开去。
江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刘若清见状,手便忍不住颤了颤。
不知怎的,她被江浮月打了一顿后,伤口不但一直没好,反而还在慢慢溃烂。
行动间隐隐有些尸体腐烂的气味。
她的儿子女儿这两天都有意无意的避开她,江振国更是见着她就跑。
看见自己最亲近的人都如此嫌弃自己,刘若清感觉自己的心无时无刻都在承受着凌迟之刑。
听说那小贱人莫名其妙会了点三脚猫医术,莫不是昨天打她的时候给她下了什么药?
刘若清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想着明天一定要去回春堂找柳大夫看看。
江昭下意识挪了挪屁股,离刘若清又远了些,才开口道:
“母亲不必担心,儿子自有办法对付那小贱人。”
江振国眉头皱成了个川字,又问道:
“摄政王限我们三日内交出五十万两嫁妆,这又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真给那赔钱货这么多钱吧?!”
想想那么多钱都要送给江浮月那个小贱人,他就气得肝疼。
江昭冷笑:
“无妨,先给她就是。摄政王权势熏天,我们不宜和他明面上对着干。”
“反正那小贱人也活不了多久了,儿子到时候自有办法把那些钱拿回来!”
见自家儿子如此自信,江振国也舒了口气:
“那就好,你这几天好好谋划,江浮月那小贱人必须尽早除掉。”
“是,儿子明白。”
……
皇宫内。
慈宁宫此时也是灯火通明,无人入眠。
“砰——”
寂静的宫殿里响起一声清脆无比的茶杯摔落声。
地毯上贱开满地的碎瓷片、茶叶茶汤,溅了小皇帝宇文涛一脚。
他却根本不敢动。
顶着额头上的还没消肿的大包,垂着头背着手。
宛如一个犯了错,正在接受班主任批评的小学生。
“混账!你成日里就知道流连花丛、吃喝玩乐!本宫为你费心筹谋,劳心劳肺,你就是这样报答本宫的?!”
只见宝座上正坐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正指着宇文涛劈头盖脸的骂。
原本姣好的面容也因为表情太过浮夸,扭曲得像地狱里的恶鬼。
此人正是小皇帝的生母、太后张氏。
“母后……母后喜怒,儿臣不过是想捉弄一下江浮月那小贱人,才设计了今天的事,想让人污了她清白。”
“不过是想捉弄下那贱人?”
张太后听后更是怒不可遏,一袖子便掀翻了桌上的一应摆件。
“和你说了多少次,你不是慕容渊的对手,不要去得罪他。你倒好,当着他的面欺辱他的王妃?!”
“那丑女哪怕再不得慕容渊待见,也是他的王妃。你欺辱了她,不就是在朝着慕容渊脸上啪啪扇耳光?”
“如今倒好了,羽林卫的人私自放盗匪进宫。正好让慕容渊逮着由头,撤换了好几个我们的将领!”
“你这小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辛辛苦苦替你筹谋,你就知道在背后给我添乱子?!”
在大佬们中间夹缝求生的宇文涛,堪称大乾最惨打工仔。
站在宝座下瑟瑟发抖,只敢怯生生的道:
“母后……儿臣,儿臣知错了。”
不能当着慕容渊的面报复江浮月?那他以后背着慕容渊报复不就好了!
张太后看着宇文涛那傻狗样,也一阵头疼。
不明白自己和先帝一世英明,怎么就生了个傻狍子。
扶着额头说道:
“不是让你去哄着江浮月,让她替我们在摄政王府找天圣符吗?进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