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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怀疑,尸卫,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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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家门口了,

    李寒窑有些疲惫的推开家门,

    客厅里面却空荡荡的,没有人在。

    爸爸应该是去他的二手车厂上班了,

    至于母亲,隔着卧室虚掩的门缝,李寒窑能看到,母亲正躺在床上睡觉。

    看来应该是因为昨天晚上找了他一夜,母亲今天实在太累了,就请假没去上班。

    李寒窑蹑手蹑脚的走进自己的房间,他不想吵醒母亲。

    然而,

    他刚到自己的房间门口,

    林源便从一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嗯?”

    李寒窑有些诧异,

    他没想到林源也在家里,

    平时这个点儿,林源应该在警局才对。

    林源淡淡的瞥了一眼李寒窑,对他轻轻招了招手,

    “别吵醒阿姨,过来。”

    李寒窑跟在林源身后,走进了房间。

    两个人分别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这场景一点不像兄弟谈话,更像是警察局里审问犯人的画面。

    “你昨天去哪儿了?”

    林源开门见山的说道。

    李寒窑想起了给妈妈打电话时说的理由。

    “在女同学家里留宿了。”

    李寒窑直视着林源的眼睛,颇为平静的说道。

    林源微微一愣,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李寒窑有一些不对劲儿。

    这种不对劲儿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直觉。

    ……

    “挺好的。”

    憋了半天,林源才回应了这简短的一句话。

    或许是被李寒窑平静的语气给整不会了,此刻,林源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看着李寒窑波澜不惊的双眼,

    林源不禁瞳孔一缩,

    他知道李寒窑是哪里不对劲了!

    从前这小子自卑敏感内向,每次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

    但是,现在的他,居然能这么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和自己交谈。

    这让林源震惊的同时,又有些不习惯。

    林源从惊讶中缓过神来,他啧啧称奇道:

    “看来,谈恋爱还真能让人改变不少……好了,言归正传!”

    林源干咳两声,他的表情严肃起来,

    “我知道你生物这门课学的比较好,所以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林源突然凑近了李寒窑的耳朵,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就是……你了解鳄鱼这种生物吗?”

    “鳄鱼?”

    李寒窑有些疑惑,他不知道林源突然问这东西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林源看出了李寒窑的疑惑,他叹了口气解释道:

    “昨天下雨的时候,我在水里看到一种奇怪的生物……”

    “这种生物有点像鳄鱼,又有点像蜥蜴,但和我平时见到的鳄鱼和蜥蜴又不太一样,所以我想问问你,这种东西到底叫什么?”

    尸卫?

    李寒窑在内心敲定了下来,林源说的这种东西,应该就是舒组长他们说的“尸卫”。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对昨天晚上离开“神冢”后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印象了。

    但是,

    他也听舒组长说了,每次神冢出现,都会伴随着“尸卫”的产生。

    所谓“尸卫”,其实就是误吞了“神冢”周围溢出的神明血气,然后邪性进化的生物。

    岚山市西山附近蜥蜴很多,林源说的这个玩意儿,应该就是这种尸卫。

    但是,他并不能告诉林源真相,舒组长说了,“祸裔”不仅要阻止神明的复苏,还要向普通人类隐瞒神明的存在。

    ……

    “唔……这样啊,”

    李寒窑目露沉思,他摇摇头说道:

    “你说的这个外貌实在是太笼统了,我也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鳄鱼。”

    “没事,我可以给你画出来!”

    不料,

    林源却似乎非常喜欢刨根问底,他直接拿起白纸和铅笔,当场画了起来。

    不一会儿,

    一个栩栩如生的鳄鱼,

    便跃然纸上。

    李寒窑看着林源画的鳄鱼,揣摩了一会儿。

    他盯了半天后,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

    “这不是‘小鳄鱼爱洗澡’里的那只吗?”

    林源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辩解道:

    “画的有些抽象,你先凑合着看。”

    半响后,林源似乎是觉得,自己画的确实是有些不像话。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默默拿回自己的画纸,站起身来说道:

    “唉,算了,我提供的信息确实有点少,你判断不出来也正常。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你先别管了,我再让派出所里的同志,去西山附近调查一下吧。唉,只可惜我当时没拍照。”

    说完,林源便推门走了出去。

    ……

    啪——

    走出房门之后,

    林源停在李寒窑门外,站在原地不动。

    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回忆着昨天夜里的画面。

    一辆将近报废的摩托三轮,

    把那蜥蜴人撞飞,

    摩托三轮驾驶座上,是一张酷似李寒窑的侧脸……

    林源握紧了手里的画纸,

    他的眼睛里满是复杂之色。

    到底……是不是他?

