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凄惨身世
瞥见他这模样，赵又菱生气地停了下来，气愤道：“你还想不想学了？”
霄嵊回过神来，觉着有些丢脸，歉意道：“想想，请师姐在演示一遍，这次师弟一定不会了。”
“哼！还敢这样，那你就走吧。”赵又菱是真的生气了，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教他，他倒好，还有心思分神。
生气归生气，但还是又演示了一遍。
霄嵊这次不敢再有其它乱七八糟的想法，看得认真，将这些招式尽数记了下来。
“全部记下了吗？”赵又菱收剑问道，见他态度认真，没有再犯，心里也就原谅了他。
“记下了。”霄嵊点头回答。
“那就施展一遍，让我看看你的悟性和根基如何。”赵又菱说道，此刻将他当成自己的弟子一般。
霄嵊虽然以前没有练过剑，但对功法、招式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
他认为修习剑法既难又容易，难的地方在于对剑招随心所欲的运用，随时可能要变招，而简单的地方在于剑法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败敌，只要击败了敌人，无论怎样的招式都行。
对于赵又菱所展示的九转青莲剑法，每一招看似简单，但里面包含许多变化之道，每一种变化又与后面招式连贯启承，互不冲突，这也是九转青莲剑法高超之处。
想通了这些，霄嵊手持木棍，暗运灵力，开始生涩地施展起来。
前面几招略微笨拙，但后面越来越流畅，而且蕴含灵力的招式看起来威势不凡，颇有修行几年弟子的风采。
见他看一遍就将自己所授的九转青莲剑法前几招施展得如此娴熟，赵又菱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要知道这剑法当初她师尊解茹云教她时，前面几招她花费了将近半天功夫才勉强掌握，而霄嵊却花了一个小时不到，就练到如此，如此天赋，让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她看着霄嵊，心道：师尊常说我的天赋在所有年轻弟子中已是极高，可和朝天机相比，犹如云泥之别。
看她沉默，霄嵊问道：“怎么，我施展得不好？”
赵又菱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朝师弟，你以前是不是修炼过？”
“嗯，以前帮师兄、长老做完任务后，有空余的时间就会修行一会，炼着炼着就修出一些灵力来了。”
“这也说得通了。”赵又菱道，“你若是毫无根基之人，施展起来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威势，但即便这样，你的剑术天赋也非常之高。”
说到这，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盯着他的眼睛道：“既然你有如此天赋，那昨日为何对我说天赋不行？”
“这”霄嵊没想到自己昨晚话中有这么大的一个漏洞，也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会突然想起。
一时大意了，早知道的话，刚才就表现得笨拙一点。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他脑中再次快速思索着这次该如何回答。
最后在赵又菱审问一般的目光下，他想到了一个理由，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用略微伤感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不是有意要瞒师姐，师弟这是有说不出的苦衷！”
“什么苦衷？”赵又菱打算最后再听他一次解释，若是他解释得不满意，那也不会再教他剑法了。
霄嵊看着她，神色忧伤的说道：“这是埋藏在师弟心中的一个难以启齿之痛，我告知师姐后，还望师姐不要透露给别人，要不然师弟没法在宗门呆下去了。”
听他说得如此严重，赵又菱认真道：“你尽管说，师姐不会告诉别人的。”
霄嵊故意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然后小声说道：“其实师弟我不是人，是一只半妖。”
闻言，赵又菱皱了皱眉，仔细打量着他。
霄嵊接着道：“长老发现了我的身份，对师弟我极其鄙视，认为不配修习他的剑法，甚至当面故意说我天赋不行，让我在抚仙峰自生自灭。”
“而昨日之所以对师姐如此说，是因为师弟我不想暴露自己半妖的身份，害怕师姐和长老一样嫌弃我，不肯教我剑法。”
说完，霄嵊擦了擦眼角硬挤出来的泪水，那神情配合着动作，好似真有这么一回事一样。
赵又菱脸上动容，她没想到霄嵊还有这般痛苦的经历，同情的同时，还尚存一丝怀疑，“你如何能证明你是半妖？”
“师姐看我的头发就知道了。”霄嵊抹了一把眼角，说道。
他想着他的白头发就能证明，但赵又菱摇了摇头，“白发不能够说明什么，有书上记载，有的功法也能让一个人的头发变白。”
霄嵊清楚这个道理，虽然他的头发确实因半妖身份而发生变化，但在外人看来，这其中可能有很多原因。
“既然这样，那师弟就让师姐看看半妖的能力。”
说完，霄嵊看着赵又菱的眼睛，瞳孔微扩，一股神魂之力迅然涌出，蹿入赵又菱的识海。
赵又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定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识海中，霄嵊看到了她非常多记忆碎片，其中两幅最让他印象深刻。
一副是一个小女孩拉着她父母的手，哭着祈求他们不要将她送给别人，但她父母依然狠心，将她交到那人手里。
另一幅是她的师傅将她救到山上后，对她给予厚望，平时对她比一般弟子严格，反复教导她要勤加练习。
外面，赵又菱察觉有人在偷窥自己的记忆，精神力一荡，将这股不属于自己的神魂之力挤出识海。
“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回过神来的赵又菱愠怒道。
“师姐不要动怒。”霄嵊连忙道，“刚才师弟只是施展了一下神识之术，并没有做什么伤害师姐的事。”
赵又菱依然不悦地看着他，知道他肯定窥看了自己的记忆，却也无可奈何。
见她不说话，霄嵊便道：“师姐，这回相信师弟的话了吧。”
“哼！下次不要对师姐施展这种神识之术了。”赵又菱哼声道，表示不满，但也相信了他之前说的。
“你先在这练着，我去那边练剑了。”
说完，飞身到不远处的一块空地。
在她走后，霄嵊手持木棍，开始练习那几招剑法。
一次次挥剑劈砍，配合着一次次闪转腾挪，不断重复着这些招式，直到赵又菱离去才停下。
赵又菱走之前，似乎还有些不悦，没有交代什么，就径直往山上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霄嵊心里也有点后悔，后悔不该对她施展那种入侵的神魂之术，不该惹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