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美艳妇人
深夜,在大家都进入梦乡时,一道黑影悄然飘入院中,接着外面响起一阵细微的声音。
这声音极小,小到几乎听不到,可即使是这样,还是惊醒了熟睡中的狗子。
狗子睁开眼,朝门口望去,只见一只细长的蜈蚣从门缝中爬了进来,接着快速向它这边移动。
待爬到床沿时,一爪子将它拍个粉碎,随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睡去。
第二天,为了不耽误时间,霄嵊一行人早早起来,跟随杜清源前去除妖。
那邓员外的庄子离城中不过十几里的样子,因此他们没使用飞行法器,一路轻身掠飞过去。
路上,霄嵊见朝天机不时打着哈欠,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问道:“朝兄,昨晚没睡好吗?”
朝天机摇了摇头,“不知怎的,昨晚明明睡得很熟,可醒来就是感到很疲惫。”
这是怎么回事?霄嵊感到奇怪,望向其他几人,除了赵又菱和储星渊外,宋羽阳他们看起来都是很累的样子。
他心中不解,但也没有当面将这件事提出来。
行了一段,路过一座小山丘时,依稀可以看到上面有几座新坟,白色冥纸飘落得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气息。
很快,他们赶到了邓员外庄外。
远远望去,庄子显得清冷无比,让人只觉没有一点生气。
走近一看,大门口站着两个头戴白绫的仆从,上方牌匾处悬挂着一朵扇叶般大小的白花。
见他们靠近,其中一人喊住他们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众人停下,杜清源上前道:“贫道乃是县令请来为贵庄祛邪的之人,还望前去通禀一声。”
“什么祛邪的人,我们没有听过,快点走开!”那人不客气道。
见说不通,杜清源不慌不忙从袖口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那人,“这是谭县令令牌,还请过目。”
那人接过,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后还给杜清源,道:“既然是县令有令,那我便去通报二夫人一声,你们在此稍等。”
说完,转身往庄内小跑进去。
霄嵊打量了另一人一眼,见他气色不振,脸上带着一股浓重的忧郁之色,上前问道:“你们这庄里频繁发生命案,为何你们还未离去?”
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回道:“这位小道爷,我也想过离开,可卖身契还在这庄上,再说除了这里,我们又能去哪。”
霄嵊闻言,叹了一口气,不再相问。
稍后,一道酥麻、柔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原来是杜道长光临,有失远迎,快请进。”
闻声,杜清源踏足而入,霄嵊几人跟在后面。
来到前堂,便看到堂中摆放着一具棺材,棺材前面,站着几位精气神不足的下人和一位身穿孝服的妇人。
那妇人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面容娇好,不施粉黛却透着绯红,媚眼月眉,那桃花眼一瞥,便似春水荡漾,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之意。
而且她很香,就连站得很远的霄嵊也闻到了。
这种香味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即使是他们之中的宋羽阳等人也流露出一股热情,更别说原本庄内的下人了。
连道心坚定的霄嵊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心里赶紧默念狗子保佑。
那二夫人的眼神扫过霄嵊、宋羽阳等人,停留片刻,随后将目光停留在杜清源身上。
“道长既是奉命前来除妖,那便请道长施法,除去这庄中的妖物。”声音酥麻入骨,让人不禁心跳加速。
杜清源倒是异常的平静,看不出任何迷恋的神色,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二夫人一眼,望向大堂内问道:“棺中可是邓员外?”
“正是俺家老爷。”二夫人面露戚容,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杜清源走入里面,围着棺材转了一圈,随后道:“棺内阴气虽浓,但掺杂的一缕妖气,看来邓员外确实是被妖物所害。”
“还请夫人准备一些施法之物,待贫道开坛做法,将那妖物除去。”
“不知道长需要那些物品,妾身好令人去准备。”二夫人柔声道。
“黄符七串,黑狗血一碗,铜钱两贯,红线一卷”杜清源一连说了几种。
二夫人看向堂中一位脸色枯槁之人,吩咐道:“福管家,你去按杜道长说的准备一下。”
“是,夫人!”那名称呼为福管家回应一声,随即向旁边廊道走去。
二夫人向前几步,目光留在宋羽阳身上,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在下宋羽阳,见过夫人。”宋羽阳只觉心花怒放,温声回道。
“听公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二夫人又问。
“嗯,我们来自于外地,昨日路过这里,听说了贵庄之事,于是跟随杜道长前来查看一番。”宋羽阳回答道,虽然他心里涌起一股倾慕,但还是保持着足够的理智,没有将他们的底细交代出来。
“原来如此。”二夫人点头,“公子远道而来,若有招待不周,还请公子见谅。”
“不敢不敢。”宋羽阳连忙道。
二夫人看向旁边一位下人,“来顺,快去给这几位公子上茶。”
“是,夫人。”
二夫人又招呼他们坐下,很快,那叫来福的下人端着茶上来了。
霄嵊还未品过茶,揭开茶盖,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扑鼻而来,茶叶的香味和茶水的甘甜混合在一起,使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他想呷上一口,可刚端起茶杯,脑中传来了狗子的声音,“小子,这茶有问题,想死的话就喝。”
霄嵊立时吓了一跳,茶杯差点从手中脱落。
看到他的反应,那二夫人投来目光,问道:“这位公子怎么了,莫非这茶不合公子口味?”
霄嵊镇静回答道:“倒不是,恰恰相反,这茶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茶,闻到不免激动,这才手抖了一下。”
“公子太有趣了。”二夫人道,“既然如此,这茶公子还是尽快饮用,等下凉了就不好喝了。”
“嗯。”霄嵊点下头,端起茶杯在嘴边吹了吹,却没有去喝,稍后又放了下来。
宋羽阳看他一副没见识的模样,投来鄙夷的目光,暗道土包子。
旋即端起自己桌上的茶杯,一口一口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