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与师谈话
想好之后，霄嵊决定还是先回到千仞峰。
虽然不知道他师尊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想来他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下手，说不定事情另有转机。
霄嵊往山上走去，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刚回来不久，便见陈通匆匆跑来。
“霄师兄，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害我一顿好找。”陈通喘着大气，擦着额头上的汗道。
听他这些天都在找自己，霄嵊略感歉意：“抱歉，那天学堂结束后，一时贪玩，在山间迷了路，直到今天才走出来。”
“下次别再乱跑了。”陈通见他衣衫褴褛，颇为狼狈的样子，也不疑他的话。
“大长老昨天吩咐我，让我见到你，让你立即去见他。”
“嗯，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去。”霄嵊平静回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也躲不过去，索性去见一见他的师尊，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片刻后，霄嵊走出屋子，往峰上大殿走去。
这次去见他那便宜师尊没有要陈通带路，他早已熟门熟路，一个人去就可以。
半峰上，宫殿朱红大门半掩着。
霄嵊缓缓推门而入，见到他师尊正闭目养神，端坐在上方石椅上，微欠身子行礼道：“拜见师尊。”
“嗯！”陆昊苍慢慢睁开眼来，望向他，轻嗯一声。
“不知师尊唤弟子来所谓何事？”霄嵊脸上平静问道，心中却猜测：莫不是他先前说的时机已经成熟，告诉我为何收自己为徒这件事？
陆昊苍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问道：“你想不想修行？”
“想！”霄嵊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回答。
能够修行，像仙人一样飞天遁地，不仅是大多数人的梦想，也是很多人的追求，他自然也不例外。
陆昊苍充满磁性的声音继续说道：“如今你已能识字看经，亦对修行之事有所了解，修仙一途随时可以开启。”
“为师这里恰有一法，适合你修炼，不知你可愿意？”
霄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感到疑惑，师傅教徒弟，不都是直接传授吗，怎么还询问起徒弟是否愿意了？
想着这事没那么简单，于是问道：“师尊，是何功法？”
“噬血炼魂诀。”陆昊苍吐声回答。
霄嵊心中一怔，瞬间想到魅和他讲到过的合丹融魂之法，两者听起来似乎有些相似之处，一个炼魂，一个融魂，功效或许差不多。
这难道是天意？
他不想染指这些邪恶的功法，可这些功法如今却真正摆在了他面前，让他进退两难。
看出了他的犹豫，陆昊苍说道：“你不用着急做决定，且慢慢听我讲来。”
说完，起身慢慢走下台阶，边说道：“你可知道人有三魂七魄，这三魂主要控制人的精神、思想，而七魄主要主导人的感知，如嗅觉、味觉、听觉、触觉。”
“嗯！”霄嵊点一下头。
见他知晓，陆昊苍投来一丝满意的目光，接着说道：“为师初见你时，便发现你少了一魂，而这缺少的一魂并不是后天形成，而是先天存在。”
“一般来说，人和人结合诞下的后代，亦有不少痴傻婴童，但他们三魂都在，只是残缺不全，但你的情况却不相同，天生缺魂，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并非人和人的后代。”
“半年多前，为师将你带到山上，以修魂之法暂时让你恢复神志，但并未完全根治，就好比两座山谷之间，搭了一条简易的绳索桥梁，随着时间的推移，桥梁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
“先天缺魂极难极难补全，非普通手段可为，而你想要完全根治，就必须练会融魂的功法，所以为师说这功法适合于你。”
霄嵊对于陆昊苍的话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大部分内容他已知晓，只是先前他还有一丝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魅说的那样，魂魄残缺，快要命不久矣，但现在他完全相信了。
“师尊，我愿意修炼。”霄嵊不再考虑，接受下来。
他不是那种不知变通的人，虽功法邪恶，但关键在于修炼的人，若人心术不正，纵使再纯正的功法，也会变成害人的手段。
他相信修炼之后，只要保持住自己的本心，就不会想着用它来伤人。
“甚好！”陆昊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手中浮现一本蓝色、古朴秘籍，飘向霄嵊。
霄嵊伸手接过，看了一眼，上面赫然写着噬血炼魂诀五个黑色大字。
虽说已经打算接受，但得到这一刻，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颤动。
小心地将秘籍收好，随后大胆问道：“师尊，弟子斗胆一问，您为何要将这秘籍给我，想来不止是为了救我这么简单？”
这是他心中最大的一个疑惑，他可不认为他的便宜师尊会大发善心，平白无故救治一个素不相识、痴傻的少年，再赠他能修复神魂的功法。
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能有此一问，比我想象得更聪慧。”陆昊苍赞许道，“其实为师将它传授于你，确实是包含了一些私心。”
“或许你知道，在你之前，为师也曾收过一些弟子，但你可知为何他们都不见了呢？”
霄嵊摇了摇头，自己又不是神算子，怎么会知道他们被您弄到哪里去了。
陆昊苍解释道：“他们之中，有的人情况和你一样，也是命不久矣，有的则是天之骄子，领悟力非凡，还有的则是其它种族，天生异象。”
“为师也曾像今天这般传授他们噬血炼魂诀，但最后他们都死在这法诀之下。”
霄嵊听后为之一惊，没料到修炼这法诀还有这般严重的后果，略感有些后悔，答应的太快了。
“然在他们死之前，都知道可能是这种结果，但他们还是心甘情愿。”陆昊苍平静说道，仿佛在说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死去的人只是毫不相干的人一般。
霄嵊不解，小小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为什么他们明知大概会死，怎还会心甘情愿？
等着他师尊的下文。
陆昊苍却没有继续下去，而是道：“此事你暂时无需知道，等日后时机到了，我自会告知于你。”
霄嵊想翻白眼，不想说就不想说，还故作高深，怕不是担心自己拿着秘籍跑路了，才故意不说？
心里想归想，但表面还是尊敬道：“是，弟子知晓了。”
陆昊苍走上台阶，重新坐到石椅，随后道：“从即日起你便可开始修炼，修炼途中，有何问题和难点，可每隔两月来此找我。”
“另外，这几年你不用担心自己缺魂问题，大可安心修炼。”
“弟子铭记。”霄嵊恭敬道。
“好了，你且退下吧。”
“是！”霄嵊一拜，不再多问，随即转身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