    ……

    确定林源已经出去以后,

    李寒窑便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怀里男人留给他的信。

    打开信封后,

    里面是厚厚的一摞纸纸。

    李寒窑内心微暖,

    看来男人确实很爱他,但是,所有父亲的爱是难以发觉的。

    平时里,父子俩交流不到一起,男人就把所有的话都留在了信里。

    打开信后,

    第一眼,

    李寒窑便看到了潇洒飘逸的笔迹。

    还别说,这字迹写的还真不错。

    男人只当个保安,确实是是屈才了。

    李寒窑深吸一口气,

    他开始非常认真的读这封信,

    他看向信纸的第一句话:

    “煞笔小子,你读你马的信……”

    嗯?

    不料,

    这开头第一句,便让李寒窑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他“啪”的一声合上信封,茫然的揉了揉眼睛。

    什么情况?

    怎么上来就挨骂?

    再说,这也不是男人的风格呀?

    李寒窑喝了口水压压惊,

    然后,他重新打开信封。

    然而,信的内容并没有发生变化。

    信的开头,还是刚才那非常炸裂的一句:

    “煞笔小子,你读你马的信……”

    靠!

    李寒窑忍不住骂骂咧咧,

    他暂时按耐住情绪,继续向下读:

    “煞笔小子,你读你马的信!你还有脸读你爹我的信……”

    “还敢看不起你爹?不是老子当年给你当马骑的时候了!”

    “气死老子了,老子真想一刀捅破你的苦胆,然后把胆汁抹你菊花上,放上三文鱼寿司,拿到日本去做人体盛宴……”

    “然后,

    再把你的‘小鸟’栓在半挂货车后面,把油门踩到底,吊着你的身体环绕世界……”

    “等什么时候,像麦哲伦一样,发现了新大陆,什么时候再停下来!

    “最后,再把你……”

    ……

    洋洋洒洒的一封信,几乎2/3都是骂李寒窑的话。

    李寒窑目瞪口呆,

    把孩子都给看傻了。

    这就是前国服第一喷子的实力吗?

    以前李寒窑上语文课的时候,当听到“诸葛亮骂死王朗”这段故事时,他还非常嗤之以鼻。

    少年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单纯的觉得,人怎么可能被骂死?

    但是,

    现在他信了!

    他真信了!

    ……

    李寒窑一目十行,快速的略过这些骂他的话。

    终于,

    三个小时之后,

    李寒窑终于看到了分割线。

    “终于骂完了……”

    李寒窑激动的自言自语,他舔了舔发白的嘴唇,看向下面这些正文:

    “咳咳,”

    “对不起了儿子,”

    “骂了你半天……”

    “但是这也没办法,”

    “说实话,你爹忍你好久了!”

    “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都憋到信里骂骂你了!”

    ……

    “你爹自尊心强,

    每当你爹看到,他儿子轻视他的时候,

    都想解开腰带抽他儿子!”

    “但是……”

    “你爹又不敢打他,因为你爹觉得对不起他。”

    ……

    “真的,你爹真对不起他!”

    “当我儿子班上的男生们,穿几千块钱一双的三叶草球鞋的时候。”

    “我儿子只能捂住自己破洞的球鞋,以肚子疼为借口,不去跑操。”

    “因为啊,只要跑操,他鞋上的破洞就会被人发现。”

    “我这个儿子啊……”

    “其实跟他爹一样要面子!”

    “后来,因为总以肚子疼为借口不跑操,那些混账孩子们,还给我儿子取了个外号,叫‘姨妈窑’……”

    “他妈的,不得不说,这帮小崽子是真会起外号呀!比我们那时候有想象力多了!”

    ……

    看到这里,

    李寒窑哑然失笑,他感觉脸上烫烫的。

    这特么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还有,

    他从来没把这些事情给家里人说过,男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寒窑陷入了回忆,

    那段时间家里确实穷,李寒窑也确实穿过一段时间的“洞洞鞋”。

    但其实,也没男人说的那么夸张。

    母亲和男人离婚之后,新爸爸收入还算可以,最起码算是个正常水平。

    再加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离婚之后,男人赚的反而多了,他也经常接济补贴李寒窑。

    因此,李寒窑之后的学生时代还算正常,虽然离大富大贵差得远,却再也不至于穿“洞洞鞋”。

    ……

    李寒窑继续向下读信:

    “说真的,”

    “每当看到,他们班那个体育老师,体罚我儿子的时候……”

    “我都想把他的肥猪脸,狠狠撕碎!!!”

    读到这里,

    李寒窑的内心一凛。

    他丝毫不怀疑男人说的是真的,

    因为写这一句话的时候,

    男人的笔迹变得凌乱、锋利,

    仿佛无穷的怒火,凝聚于笔尖,

    似要贯穿纸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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